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闻止住了自己的脚步,随后点上了根烟,径直步行向着自己昨天晚上就摸清楚的女生宿舍‘云不遮月’走了过去。
任何的任务都有一个必要的切入点,很显然,这个半夜总是频频传出唱戏声的云不遮月很大概率就是这次任务的切入点了。
璞玉市大学作为璞玉市乃至全国的有名学府,寝室的名字起的是古风韵然,比如一叶知秋,浅墨泼夏......
不但名字起的颇为古风,而且整栋楼的建设风格也都是跟古风相关,学校还鼓励学生自己装扮自己的寝室,以达到宿舍和名字相配的程度。
也因此,璞玉市大学也算是璞玉市有名的景点,节假日过来观光的人数数不胜数。
今天已经是周五了,明天开始过来璞玉市大学的闲散人员就会更多一点,吴闻觉得自己可以提前蹲点,过来看看这充满灵异的璞玉市大学对外来人员的态度。
“呼!”烟雾从吴闻的嘴角吐出,被步行时扑面而来的微风吹散,吴闻的目光在行进时向着学校的两侧扫过,眼神越发的警惕了起来。
这学校的环境太美了,美的让人感觉不像是真实的环境,不管是结构千奇百怪无一相同的教学楼,还是美化风格迥异的道路,都给人一种不真切之感。但它却又偏偏是真实的,道路上来来往往的学生,声音赫然的交谈,这都无一不显示这环境的真实性。
吴闻花费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走到了云不遮月女寝。
前面也说过,璞玉市大学重视自然,重视美丽的环境,所以云不遮月女寝的建筑风格跟其他的女寝也并不相同,有点像是那种欧洲小城堡的模样,但也仅仅是建筑风格跟那小城堡的风格相似,开窗和进深却又有着规规矩矩的寝室特性,相较于自己之前照射的那个纯绿色的爬山虎房屋来说,这云不遮月房子上的爬山虎反倒是粉红色的,而且只覆盖了半层面积,使得整个寝室看起来反倒更好看了一点。
现在正值正午,人来人往,吴闻自然不会冒着头直接钻进女寝。他围绕着云不遮月的宿舍楼整个转了两圈,来来回回的看了两遍周围的环境,随后心里生出了个计划。
“三层以下有防盗窗,到了三楼之上就没有防盗窗了,我完全可以让红鸢拉着我飞进去,然后在里面待一晚上看看情况。”
吴闻摸着自己的下巴心里沉思着,不过他的眼睛却放在云不遮月宿舍的门口位置一直观察着情况。
大学生有时有课有时没课,所以宿舍门口整个白天都是人来人往的状态,但是这些来往的人数差距并不会太大,最起码有的专业人数多都是分两三个宿舍去安置,所以最起码临近宿舍之间的人员往来差距不会太大。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云不遮月宿舍的左右两个宿舍人来人往,而云不遮月宿舍门口却显得很是安静,这会功夫也才堪堪进去了一个女生而已。
“根据网上所说,云不遮月里面有唱戏声,所以这宿舍估计是上面几层楼并没有使用。哎,还是截个人问问吧。”
吴闻将烟头扔到地上踩灭,随后自己向前走了两步,站在云不遮月女生宿舍楼的下面,好像是正在等着女朋友的大学生一样。
其实说起来,自己好像还真没在大学有过等女朋友的经历,唯一一次算得上是在宿舍楼底下的,还是自己的异地女友过来找自己......
人都是感性的,尤其是重感情的人,念旧,不舍,留恋,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能够轻易地将一些略显优柔寡断的人给逼死。
吴闻陷入了回忆之中,丝毫没注意到那已经突然出现在了自己身后的红色的倩影。
“你...在想谁?”一道幽幽的声音在吴闻最专注的时候响起,不过没有那种突然惊吓的感觉,反而恰到自然的插入了吴闻的思索之中。
“前女友啊!”吴闻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不过仅仅瞬间,吴闻的身后瞬间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坏了,我尼玛今天要遭老罪了!”吴闻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然而他的念头才刚刚浮现,一道冰凉刺骨的娇躯就紧紧地攀附在了他的背后。
两双穿着红色绣花鞋的玉足和穿着红色古风服饰的美腿缠绕在吴闻的腰间,这种柔软的触感却让他心里拔凉。
因为已经有两双冰冷的皓腕紧紧地缠绕上了他的脖子,甚至是死死的勒着他的喉骨。
一个冰冷的娇躯紧紧地缠绕在吴闻的背后,相较于之前那种没有一丝重量的感觉而言,此时他的背后却感觉重达千斤。
甚至那极致的冰冷使得他的眉头尖都凝结了一丝的冰霜。
一缕缕的红色丝线犹如血管一般的自吴闻身后的红鸢背后钻出,这些血红色的丝线看起来不像是血管那样的外表,却又像是血管那样的东西,密密麻麻仿佛像是头发一样,却又在红鸢的背后张开撑成了一把仿佛由红色血丝组成的红色雨伞。
不过这雨伞并不是固定的,那密密麻麻的红色血丝每个都能随意的弯折,延长,甚至有意识一般的将吴闻给整个紧紧的缠住。
丝丝缕缕的红线轻而易举的钻进了吴闻的肌肤之中,附着在了他的骨骼之上。
“闻!我们......终于......融合了!”
病态而又诡谲的空灵女声在吴闻的耳边响起,使得他的心里更是紧张的一批。
然而紧张也没有用了,趴伏在吴闻肩膀上的苍白俏脸上浮现了一抹病态的狂热与喜悦。
紧接着,从红鸢背后伸出的密密麻麻的红色血线猛然间就扎入了吴闻的身体之中,那密密麻麻的血线简直比毛孔还要细小,却又比毛孔还要繁多。
吴闻的皮肤表面被红鸢身后的红色丝线给完全覆盖,一股难以想象的剧痛猛然从他的身体体表皮肤上传出。
然而伴随着那血线继续向着皮肉里钻着,更加惨烈的痛苦从皮肉上向里面延伸,一点一点的伴随着那血线弥漫到骨骼之上,乃至于骨髓之中。
“啊啊啊......”简直让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从吴闻的身上生出,给吴闻疼的眼泪都下来。
然而更为恐怖的不单单是那血线钻进了自己的骨髓和血肉之中,更为恐怖的是这些血线仿佛像是红鸢的吸管一般,开始不断地吸食着吴闻身上的血肉和骨髓。
吸食的痛苦谁人能懂?比刚才全身上下扎满了针头的痛苦还要惨烈一万倍的痛楚在吴闻的身上升起,一颗已经扭曲到了至极的惨白俏脸紧紧地贴在吴闻的左侧脸颊。
红鸢的那张惨白的俏脸上已经扭曲到了极致,明明嘴角已经勾勒出了一道病态的笑容,但是两个眼睛中却不断地流出血泪,显得她的神情极为的病态且夸张。
“前...女友...吗?闻!”
“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
“你...为何...不...爱我!!!”
“我要...和你...永远融...合为一体!!!”
癫狂到极致的声音在吴闻的耳边响起,两行清泪在吴闻的眼中缓缓滴落,他整个人的身体都开始颤抖了起来,这是疼的,也是害怕。
“坏了,今天把红鸢给惹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