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长安城,仍然一片繁华,来往的商贩推着小车,赶着牛车,出入长安九门。
这几年来,由于苻坚重用王猛,打压豪强,收回土地,解放百姓,并为其分配土地。
百姓有了自己的田地,生产的积极性很高,几年时间,整个关中地区便出现了安定清平、家给人足的新气象。
从长安到各州都,苻坚都修建了通道驿亭,供游人和商贩沿途休息。
老百姓有歌谣说:长安大街,杨槐葱茏;下驰华车,上栖鸾凤;英才云集,诲我百姓。
由于苻坚采取打压豪强、关心民生、轻徭薄赋的政策,关中百姓对苻坚也是积极拥挤,一片赞誉。
张蚝和十八白面恶灵在半路之上劫持了一支载有羊皮、布匹和粮食的商队,而后将商队之人丢入山谷之中喂狼。
而后,张蚝和十八白面恶灵穿上羊皮大衣,戴上羊皮棉帽,赶上马车,假扮成商队,来到长安城中。
此时,秦魏大战,但是长安城却是依旧,甚至连城门都没有关闭,这让张蚝等人感觉很是惊讶。
商队顺利进入长安城中,而后众人来到一家客栈休息。
半夜之时,张蚝起身,来到皇城,而后像一只壁虎一样,悄悄地爬上皇城,再像狸猫一样,快速翻越城墙,消失于阴影之中。
皇城的防卫很是严密,三人一哨,五人一岗,但却挡不住张蚝的前进道路。
皇城之中房屋万千,黑漆漆的一片,没有半点灯火,张蚝一时不知苻坚究竟住在何处。
于是,张蚝像一只狸猫一样穿行于夜色之中,四处侦察。
长安城是他第二次到来,上一次还是斩杀独眼龙苻坚之时。
那时候由于自己有权翼给的长安地形图,一下子就找到了苻生,并将其成功斩杀。
张蚝以为自己对皇宫熟悉,所以这次并没有索要地图,想不到皇宫竟然是这般复杂,万千宫殿,一不小心就迷路了。
冉闵也是没有想到此事,他原以为张蚝第二次进入皇宫,必然轻车熟路,却不想一次与一次不一样,张蚝在黑夜之中竟然迷路了。
等到黎明之时,皇城中的灯火渐渐点亮,太监和宫女接连起身,四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说,苻坚在什么地方?”
张蚝站在一处阴影之中,见一名太监端着一个夜壶急匆匆地走来,于是伸手一拉,便将太监拉于怀中,而后将短刀架于脖子之上。
太监心中紧张,结巴地说道:“陛下,正,正,正在五谷堂,用,用膳了。”
“五谷堂在什么地方?”
太监紧张地手指前方,结巴地说道:“前,前方右转,再,再左转,穿,穿过花园便是。”
“嘭!”
张蚝见太监的身高胖瘦与自己差不多,于是用刀柄将太监击晕,而后拖到一处柴房之中,换上太监的衣服。
张蚝自自宫以后,面白无须,再穿上这身太监服饰,真的与太监并无二般。
张蚝走出柴房,端着夜壶,向前走来,再右转,再左转,果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圆门。
走进圆门之后,是一片花园,不过此时正是二月时分,冰雪尚未融化,花园之中并无花朵盛开,倒是有几枝腊梅竞相开放,异常红艳。
张蚝低着头,手执夜壶,小碎步急匆匆地向前走去,转了一圈,由于宫中殿堂众多,尽是小门,就像迷宫一样,张蚝竟然又迷路了。
就在这时,一名宫女走来,张蚝手持夜壶,故意靠近,待到与宫女擦身而过之时,顿时转身,右手卡住宫女的脖子,小声地问道:
“五谷堂在什么地方?”
那宫女吓得脸色苍白,手指前方,却是说不出话来。
张蚝顿时明白,原来是自己用力过大,宫女根本无法说话。
张蚝慢慢松开五指,再次凶恶地说道:“快说!”
那宫女吓得浑身颤抖,手指前方,又道:“穿过那个小门,再右转,经过五液殿,再过极水池,便是五谷堂。”
张蚝心中烦躁,他哪记得住这么多的名字,于是说道:“你在前走,我在后走,若是胆敢出卖于我,小心我要了你的小命!”
宫女吓得连连点头,在前行走,张蚝低着头,紧随其后。
二人接连拐弯,穿过小门,走过花园,经过小桥,连续穿过四五个门院,这才来到五谷堂。
“那就是五谷堂!”
张蚝听罢,扔掉夜壶,一脚将宫女踹倒,而后从怀中取出两把短刀,直冲五谷堂而去。
五谷堂中的众太监宫女见有人持刀杀来,顿时大惊,连忙四处闪躲,同时大惊小叫:
“有刺客,快快,有刺客!”
张蚝却是不管这些太监宫女,而是直奔五谷堂而来,却是没有想到,五谷堂中只有几位太监宫女正收拾餐具,却不见苻坚。
“人呢?”
张蚝再惊,抓住一名太监,问道:“苻坚何在?”
太监惊恐地说道:“陛下,他,上早朝去了!”
张蚝听后,心中再次着急,于是将刀架在太监的脖子上,喝道:“快快指路!”
张蚝将太监夹于腋下,跑出五谷堂,问道:“怎么走?”
太监吓得浑身哆嗦,连连指道:“向右穿过院门!”
张蚝大步如飞,穿过院门,见是一个花园,有前、左、右三个小门,于是再问:“怎么走?”
太监连忙手指左边的小门,说道:“左门!”
张蚝穿过左门,只见前方果然出现一条道路,道路笔直,路上有不少的太监来回穿梭,一个个低着头,形色匆匆。
张蚝却是不管,夹着太监,大步如飞,向前奔来,路上的太监遇到之后,个个神色大变,纷纷让路。
来到路的尽头,张蚝左右张望,只见一支车队正向西而去。
“是这支车队吗?”
无人答应,张蚝低头,只见腋下的太监此时早已吓得晕了过去。
张蚝一把将太监扔于地上,而后手持双把短刀,追杀而去。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从前方的一条小巷中奔出,见到车队,大声地喝道:
“有刺客,有刺客——”
车队顿时大惊,回头一看,只见一人身穿太监服饰,正手持两把短刀杀来。
“快快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