不知道过了多久,疼一阵、暖一阵,但,怀里李小晴的身体终于慢慢热了起来,陈卓的眉毛上结了厚厚的冰棱,他把所有的热量都给了怀里的女人,独自承受着冰冻之苦。
李小晴的脸终于变得清晰,溃散的元魂重新凝结,里面隐隐有元昊的气息,元神变得比以前更结实,她知道,她活了下来。
“陈卓~我来助你!”
李小晴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知道,从此以后,他们俩的命运就正式交汇了,即便死神,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陈卓只觉一股暖流从腹部的印记涌向四肢百骸,这个离肚脐无比近的位置,向他输送着生命的能量,这让他想起了孕育自己生命的母亲,母亲的样子渐渐跟李小晴重叠在一起。
“你…这样待我,我何以为报?”
最后一丝寒气散去,李小晴力气用尽,软软滑入陈卓的怀里,那里炽热一片,真好,这次生死劫,算是过了!
陈卓抱着李小晴走进靠的最近的一个房间里,筋疲力尽下,顾不上其他,看到一张大大的床,马上把李小晴放了上去,而后,自己也爬了上去,盖上被子,一秒入睡。
朦朦胧胧间,感觉脸痒痒的,用手挥了挥,翻了个身继续睡,没想到,这下不仅是脸痒痒的,连鼻子都痒起来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睁开了眼睛。
“什么啊?”一下子跳了老高,李小晴变成了一只“怪狗”?!
“醒了?!”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陈卓回头一看,不是李小晴又是谁?
她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长长的头发披至腰间,浑身散发出好闻的味道。
“这是…”
“皮皮,我的灵宠,以后也是你的!”
“长得未免…”
还没说完这句话,皮皮喉咙里发出低吼声,显然感觉到不是什么好词,发怒了。
“多亏它,不然你还没办法醒这么快呢?饿了吧,吃点东西!”
李小晴拉起陈卓的手,让他坐到桌子前,招呼他吃饭。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陈卓拿起筷子,一边吃着饭一边轻声问道。
“回去?这里不好吗?”李小晴吃着饭,语气平淡。
“不回去吗?”陈卓急了,他感觉在这里待得已经够久了,远远超过之前元昊说的时间,他的老婆孩子都在另外一个世界,当然要回去!
“你现在又打不过她,回去送死吗?”
“那、那就这么不管不问?”
“先吃饭!吃饱了我们再说话!怎么来这里了,变得跟毛躁的孩子一样!”李小晴摸了摸陈卓的耳朵,温柔无比。
也只能这样了!
来到陌生的地方,带路人元昊还没了,哪里是毛燥?是很焦虑好不好?!
现在,除了听李小晴的,似乎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饭吃到一半,门上响起咚咚咚敲门声,李小晴看了看皮皮,皮皮心领神会,化身身穿黑色纱衣的仆人,走出门外去处理相应事物。
“它…它变成人啦?”陈卓吓得张口结舌,这个所谓的位面,远远超出他能想象的程度,处处透着些诡异,他想回去的心更迫切了。
“灵宠是可以化为人的,帮忙处理一些简单的杂事、信息,很好用的!”
“是…是吗?”一顿饭吃得七上八下的。
不一会儿,皮皮回来了,陈卓仔细看了看化为人形的皮皮,是个皮肤白皙的姑娘,原来,皮皮是个女灵宠?
“灵宠还分公母?”陈卓把嘴巴伸到李小晴耳边低声问道。
“不分!”
“那…”
“化为人形总要选择一个形态,姑娘,比较让人降低警惕性!”李小晴耐心无比,陈卓问一句,她答一句,与之前的样子,截然不同,这让陈卓觉得新奇,但,还怪舒服的。
“有那个女人的消息了。半个月前就闭关了!闭关的洞府就在离我们这里500公里的地方。”
皮皮发出的声音脆生生的,听起来还是个小姑娘。
面对陈卓异样的眼光,皮皮眼神冷漠、面皮泛着黑光,李小晴感到头疼,看来, 皮皮不太喜欢陈卓。
“你不要盯着它看,它不喜欢!”李小晴握了握陈卓的手,低声说道。
“那个女人是?”
“符皇的真身!你之前看到的是符皇的残魂,她们之间,早晚也要有一场大战要打!”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彻底搞糊涂了。”
“你不要急,事情一点点弄清楚!我以前只知道,符皇执念深,对得不到的爱念念不忘,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疯狂,疯狂到要干涉世俗之人的命运,疯狂到分离元神,只为唤醒负心之人!”
李小晴叹了口气:“世间男子千千万,又何必纠缠那一个!不过是个痴女罢了!再说,男女之情,不过是道法中最不可掌控的因素,如若不是你我…”
李小晴脸红了红,深深看了一眼陈卓:“罢了,你我现在同魂同体,我也不说他人了!”
“同魂同体?”陈卓惊诧。
李小晴看了一眼皮皮,皮皮知趣地走了出去。
“你莫非没有感觉吗?”
李小晴站起身,走到陈卓的背后,轻轻搂住了他的身体,陈卓只觉气血翻涌,被一种说不出的亲近感包裹。
“我们的灵魂被元昊包裹、缠绕、修复,现在,已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正的,成为了灵魂伴侣!陈卓,你…留下来好吗?”
背上传来的温暖和柔软让陈卓心神恍惚,这种让灵魂颤抖的感觉,太舒服了。这种感官上的刺激让他生理上马上有了反应,他甚至有了想立刻转身压下去的冲动。
可是…唐莹、马春晓、姚静、陈雨露…她们的脸轮流出现在脑海中。
“陈卓,你觉得,那个世界,真实吗?你一个人,同时拥有那么多优秀的女人,不觉得,像是一个男人的春梦吗?”
春梦?陈卓的欲望之火瞬间熄灭!
“如果我说,那些女人…都是一个人,你要怎么做?”
这句话吹进陈卓的耳廓里,让他瞳孔放大,浑身凉透了:“一个人?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