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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好,你要是累了就先上楼休息,阿兄和禽公子还有话说。”

阿好看着兕寒这一本正经的模样气的牙痒痒,他怎么就这么能装呢?!也不知道方才是谁不问自取!

阿蛮摸了摸鼻子,伸手戳了戳阿好的小身子,示意她听兕寒的话,别看他们将军一副醉酒微醺的样子,他们这些曾经的属下还不清楚么,就凭那一个眼神阿蛮都能看出不容反驳的严肃。

阿好气的哼了声,用完就扔,真么想到她哥还有当无情君主的潜质,不过这话也没有错,他早晚会接替阿爹成为兕国的君侯,看他这冷心冷情的样子就是不知道他的后宫是否能像阿爹一样让人省心喽~

“那好吧,阿兄,黑脸叔叔阿好就不打搅你们谈事了,我先上楼了~”

阿好伸手抓走面前的‘小山’,肉乎乎的小身子极其灵活,裙裾一转像是一只翩然欲飞的蝴蝶,那护食儿的劲儿看得禽也忍不住偷笑,这小公主明面端庄大气,实际却是个古灵精怪的性子,不过那双眼睛却清澈得像是清溪浅滩,让人有一种晴空望明月的感觉。

那一瞬间,好像心中所有的纷扰都得到了安抚。

“呵呵,小姐玉雪可爱,公子有这样一个妹妹在身边,想来再枯燥的日子也不会难熬了。”

禽看着小公主走在楼梯上活泼欢快,发间的饰品珠链随着她的脚步一晃一晃,有节奏的发出悦耳的声响,就连这空旷的大堂在这一瞬间也变得热闹却又温馨,让人生出一种家的感觉。

提起团子,兕寒万年寒冰一样的脸上终于有了真心的笑容,要是平时他是不会将自己的心绪轻易外露的,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迷离间少了些许清冷多了一丝感性,

“她出生的时候我已经十二岁了,当初小小的一团落在我的怀里,软的我都不敢用力抱她,生怕稍微一用力就把她给捏坏了。”

“这丫头自小就粘我,刚会讲话,说的第一句就是哥哥,”念及往事兕寒眉眼温柔,嘴角还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那时候我每日都要往返于军营和王宫,忙得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来,可是不管多晚回来都要到小丫头那点卯,不然这丫头可是要哭得地动山摇。”

禽闻言琥珀色的眸子里闪动着浅浅的流光,他听得安静,像是透过那字字句句温馨的描述回望自己的曾经。

“你知道吗,小阿好三岁那年,我跟随父亲出战北疆,出征前的那天晚上,小阿好偷偷猫进了我的房间,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哭得像是落了水的小猫,还将眼泪鼻涕往我身上擦,小东西这时候都不忘调皮使坏!

就这么一小团奶声奶气的反复嘱咐我一定要早点回来,不然她会伤心的,还威胁我说,要是不早点回来就不理我了,也不再给我她那些好吃的了。”

说着兕寒不禁笑了起来,端起杯盏抿了一口酒,又接着说道,“阿好是个心思澄澈的小孩,在她的眼里自己最喜欢的东西才是最宝贵的,要是将金银和美食同时摆在她眼前,她一定毫不犹豫的奔向她的美食。”

“其实我时候就在想,我们兄妹俩出生在君侯之家也许是上天最好的安排了,我一生只喜欢征战沙场的自由,等提不动刀剑了,就做一个保境安民的君侯,能够保护阿好一生无忧,此生足矣。”

此刻大堂已经清场了,两人说话也就没有这么多顾忌了,禽看向兕寒,对上他清冷却认真的目光,心下了然,默默颔首。

兕寒见他听进去了,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轻笑了声,“统领年轻有为,兴许终有一天咱们还会并肩作战,寒期待那一天。”

禽闻言剑眉一挑,眸光微闪,似乎有所诧异,为什么他竟能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兕寒看出来他的意思,但是却没有解释的打算,只是淡声说着,“寒除了打仗别无所长,唯有这双眼睛还算清明,统领胸有鸿鹄之志,又怎么会喜欢拘泥于宫闱之中。”

禽呆愣片刻,随后便朗声笑了起来,豪放的伸手捋了一把络腮胡子,“不愧是军中鬼才,这双风尘飓眼在下佩服!”

此刻的禽仿佛摘下了脸上的假面,倒真是凸显了几分真性情,

“我半生飘零,最开始不过是想要活下去,在进斗兽场之前我跟着难民一起辗转于战乱之中,那个时候,边境杀戮四起民不聊生,每天都会有人死去,从一个鲜活的生命,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具死气沉沉的尸体,那时的我仅有五岁。”

“许是小时候见多了生离死别,所以自然就没有那么多平常人的忧伤感怀,不然也无法在斗兽场里活下来,不过,也落下了个冷血无情的名声,这点倒是与将军很是相像。”

禽自嘲一笑,仰面饮下了盏中之酒,兕寒眼神一闪,阿青见状要再为他二人满酒,还没摸到舀子就被兕寒挥退了。

兕寒亲自执起舀子为禽满上了盏中之酒,禽看着为自己斟酒的兕寒,一种莫名的悸动从心口传来,虽然细微但是那种丝丝麻麻的感觉却是从未有过的,跟着兄妹俩一路走来就伴随着这种莫名的触动。

开始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一路上他总在推卸任务,卫律一直催促他不要忘记,可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一晃眼已经都快要走到路的尽头了,他却依旧不愿去完成那个令君王安心的任务,也许他现在明白了,是这兄妹俩的温馨让他贪恋,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是自己可遇不可求的。

兕寒的话他一点都不怀疑他说的是真是伪,因为一个人的眼睛骗不了人,他心中所愿无非是守护自己所牵挂的人,至于威胁王权简直无稽之谈,就凭他兕寒在战场上的天赋异禀,如有反心就算整个大商的战将加到一起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这样人甘愿偏安一隅应该是大商的幸事!可是总有人自作聪明将这样的人越推越远,真不知道到底是谁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