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我们能谈谈吗?”
一声冷淡的、不辨情绪的声音陡然插入两人的谈话里,直达周也沫和赵轩宁的耳朵。
周也沫侧身看向来人,只见李景辰把一瓶开封好的橙汁递给她,“我们到另一边谈谈。”
“好啊!”她正愁着要找离开的机会,单手接过橙汁,单手挽住李景辰的手,十指交融,轻靠在他的肩膀,抿着橙汁。
李景辰一手握着她娇嫩的小手,一手搂着她纤细柔软的细腰,眸里温柔如水,“好喝吗?这是我安排公司员工特制的新产品,你给我点建议,看能不能在市场上售卖。”
“好啊!原来你是把我当试验小白鼠!”周也沫娇滇的轻拍李景辰的手掌,犹如恋人未满的小打小闹让旁人艳羡不已。
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别处走。
赵轩宁蹙紧眉峰,冷眸微沉了下去,十指紧攥着栏杆,冷眸朝着她们离开的背影久久望着不愿回头。
她还真的脚踩几只船,他们竟然还是心甘情愿的!
赵轩宁永远没有想过周也沫在他们几人面前已死过一回,早已吓得他们的魂飞走了一半。
能跟她一起是他们向佛求来的。
李景辰带着她来到了一处少有人烟的安静之处,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但四周仍有不少人来来往往,或上或下。
梧桐山是鹏城着名的旅游胜地之一,登上山顶可以俯瞰大部分鹏城的美景。站在这里,可以看到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夜景,繁华而又美丽。
两人坐到石块上,周也沫双手往身后压,头仰望着渐渐变夜的星空,剪影下的星空繁星满天,暗空皓月如玉。
李景辰侧身望着眼前娇羞的美人儿,“沫沫,有没有想过你最喜欢谁?”
周也沫抬眸看着星空没有看到他期盼的眼神,“没有想过。”
“我们都不年轻了,二十八九岁的年龄,该结婚了。”李景辰鼓足了勇气说出心里话。
只要她答应,到了星期一,他们一早就能登记,就没有人敢抢走她,甚至比他有权有势的表哥赵轩宁也不能抢走。
不想让其他男人抢走她,她是他爱了十六年的女孩,不想把她拱手让人。
“暂时未想过。”她喝了几口橙汁,把剩下的橙汁递给他,“结婚证不单是一个结婚证,是一生的承诺,我不想随意找个男人结婚,对他不负责,也对自己不负责。”
李景辰眸色阴沉的接过橙汁一口喝完,“你确定吗?”
“确定,我要知道你们谁才是最厉害的,我才会心甘情愿嫁给他。当年我会喜欢你,也是见你是中考状元,我才喜欢你的。后面你一直不如我之后,我也就不太喜欢你了。”
“所以,你这十年来都是因为我不够优秀,你才避开我,是不是?”李景辰难以置信地抓住她的肩膀,让她与自己对视。
他要的是真话!没有半分掺假的答案。
周也沫抬眸直视他,琉璃眸没有半分变色,“一半原因是我知道你不如我,一半原因是你跟何小小吻在一起。我没有必要跟自己的同学抢男人,还有当时我的身体不好,不想让你见到我瘦弱不堪的样子。”
李景辰看着眼前嫩白的小鹅蛋脸,喉结滚了又滚,眼前的她唇红齿白,清澈明朗的琉璃眸,似山茶花绽放时娇美如花的花仙,动人心魄又勾人。
他无意识的望着近在咫尺一张一合樱红色的小唇,心思早已不在结不结婚的问题上,而是他超想把眼前的小唇含在嘴里,细细品尝。
周也沫转身搂着他的腰,柔软的身体在怀里,他伸手搂着她,鼻息闻着她淡雅如栀的体香,两人温热的体温也逐渐升高。
“你们都太优秀了,我不知道选谁才好。之前,我已经说了,你们谁是最强的人,我就会毫不犹豫的跟他结婚,那句是真的,没有半分掺假。”
“好。我知道了。”李景辰再也不想听她的推辞,单手搂着她,“我很累了,你喜欢他,你就跟他在一起吧。”
她跟温晓辉一次次拥吻在一起,早已让他嫉妒得发狂,最后的一丝理智让他强压怒火,他只有将温晓辉置之死地,他才有可能拥有她的偏爱。
周也沫知道李景辰的妈妈赵丽是赵轩宁的姑姑,赵鹏是李景辰的亲外公,她有意接近李景辰不过就是要将赵鹏的另一个手掌也要折断。
她没什么大的能耐,有得也只是手段,即使赵轩宁知道她是外婆的外孙女又如何,十几年前的事,没有多少人知道是他们那些人陷害外婆的事。
那些人也不会知道她早已知道真相,对她这一个不起眼的小助理也不会生起多大的防备心。
如果不是她从七岁那年开始一直跟在外婆身边,她也不会想到杀死外婆一家人的是他们那些明面摆着是慈善家,背后却是阴谋家的人把外婆逼上绝路。
这世上只有那几个罪魁祸首知道是谁致外婆一家于死地,要让他们鬼打鬼,互相撕杀。
当年外婆成立了慈善机构,帮助了不少无父无母的儿童,安排他们进入那几个大家族当卧底,也是他们报恩的方式。
无父无母的孩子早当家,特别是吃过不少苦头的孩子,外婆最喜欢救助他们,让他们有学可以上,有饭可以吃。
现在她接手外婆的慈善事业,她要他们必须要全力以赴去做每一件事情,她从来不养废物!
天下没有白掉下来的馅饼,她不要他们的任何经济报酬,她要的是他们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别人当慈善家是取器官,而她接手外婆的慈善机构是为有可用之处,还给他们安排稳妥的工作,让他们成家立业,甚至很多有能力的人还在安邦治国。
见到她跟另外一个男人抱得难舍难分,郑温言气得脸色阴沉如夜煞,伸手拽住她的白嫩的手腕,没几秒她的手腕已泛红,见此,他懊恼的放松了力度,她还真是易碎的瓷娃娃,不能打不能骂。
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骂醒她,“周也沫,你为什么要这样花心,你想做海后吗?周旋于几个男人的身边,找罪受?”
突如其来的靠近,周也沫踉跄的往后走了两步,李景辰站了起来,随手再次把她拥入怀里,望着她惊慌失措的小白兔模样,他心痛的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不允许其他男人伤害她。
“有话好好说,你拉她干什么,她那小胳膊小腿的能禁得起你拽?”李皓羽直接将郑温言的手掰开,似护花使者的挡在周也沫面前。
郑温言咬牙切齿,“周也沫,你到底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你还要不要你的名声?”
见到她的手腕泛红,李皓羽已快速伸脚踢往郑温言的腹部,“你竟然欺负我沫姐,你找打!我沫姐谈恋爱,关你啥事!”
他对周也沫的记忆现在停留在初中时期,当时的他只把周也沫当救自己一命的姐姐,没有爱情的姐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