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闻一脚飞踢,直直的踹向男尸。
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根本碰不到男尸的身体!
不过没关系,碰不到更好,碰不到就意味着他能够穿透男尸直接进入电梯,然后按下四楼的按钮,就可以回去了!
吴闻尚在半空,他的心中就已经开始庆幸。
然而,吊在男尸脖子上的绳子正巧吊在了他的脖子上。
“嗝!”
吴闻一声惨嗝,身子因为飞踢的惯性都没落下去就又被吊了起来。
吴闻睁大眼睛,双手惘然的扒拉着电梯门想要进去,然而脖子上的绳子却没有给他一丝的希望,反而越缩越紧。
“咯咯...”
吴闻的脖子被死死的勒着,古怪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他的脖子以及脸上已经青筋四起,很显然已经快要被勒死了。
原来那个女鬼传出的怪异声音就是这样来的吗?
吴闻的脑子闪过这个想法,眼珠甚至开始缓缓充血。
这是喘不上气导致毛细血管破裂的原因,是勒死前的征兆。
无比强烈的求生欲望在吴闻的身上出现,他茫然地挥动着肢体,却丝毫没有一丝的作用。
吴闻眼中的光渐渐的消失,一丝泪水从眼角滑落。
行百里者半九十,没想到自己拼搏了这么久,还是要死在成功的前线上。
只是可惜爸妈和老弟,应该会非常伤心吧?
吴闻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求生的欲望彻底消失。
他拼命前伸的手掌重重的垂了下来。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红衣身影突然出现在了电梯内。
红衣身影脖子很长,但那不是脖子,是脊椎骨。
原本吴闻应该是抬头仰望她的,但此时他被吊着,倒是正好和红衣身影的视线平齐,甚至比她还高了一点,
而吴闻的手掌此时正好落下,正巧顺带着拉掉了眼前红衣身影头上的红盖头。
一张抹着胭脂的苍白俏脸出现在了吴闻的眼前。
有救了!
吴闻的脑海中念头一闪而过,随后他觉得脖子一松,身体直接跌倒在地。
“咳咳!咳咳咳咳!”
脖子上的绳子断裂,呼吸的快感再次出现,吴闻猛烈的咳嗽着,眼前一黑一黑的眩晕着。
这是被勒的太狠了,得缓缓。
吴闻趴在地上咳嗽的几乎喘不上气。
而红鸢的身影已经越过了他,向着身后的吊死鬼和寿衣老太而去。
“啊啊!”
凄厉的鬼叫声响起,红鸢双手血红色的指甲伸出,疯狂的追赶着吊死鬼攻击着。
她锋利的指甲每次攻击都能割掉吊死鬼身上的部件,而这些部件又会在掉落之后变成一滩灰雾被红鸢吸收。
她身上的血液越流越多,攻击却越来越狂暴,就像跟叠了个羊刀一样。(不断叠加攻速)
吊死鬼凄厉的惨叫着,他想要逃跑却根本就跑不了,只能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被割下来。
不到半分钟的功夫,吊死鬼彻底成了个屁。
而寿衣老太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而此时,吴闻终于缓了过来,而且清楚的看到了红鸢彻底击杀吊死鬼的那一幕。
啊?这不是我的鬼吗?
吴闻看着红鸢那温柔俏丽的脸庞,以及她那拉的老长的血淋淋的脊椎骨,这在平日里看来无比恐怖的一幕此时却给了他无尽的安全感,以至于他的心中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他颤巍巍的张开口,满怀深情的看着红鸢:“你好美,好漂亮!”
听见吴闻的话语,红鸢居然肉眼可见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红晕。
她轻轻地挥舞了一下嫁衣的衣袖,挡着自己的俏脸,随后害羞似的消失了身影。
吴闻叹了口气,突然反应了过来,猛地扑向电梯按钮前按了一下四楼的按钮。
“叮!”
电梯门缓缓关闭。
电梯内的灯也重新亮了起来。
那股怪异的咯咯声也没有再响起,甚至就连街道上的吵闹声都又重新出现,就连坐在电梯里的吴闻都能清楚地听到各种汽车鸣笛的声音。
电梯内的血液也消失不见,除了吴闻身上流下的血液外,似乎其他所有的异常都不见了踪影。
吴闻这才算是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噩梦,终于结束了!
此时,吴闻正上身赤裸,浑身鲜血的半坐在电梯之中,电梯的地面上,墙壁上,到处都溅射着他的血迹。如果让人看见这一幕,恐怕第一时间以为是凶杀现场呢!
吴闻坐在地上靠在电梯的墙壁上,感觉眼皮子格外的沉重。
“不能睡!”
吴闻摇了摇头,用右手掏出烟点了一根。
“叮!”伴随着烟雾的飘起,电梯门也缓缓打开。
吴闻习惯性的紧张了一下,不过还好,外面的四楼楼道一片明亮,也没有什么恶心的绿色垃圾桶。
哎。
吴闻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都快被吓成神经病了!
他看了一眼明亮的四楼楼道,随后又艰难地挪动身子,按了一下电梯上的一楼的按钮。
这煞笔游戏居然没有自动修复功能,害得他还得跑医院一趟!
哎,不知道这一刀下去砍没砍到重要的地方,要是没死到诡异手里,反而因为自己砍这一刀死了,那就真窝囊死了。
“叮”电梯门开了。
吴闻艰难地站起身子,拿着自己的手机和地上的手电从电梯里出来,用手机导航着向着最近的医院走了过去。
半夜十二点的时间,虽然听上去挺晚的,但在璞玉市这种超一线大城市中的人流实际上并不少,因为有些人可能刚刚下班,而有些人则是刚刚要开始夜生活。
所以大街上虽然行人不多,但也不算断绝。
甚至隔三差五有些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居然也有不少人在闲逛。
甚至吴闻居然还在门口看到了一辆公交车缓缓启动。
真牛逼,大城市的室内公交运行到这么晚吗?
吴闻看着大街上的各色华灯,感受着同类的熟悉之感,居然莫名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也正是因为这种人气感,才让他一直隐隐提防的心终于缓缓地放松了下来。
一晚上的恐怖经历,虽然描述出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亲身经历才知道有多么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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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阳光折射到吴闻的脸上,炙热感和眼前的明亮使他缓缓地清醒了过来。
吴闻睁开双眼,躲开阳光的照射,随后环顾了一下四周。
他此时还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
昨天晚上他来到医院后进行了一系列的化验,花了千八百块钱,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砍伤了点骨头,但问题不大,骨头没有断裂,只是被砍了个豁口。
唯一一点就是失血有点多了,不过问题也不大,没必要输血,静养就好了。
吴闻用华贝支付了八百多块钱的医药费,随后肩膀上被缝了二十三针,由于中途失血过多导致身体有些虚弱,所以直接睡着了。
这再一醒,面前就是医院的白床单了。
吴闻想着自己的华贝支付的八百多块资金,心里疼的直滴血。
好不容易华贝才还完了,这下又给干上了,而且自己现在还没能力还款,这才是最要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