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失神了一下,江远流拿出鸟形战甲,托在手中,问道:“这是从哪里得来的?不像是近代的炼器手法。”
小池百合子挑了挑眉:“是我在探查一处遗迹中得到的,近古时期的遗迹,时间距今万年左右。”
“难怪其炼制手法与现今有不少差异!”
江远流将鸟形战甲丢到小池百合子身前:“这更像一件战衣,可如今的战衣无论如何达不到这样的品级,我想除了炼器手法外,还应该有材料的原因。”
小池百合子脸露不解之色:“你打算还给我?”
“不还给你我留着干什么?”
江远流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件战甲与你功法相合,只有在你手里才能发挥最大作用,而且没有这件战衣,你怎么跟我回去?”
“虽然晋级成了神师,但你的境界还不稳固,做不到长时间星际旅行。”
小池百合子一言不发地收起战甲,双眼里却多了一分莫名神色。
江远流目光转向碧水金睛兽:“秋水,我们是不是该离开了?”
碧水金睛兽似乎睡着了,听到江远流的喊声,才睁开眼,懒洋洋地问:“要走了吗?稍等一下,我得取一点东西。”
说完之后,他伸出一只前肢,探入水下,瞬间变得不知有多长。
等它的前肢变回原状时,掌心已多了一颗碧蓝色的晶石,里面有一滴蓝中带金的液体,流光溢彩,美丽非凡。
“这是你母亲留下的血晶石?”江远流惊异地问。
秋水点了点头,将晶石丢入江远流的手中:“送给你了,融入这颗血晶石之后,你也算是我的兄弟了。”
江远流大喜,有了这颗血晶石,不仅它的水系念术威力会大幅提升,突破八级巅峰的时间也不会太远了。
.........
“还没有江远流的消息吗?”
剑阁星剑阁市某七星级酒店的一个豪华套房里,苏千雪皱着眉头问她的助理梁美静。
后者正在量子终端上编辑着采访录像。
“还没有,听说西北空域这边军方和政府都派出了大量人手在秘密寻找,可至今没有任何消息。要么他已经被刺客杀害,要么他已经离开了西北空域。”
梁美静抬起头来,脸上布满忧色:“据马晓灿说,黑山方面军第二舰队军群中有不少将领嚷嚷着要出兵进攻太和军,为江远流报仇,被刘云飞和袁正罡等人暂时压制着。”
“可时间长了,估计他们也压制不住,尤其是当江远流失踪的消息大面积散播出去之后。”
“难道他真的被刺杀了?他从一个学生到领导数千万将士的方面舰队军群总司令,中间该经历了多少复杂的局面,怎么会轻易被刺杀呢?”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对于部队的重要性?难道不对自己的安全进行防范?”
苏千雪有些神经质地摇着头:“不可能,他不可能被刺杀,真要是被杀了,太和军会在第一时间公布他被杀的消息,以打击联邦军的士气。”
“到现在太和军一点反应没有,说明他们的刺杀并没有成功。”
梁美静的眼睛一亮:“小姐的分析很有道理,江远流是黑山方面军的大脑和灵魂,他如果被刺杀,太和军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公布消息并拿出证据。”
苏千雪依旧愁眉不展:“话虽这么说,但江远流的处境一定不好,说不定正在被追杀中,不然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一点消息都没有。”
梁美静有些好奇:“小姐,我发现你对江远流多了一些关心,不再讨厌他了吗?”
苏千雪怔了一下,随即若有所思:“我在关心他吗?或许是在关心西北空域甚至是水津星域的局势吧,这里的民众和部队都离不开他。”
“至于讨厌他,那是另外一个问题,迟早要让他客客气气地跟我说话,哼!”
梁美静笑了笑:“小姐既然关心这里的局势,那就先静下心来把录像审一遍吧。”
“我想,这些录像越早播放出去,对这里的民众和部队帮助越大。”
“好吧,今天我们把它审完,争取明天在天华视讯的黄金档开播。”
说起录像,苏千雪的脸色微微发红。
十几天的采访,让她感觉到自己对江远流对黑山方面军的偏见完全没有道理。
在这片星空,有太多让人悲恨交加、伤心落泪、感动莫名的故事。一向高高在上似乎不食人间烟火的苏千雪在采访过程中有好几次都流下了眼泪。
“那我们就从第一天的采访开始吧。”
梁美静看了走到身边的苏千雪一眼,将量子脑上的画面拉到最前面的部分:“这是我们第一天采访时一位市民交给我们的一段录像,我觉得把它作为我们这个节目的第一部分最合适。”
苏千雪默默点头,认真看着量子脑上的录像,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悲伤神色。
录像里首先是炮火连天的画面,太和军正在向联邦的一个城市发动进攻。
无数金属炮弹和能量光束落在城市里面,摧毁了大量的建筑物和城市森林,也引发了无数处大火。
到处是哭喊着奔跑的联邦民众,在无情的炮火面前,他们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无助。
接着画面一转,出现了城市陷落后的场景。
到处是残垣断壁,残余的火焰仍在不少地方燃烧着,城市上空被烟尘覆盖。一些民众呆坐在垮塌的房子旁边,无助地望着身前断裂的钢筋水泥,眼里满是茫然和绝望。
一个少妇出现在画面中,她的怀中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
男孩头上有干涸的血迹,双眼紧闭,双手从身体两侧耷拉下来。
少妇把男孩抱在胸前,青紫的嘴唇不停地在男孩沾满烟尘的脸上亲吻着,并一遍遍呼唤着男孩的名字,可男孩一点反应都没有。
很显然,男孩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良久之后,一名中年男子走到少妇身边,叹息着说道:“青儿,小山已经走了,就让他入土为安吧。”
少妇也不理会,仍是不停地亲吻着男孩。
中年男子再次叹了一口气,向旁边招了招手,便有一个妇女伸手去抱少妇手中的男孩。
可少妇死不松手,直到后来又过来一个青年男子,将少妇的手掰开,妇女才将男孩抱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少妇一边挣扎着撕打身边的青年男子,一边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