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是“砰!”的一声巨响!
废铁炸了!
废铁崩出的碎片扎了两人满身满脸,柳枝当场被划穿了脖颈,死不瞑目。
柳清还有一口气,她嘴里咕噜咕噜的往外冒着血,到死也没想明白……
这不是神君殿下用来修炼的珍宝吗?为何会炸……
突然,姜宁那张惊喜的脸出现在了她的脑中。
是她!
想明白的柳清眼底满是不甘的恨意!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在地上写出姜宁的名字。
可才刚刚写出了两个点,手便无力的垂了下来。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地上的两个点,满目不甘!
巨大的声响引起了整个鬼毒山的注意,当离得近的弟子们赶到这里的时候,发现的就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二人。
有弟子急切的上前检查二人的情况,却没注意到,把地上那两个柳清用最后的力气写下的两个点。
直接给蹭花了。
看到这一幕,柳清终于绝望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临死前,她只想问一句——
你瞎啊……
当鬼毒山的山主和亲传弟子赶到这里的时候,两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山主看了看两人身上插着的无数铁皮,眉心逐渐拧起了一个川字。
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疑惑——
“她们……为何要用废铁修炼?”
他们鬼毒山如今资源已经如此紧缺了吗?
可惜,山主的话没有人能回答。
为了给大师兄一个惊喜,她们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就只有她们姐妹二人知道。
这件事注定了是个谜。
离开前,江从敏锐的发现了地上那两个被弟子蹭花的血点……
“师傅,您看这里,好像是师妹给我们留下的线索?”
上面有明显手指划过的印记,像是在给他们做的记号一样。
然而,山主只是淡淡的在血迹上扫了一眼,就转过了头。
“什么线索,我看就是不小心滴出来的血。这里满地的血迹,只是两滴血迹罢了,不必大惊小怪的。”
说完,山主就离开了房间。
不过是两个内门弟子,死了便死了。
没有什么值得可惜的。
江从见师傅态度坚决,顿时不再多说,恭敬的回了声是,就跟在山主的身后,一起离开了。
柳枝和柳清的死并没有在鬼毒山引起太多的关注。
鬼毒山的人心肠冷漠,在他们眼里没有师兄弟,师姐妹,都是彼此的试药工具人。
将柳枝和柳清的尸体抬出去后,鬼毒山再次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
看着面前巍峨耸立在山脚下的巨大山门,瑶珩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叹——
“我一直以为鬼毒山的位置应该是在什么人迹罕至的山沟沟里,附近没有人居住,他们一个人住在一个院子里,天天用大铁锅熬着毒药,周围被毒的寸草不生那种呢……”
岂料这鬼毒山竟然如此高调,山门都修炼的如此大气上档次!
那里面得是什么样?
别说,还有点小好奇呢!
鬼毒山的山门就在山脚下,可从他们站着的地方要想进入鬼毒山,危险重重。
光是那底下时不时钻出一个脑袋的剧毒虫,就把几人都吓得变了脸色。
五彩斑斓的毒虫,看着就来者不善!
很快,做好了心理斗争的几人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准备勇闯毒虫小道。
随着他们已经整齐的站成一排,准备往前走的时候,一旁小路上传来了顾楚的惊呼声——
“咦,你们快看!这里好像有个传送阵!”
所有人顿时齐齐收回了腿。
有正经路子谁愿意走这种要命又恶心的路啊?
传送阵确实是有,可当姜宁他们走到近前儿的时候,却有些失望的发现,传送阵貌似已经废弃了。
“小师妹你看这里。”
徐若飞指着传送阵上面一处奇怪的凹槽,询问道:“你看这里像不像是一个机关?”
到了他们这种境界用的都是灵力,符箓之类,对于普通的机关之术,饶是徐若飞,也几乎是一窍不通。
毕竟能用跑的,谁选择去爬啊?
姜宁虽然也对机关之术一窍不通,可她只看了一眼那机关的形状,就瞬间恍然大悟。
……
此时秘境用来堆破烂的角落里,一枚令牌正静静的躺在那里。
享受着午后秘境里寻常的喧闹。
身旁的石头突然翘起了一个角,然后从那不知道是头还是屁股的缝隙里挤出了一串气体……
时不时会有几颗豌豆从自己的头顶飞过,植妖们呸呸呸的互相喷着口水,看着就让人觉得聒噪。
一个小孩无忧无虑的跑过它的身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大笑,下一秒就被一个金色的孩子按在地上打的吱哇乱叫。
还有生命树那慈祥的笑,邪修们挥洒着汗水慷慨激昂的锄地咆哮,生了灵智的药田里传出的一声声爹爹爹爹杂乱无章的乱七八糟大叫。
作为一个有着独立思想的令牌,眼前一切的一切让它时刻怀疑着自己是不是脑子有泡。
神经一直在乱跳。
生怕下一刻这些怪物就会发现自己的特殊,拿自己开刀。
然而,还不等它想起自己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下一秒,它就感受到了久违的日照。
一个长得十分好看的人族小姑娘拿着它就是一阵炫耀。
“你们看,这个机关的凹槽是不是和这个令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令牌:“???”
竟然和它对上了调?
几人围着令牌一阵端详,发现无论是花纹还是大小,和机关上的凹槽真的完全对得上号!
“小师妹,快放上去试试看。”
路是死的,可虫子是活的。
就耽搁这么一会的功夫,就已经有无数的虫子朝着他们这边爬了过来,密密麻麻,恶心至极。
姜宁当即不再犹豫,直接将手中的黑色令牌按进了机关石柱上的凹槽之内。
一下子,令牌就觉得一股熟悉涌遍了全身。
好似重新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随着令牌被转动的声音响起,众人脚下的传送阵亮起了一阵刺眼的光芒。
在几人即将消失的刹那间,姜宁眼疾手快的拔下了令牌。
令牌:“??!”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