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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闻重扬斗志,背着自己的背包从楼上走了下来。

今天早上回来的早,到现在都没有吃饭,他觉得自己可以先在门口的早餐店吃上一口。

“哗啦啦......”雨幕似乎加大了,打在油纸伞上发出哗啦啦的声响,震得伞叶微微颤抖。

地上的波影范围也更大了起来,一些坑坑洼洼之处已经开始微微积攒雨水,天色的反光映在上面,感觉不时的会晃两下眼睛。

不知道今天是起来的早还是什么原因,虽然今天的天气不好,但是这早餐店里的人倒是不少,六张桌子已经坐了四张,里面的老头老太男男女女,还正在一边吃饭一边讨论着刚才的跳楼事件。

“一碗胡辣汤,两块钱的油条。”吴闻看着一脸兴奋跟着食客侃大山的老板,出声道。

他的耳朵也在注意着他们讨论的内容。

“哎呀,你们没去看,真的,要是你们过去,现在连饭都吃不下去!”一个光着膀子大早上拿着冰镇啤酒的汉子站在餐馆的门口一边说一边喝。

他也不坐着,就站在门口光着膀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妒忌这早餐店的生意。

反正大多数人在外面一看门口站着这种尊神,都不会进来,跟恶霸似的。

吴闻斜着看了他一眼,随后端着自己的东西坐在了靠近门口的桌子上。

饭店里的讨论倒是没有终止,就连老板都凑了过来,让给那汉子一根烟,大声地讨论了起来。

“不是,到底是为啥跳楼啊?我刚听人说摔扁了都!”

老板在身上的围裙上擦了擦手,给自己也抽了一根。

坐在吴闻前面桌子正在吃饭的老头也转过了身子,唾沫横飞的也加入其中。

“还能是啥啊,肯定是现在的小年轻心态差呗!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个心理素质差的不行,我那时候当银行行长什么苦没吃过?哪跟现在这样啊,动不动就跳楼了,动不动就抑郁了。神经!”

吴闻皱了皱眉,端着自己的饭碗跑到了另一个桌子上。

“嗨呀,老崔你别搞笑了,你那时候吃个屁的苦啊你?你种地了吗?你受过什么压迫了吗?你大专一毕业就分配了去当银行行长,干这么多年了功劳没有,晋升没有,油水也没有,人缘也混得差,要不是前几年开始发养老金了,现在你过得滋润了一点,要不然你现在估计早踏马要饭去了!还踏马一天天的拿着银行行长的身份嘚瑟。人家银行行长给自己的儿子安排了进去继续当行长,你儿子呢?现在在哪个工地呢?”

另一张桌子上的老头一点面子没给,直接怼了出来。

这下给老崔头气的,嚷嚷着就站了起来:“我那是不徇公枉私,你知道什么?你个没有一点三观道德的东西,要是你早踏马进监狱了!”

两个人吵吵嚷嚷,站在门口的壮汉连忙阻止。

“行了,你俩别吵了,死因我也不知道,但是估计不怎么好。而且死的也不是一个,是两个,一男一女,岁数也都不算小了,这么大的人了,肯定不会是什么心理自卑。”

就在这时,门口又进来了一个年纪轻点的,听见了壮汉的话,接了过去。

“我知道,最新消息,死的确实不是一个,是俩,一男一女一对夫妻。女的跳下来的时候身上还没穿衣服,女的在后面跳的,男的在前面跳的,所以刚才过去不转到前面都不知道还有一具尸体。

听刚才的现场初步调查,说是女的生前遭受过侵犯,还让男的在一旁看着,男的受不了跳楼自杀了,女的也跟着跳下去了。”

“卧槽?夫目前犯?谁啊?这么牛批?”老板大吃一惊,双眼雪亮,追着男人问道。

男人摇了摇头,砸吧了一下嘴,嫌弃道:“我也不知道,刚才听人说查监控看不出来,有人影,但是人影一直看不清,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且从楼上到楼下人影都看不清楚,现在大楼里的人也都分散了不少,根本抓不到是谁,只能等后续对比dNA。”

饭店内讨论声沸起,只有吴闻的脸色变得极差。

“哒吧。”吴闻将碗里的汤一口气喝完,随后放了下来,不再去听店内的讨论,而是直接背着自己的背包走了出去。

刚开始他还是故事的忠实倾听者,但是在听到监控里的人影根本看不清的时候,另外的一股想法就已经涌上了脑门。

外加上侵犯这种只有人才能做出来的行为,几乎可以肯定,这泌阳的玩意很有可能就是门主了。

“又找过来了吗?动作还挺快的。”吴闻的脸色阴沉,走出餐厅,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但是一把油纸伞就直接在他的头上撑了起来。

伞格外好看,油纸伞本身的精致和材质看上去风格完美,粉色的伞叶也更显清纯。

但是仔细看上去,就会惊讶地发现吴闻的肩膀处居然多长出来了一只手。

手掌细白滑嫩,指甲猩红如血,好看极了,也诡异极了。

但是现在小雨淅淅沥沥,倒也没有去盯着他看的人。

吴闻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漫天的雨水之中,再次出现,就已经到了跳楼的那栋高楼旁边的房子楼顶位置。

雨幕遮蔽了整个天际,从楼顶往下看时更加明显,不过不影响多少的视线。

眼前三十多层的写字楼下已经围满了警员以及医护人员,甚至法医都已经到达了现场。

细雨密集,却也挡不住如海一般的看热闹的人群,甚至有不少人连伞都不打站在雨中,只为了看热闹。

跳楼的女人身上没有衣服,虽然身体已经摔扁,但是还要经受周围一群人的围观。

一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青年拿着衣服浑身颤抖的将他母亲的身体给遮盖起来,为她遮挡最后的尊严。

吴闻站在房顶,雨水遮蔽了他的身影,却显得更加的诡异莫名。

吴闻的目光缓缓升起,最后定格在了三十三层楼玻璃破碎的窗户前面。

很显然,女人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而此时,这个不断有警察进出取证的房间内,有一个男人正站在房间破碎的窗前,看着吴闻那屹立在高楼顶端的身影上。

周围警察来往,对男人视而不见。

吴闻眼神阴沉,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字眼。

“门主!”

站在窗前的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雨幕更大了起来,几乎能够遮掩住人的视线。

站在窗前的男人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踪影,站在楼顶的吴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

唯有楼下跳楼的那对夫妻的亲人哭声声嘶力竭,在雨幕中越发显得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