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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三皇子三皇子。”侍卫一路喊叫着推开小室门,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您快跑吧!玉狐大人她一路打进来了!”

“啊?”正左拥右抱凑着某美女手中杯盏饮酒的三皇子,闻言蹭一下跳起身,拽着衣袍趿上鞋,打开一旁的窗蒙头就想跳。

这举动可把屋里的姑娘们吓坏了了,慌不迭喊着三皇子上前拽他。

“诶呀放开!别动我。”三皇子摔开几人扯拉自己的手,几乎慌不择路想往下跳。

那股受玉狐支配的恐惧,莫名其妙漫上心头。

奈何一只脚刚踩上窗框,还没来得及往外蹦跶,室门便被人重重一脚蹬开,喝了声,“夜筠琰,给老娘滚出来。”

于问璋抹着一头冷汗跟来,身后呼呼啦啦紧随着一群男女。

这可真是不得了啊。

小姑奶奶竟一路踹门而入,瞧见三皇子侍卫就开打……

三皇子带来的那些人,压根不够她打的,如今不是抱头鼠窜就是躲到一旁。

唯有冒死前来报信的贴身侍卫,此时正拔剑横档在三皇子面前。

“夜筠琰!”玉琳琅一嗓子下去,三皇子跨窗户上的腿都跟着软了几分。

“在在在在,我在。”三皇子扶着贴身侍卫硬邦邦的铁臂,哆哆嗦嗦下地,望向玉琳琅缩了缩肩膀,“玉,玉狐大人,这,这么巧啊?”

“巧什么巧,我来正是找你的!”玉琳琅冷冷横他一眼,朝他抬抬手,“你来,我问你个事。”

于楼主吓得小脸煞白,颤颤走上前可怜兮兮道,“玉,玉狐大人,咱,咱能不能出了我们这个楼再打?”

呜呜!他小小一个风月楼,早晚都要毁在这祖宗手里。

她敢当众打公主打皇子,旁人哪里敢啊!

“没你什么事儿,闪一边去。”玉琳琅依然瞪着三皇子,似笑非笑望着,“夜筠琰,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这话问的,三皇子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双腿软的跟面条似的几乎站不稳。

“殿,殿下!”侍卫用一根胳膊死死扶住他们家主子,身姿站的笔直,脸也硬的像块岩石。

“我我,我来,我来。”三皇子一头雾水,走过去那瞬息间,脑袋里已是千回百转,把这半个月以来发生的事,都迅速过了一遍。

他也没哪得罪她呀?

玉狐为何会上门兴师问罪?

三皇子期期艾艾走过去,还想离这祖宗稍微远点,结果一股吸附力瞬间将他拉扯到姑奶奶面前。

玉琳琅一把揪过三皇子衣领,冷眼望他,“知道我今日为何找你么?”

“不不,不知道啊!”三皇子双腿微弯,两眼骨碌碌直转。

他是真想不起来近期哪儿得罪了这祖宗!

玉琳琅眸光冷冷盯着他,“你是不是有个小老婆叫白侧妃。”

三皇子脑子一懵,忙不迭点头,“侧妃名唤白梦诗。”

“她今日当街堵我车,这事你知道么?”

三皇子把大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满脸无辜望着玉狐大人,“不知道啊!”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他知道能不拦着那傻婆娘么?

那可是玉狐!脑子有坑才跑去同她硬碰硬。

想跟玉狐掰扯武力?那就是自己找死。

“她刚刚找了几辆马车,就在我回去的路上,前后夹击,把我堵了个正正好好。”

“哦对了你三皇子府邸的下人还对我动手了。你那小老婆是上赶着找我的茬啊,说是要拉我去给她哥看腿。”

“我寻思我跟他们那啥忠勤伯府也素无交集啊,你小老婆办的这个事儿,真不好看你知道么?”

“我。我!我不知道啊。”三皇子垮着脸都快哭了。

他怎么可能知道那婆娘这么坑他?他要是知道他第一个跳出来拦着了不是么?

等等……

白侧妃她哥的腿?

他那舅兄白传宗啊,想起来了,前阵子白侧妃的确在他面前时时念叨着想请玉狐大人问诊的事。

他先前也确实向平康郡王讨要过神医信息。

可那会儿不是不晓得治疗郡王腿疾的神医就是玉狐大人么!

知道后他哪还敢再请她出山啊!

他不是早就让白侧妃打消那不切实际的念头了么?

所以这白侧妃今日……偷偷瞒着他,带上府卫出门堵玉狐了??

看着三皇子那张,一连串问号飘过的蠢脸,玉琳琅二话不说给了他一拳。

三皇子那弱鸡身板,哪能受得了玉狐大人的一拳。

虽说玉琳琅没用任何真气,奈何对家废啊,一拳下去就把三皇子整个人放倒在地。

她阴沉着一张小脸淡淡说道,“给你两条路选。一是赔偿我时间损失费心理阴影费一千两,外加帮我把车挪出来,带着你那愚蠢的小老婆立刻在我眼前消失。二……”

“一一一,我选一!”

都不用玉狐大人说二是啥,三皇子便麻溜儿从地上爬起身,举着一根手指头不迭叫唤。

玉琳琅斜他一眼转身就走。

于问璋与楼里的公子姑娘们,尽皆满面懵逼看着俩人,下意识往两侧退了退。

玉琳琅背着俩手从众人中间通过,忽而脚步一顿,视线定定落在何千越身上。

后者被她瞧得心里直发毛,下意识便躬身行礼,“见,见过玉狐大人。”

“于楼主,何公子,近来可好?”

众人嘴角忍不住微抽。

您这会儿才想起问候,是不是有点搞笑……

于问璋战战兢兢,就生怕这姑奶奶陡然又给你翻脸不认人,“我,我们都都,挺好的。有劳,玉狐大人挂心。”

玉琳琅负着手慢慢踱到何公子面前,稍稍仰头瞅着对方。

何千越被她瞧的浑身都不得劲,脚都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寸。

“何公子,怎么不见元歌公子呀?”玉琳琅在他周围扫了一圈,一改先前怒容,笑眯眯春风拂面。

一旁的良生产微微笑行了一礼,小心翼翼道,“元歌公子他,近来受了些风寒,故而一直,在房里休养。”

“哟,生病啦。”小姑娘脆生生说着话,盯着何千越,笑得有几分不怀好意,“那,要不要我去帮他治疗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