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部剧烈的痛疼让她再也听不进里面书房的谈话,在昏厥过去前,她艰难的往床上爬去,躺在温暖的被窝里。
12月的新西兰冰冷刺骨,玻璃窗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层,室内即使有暖气,也驱散不了她体内的寒气,她不想冻死在地上,至少在痛昏前,保命要紧。
那个高大帅气又冰冷的男人说是她的未婚夫,但她总感觉怪怪的,对两人谈恋爱没有半点记忆,甚至排斥他的靠近。
书房门从里打开,那个男人穿着浴袍进入房间,躺在她身旁,有力的手臂小心翼翼的搂着她入怀,另一个男人已从另外一扇门离开。
男人知道她害怕冷,每天晚上都会将她的手脚放进他的浴袍里。
他浴袍里啥都没有,光滑滑的,暖暖的,烫烫的。
只要一摸他,一亲他,他就动都不敢动一下,脸颊发红,像个不经人事的处男。
这根本不像情侣。
情侣不是该亲热一番的吗?
还是他喜欢男人?
喜欢刚才的跟他谈话的男人?
“我到底是谁?你又是谁?”周也沫微微侧头看着他,眸子里氤氲着水雾,声音带着一点点低哑。
男人定定的看着她,眼神很烫人,很热烈,仿佛下一秒会把她吃了似的。
“你是我的未婚妻周也沫,我是你的未婚夫赵轩宁。”
不想再让她离开,她只能属于他的!
周也沫心里总有怪怪的感觉,直觉告诉她,他在说谎。他的眼神却无比真诚,一时之间分辨不出来真假。
“那我爸妈呢?我想见他们。”
“等我谈好这批进口货后,再带你回家。”
“你做什么生意的?”她很好奇他一个亚洲人怎么会有像城堡一样大的庄园。
单是这个房间差不多有两百平大,床是古典欧式风格的大床,几层纱帘垂吊下来,跟欧美电影里皇妃的闺房一模一样,厚重,庄严,昏暗。
“都是一些小生意。”赵轩宁没有说实话。
“……”她当然不信,信任是婚姻最基本的尊重,他连做什么生意都不说,更证明两人根本不相爱。
“睡觉吧。”
赵轩宁把心爱的女孩压在床上亲,女孩眼神迷离,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粉红莲花,指尖紧紧揪着他的衣服。
那种张力,一言难尽。
她有点反感,在他亲的沉沦时,推开他。
“我不要亲。我要睡觉了。”
男人失落的望着她,“好,我们睡觉。”
周也沫,“我们真的是情侣吗?”
男人没有半点犹豫,“我们是未婚夫妻,不是情侣那么简单。”
她紧攥着小拳头,最讨厌跟她撒谎的人,他踩到她的底线了,“我想自己一个人睡,你可以出去吗?”
好想发火,甚至想伸脚蹋他下床。
男人眸光暗沉,脸色由柔和变得高深莫测。
“不可以!你是我未婚妻。”
他搂她入怀,找了她十几年,这是两人难得的单独相处的时间。
知道她反感,抵抗。
周也沫知道自己现在失忆了,连想跑也要掂量掂量有没有能力逃跑。
抿了下唇,她再不通感情,到底他是个男人,还不是普通男人,能拥有几十亿的大庄园的男人会有多简单都是骗她的。
即使他表面再无害,都是不能小觑的。
比如说现在,他一躺下,有力的手臂搂着她,她就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压迫感太重,这种气场是他与生俱来的。
这一个星期断断续续醒来,不是他照顾她,就是几名全程说中文的欧洲白皮肤女佣照顾她。
这让她有种错觉,她没有出国。
真的很烦,很烦,想推开身旁的男人。
周也沫烦躁的掀开被子,往衣帽间走去,从衣柜里拿出几件羽绒服,双手抱着厚重的羽绒服睡在沙发上,没几分钟,困意席卷而来,眼皮悄然闭上。
赵轩宁挫败的低笑,望着漆黑的天花,心脏像被刀削般痛苦难受。
从来都没有想到她宁愿像个孩子抱着衣服睡觉,也不愿意跟他一起睡。
他微微弯下身,轻轻拿开她怀里的羽绒服,轻手轻脚抱起往床上躺着。
此生不会让她再逃离,唯一的办法是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他压在她腰间的手又稍微收紧了些,轻柔的吻住她的唇,身体的难受感愈加强烈。
每天晚上趁她入睡,小心翼翼的侵占娇嫩欲滴的唇,是他最渴望的,他从不敢让她有半点不适症状。
只穿浴袍也是方便让她习惯两人的亲昵。
只要她身体习惯了他的触碰,假以时日她会接受他的亲热。
他知道这样做很卑鄙,但他不想再压制自己对她的渴望。
自己的双胞胎弟弟想抢走她,那种难受没人能懂,谁都不能抢走她!即使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也不许。
周也沫睡醒时已日上三竿,房内只剩下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