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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张口结舌,“什什,什么敲回去?”

“把腿敲回去!!恢复断掉的状态。”平康郡王没好气翻白眼。

玉琳琅:……

我……我要不是当事人我真就信了!

六皇子那筷子又掉桌上了,“那神医这么霸道不靠谱么?”

“是,是!”平康郡王是了两句,发现陆浅沐昭和苏景远都瞪自己,忙又轻咳一声圆回来,“倒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主要是我吧那啥,欺骗在先是吧,也不怪神医生气。”

“神医为啥歧视我们皇室中人啊?”六皇子问。

“这我哪知道啊!”为不为啥心里没点逼数?不就是见你们皇家烦,不想跟你们这群皇子皇孙打交道么。

“岂有此理。”六皇子愤愤难平,“若我三皇兄定要她治呢?”

平康郡王视线下移,瞄了三皇子一眼,“你腿也不好?还是另有什么隐疾?”

沐昭差点被他笑死……

陆浅悄默默拽他一下,平康郡王自知失言,咳了声看向对面六皇子,“不是,我意思是,六皇子看起来身体挺好,没事找她做什么呀?”

“本皇子自是身体无恙。”六皇子哼了一声,“只是为白舅哥问的,你们也知,我那舅兄腿疾一年多了,遍寻名医不可治。”

太子蹙了蹙眉,“胡闹,那白家事总要你管做什么?他们儿子废了,自会四处张罗求医。倒是你,得做点正经事。”

三皇子撇嘴,“我不就是心疼诗诗终日以泪洗面嘛。”

诸人说话间,除了最后两道慢火温炖的养生汤,菜基本上齐。

太子当先举着笑对众人,“都动筷吧。”

“狐狐啊,你喜欢啥菜,本皇子给你夹。”

“不用!我……”她能说她饱的不得了,一口都不想吃么?

见太子等人目光都朝自己这投来,玉琳琅面无表情道,“我自己来。”

她意思意思夹了筷豆腐,听这些皇子们说些没营养的话,心里默数时间。

快了快了,跟兄弟们约好的时辰快到了,马上就能获得解救。

“太子殿下,虢国公主求见。”

太子一听虢国名号,脸色立刻沉了几分。

“告诉她本宫暂时没空。”太子一想到她私德败坏不顾体面,府中养了一堆面首就觉头疼。

他这桌请了这么多青年才俊,只怕皇妹没什么眼力劲,到时闹出点笑话,那可真是把皇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殿下,公主说既然您在忙,那就隔着门跟您打个招呼。”

太子沉着脸,他有理由怀疑皇妹就是冲这桌年轻公子来的!

没等太子再出声拒绝,门外便传来虢国软腻无比的声音,“既然皇兄有事要忙,妹妹便不做打扰了。”

太子理都不理她。

虢国站在门口,见里面半晌没任何动静,不禁暗自捏了捏帕子。

“公主,咱还是先走吧。”大宫女提心吊胆看了眼厢房门,只恐走晚了惹来太子殿下更深厌弃。

“明知我来了,太子皇兄却连见都不愿见我一面。”虢国把手中帕子几乎揉烂,“你方才说太子皇兄今日宴请谁?”

“听说宴请了不少公子。霍家那三位都在,沐世子平康郡王陆大人他们……哦,还有镇妖司玉狐大人。”

虢国公主气不打一处来,“皇兄也真是,见都不让我见一面,难不成还怕我吃了他们?”

大宫女讪讪发笑。

小厮也不敢多言,将这位大佛请进厢房立时便要退下。

虢国公主眼一斜叫住人,“去把你们东家叫过来给我点菜。”

小厮战战兢兢垂着脑袋,“东家今日没来酒楼。”

虢国公主登时气冲颅顶,“啪”一巴掌落桌案上,“那把你们这能主事的人叫来!”

玉琳琅意思意思吃了几口,刚放下筷子,三皇子又在旁边不断催促她多吃。

“狐狐你今日胃口不佳啊,是菜色不符合你口味?”

玉琳琅没好气瞪他一眼,“不是,早食用的晚,现在不是很饿。”

“哦哦,那等下随我们一块去海棠别院赏花,顺便消消食。”

“不成不成。”玉琳琅连连摆手拒绝,“我这人素来欣赏不来梅啊菊的,肚里也没半点文墨,做不来那些酸文。你让我去赏花,还不如让我上山打头老虎!”

六皇子登时来了兴致,“那我们去西山围场猎鹿怎么样?”

说话间外面传来吵嚷声,“玉狐大人就在这,你们想……”

“嘭!”

魏玲拉着陈不予冲进门来,唱作俱佳喊道,“大人,大人啊,快别吃酒了,随我们走!”

玉琳琅立时精神大作,猛地蹦跶起身,“发生何事?”

“大人,大事不妙,快回镇妖司,有大案等您处理呢!”魏玲冲她挤眉弄眼。

后者也跟着眉飞色舞,尽量把翘起的嘴角往下压了压。

兄弟们来的正好!

“太子殿下,您看出了点急事,微臣怕是得立刻回镇妖司一趟。”

太子便也跟着站起身,温旭地朝她点点头,“大人有案要办就快去吧,往后若有时间再聚也不迟。”

“多谢殿下体恤。”玉琳琅拱拱手,只当没瞧见平康郡王几人投来的戏谑眼神。

“魏大人陈大人走吧!”还好自己聪明,知道留一手让兄弟们救自己,不然真是难以脱身。

“走,本大人请你们去隔壁街喝酒。”出了门,玉琳琅压低声音道。

“大人别喝酒了,咱赶紧回镇妖司。”

“真出大事了。”陈不予脸容严肃望向玉琳琅。

玉琳琅愕然,张了张嘴,“又有人死了?”

“不是,是那阴癸出事了。”

“阴癸死了?”玉琳琅抑制不住眼底好奇之意。

“阴癸逃了!”魏玲满脸幸灾乐祸之意。

“就在京兆府大牢内逃走,如今京兆府衙役们都被抬去医馆治疗去了。”

“他们自己要把人抢回去,结果连个人犯都看不住!”

陈不予拽了下魏玲,示意她收收脸上的嘚瑟。

“什么时候逃的?”玉琳琅与二人一前一后下了楼,瞥眼看到柜台后躲躲藏藏用面纱蒙着脸的六分,脚步微微一顿。

“你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