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佳笑那问题有些棘手,回不来,谭愈每天都来接送林语熙上下班。
白天在医院,晚上回到安保等级很高的松云湾,林语熙没落过单,也没再遇到过像那天一样奇怪的事。
漫姐表达了自己的鄙视:“你看,我就说这些男的有贼心没贼胆,只敢躲起来口嗨,脸都不敢露。”
谭愈提前发消息过来,他今天晚上有同学聚会,不能来接她。
林语熙回复:【没关系,刚好我今天值班】
“今天晚上语熙姐夜班啊。”小崔忧心忡忡,“变态会不会趁半夜来……”
“乌鸦嘴,呸呸呸!医院这么多人呢,他敢来吗?”漫姐说完还是叮嘱林语熙,“你上厕所的时候喊个人,别自己去。”
林语熙点点头,拉开抽屉给她们看:“我有装备的。”
小崔两眼放光:“链接给我一个!”
这天医院来了一个左眼红肿长水泡的病人,检查是细菌感染,白班医生给他做了消炎处理。
晚上林语熙正写病历的时候,这个病人情况突然恶化,左眼睑缘溃烂,睁不开眼,且感到剧烈磨痛,人也发起高热,被送进了IcU。
林语熙收到信儿急忙出门,跑到门口又折回来,把东西揣进了口袋里。
先给病人用了药控制感染,又紧急跟其他医生会诊商量治疗方案,等林语熙忙完,已经好几个小时过去。
她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大晚上的食堂早就关门了,打算回办公室叫个外卖。
走廊上遇到护士,林语熙问了问下午刚做完手术的患者的术后情况。
说完话,她转身继续往办公室走,经过安全通道,毫无防备地被一只手捂住嘴拖了进去。
医院到处都是监控,还没到十点,大部分病人还未入睡,有家属在病房逗留。
而刚刚跟她擦肩而过的护士,甚至都没走远!
林语熙根本想不到会有人如此明目张胆。
惊恐漫上头皮的刹那,她已经分辨出来那股钻入鼻腔的刺激性气味。
作为医生她太清楚这个味道是什么了。
是乙醚!
乙醚在临床上是用作吸入麻醉药的,足够的剂量能让人在瞬间陷入昏迷。
电光火石之间,她把手伸到口袋摸到那瓶辣椒水,往后面一喷。
惨叫声响起来,拖拽她的力道立刻松了,遽然重获空气的林语熙剧烈咳嗽起来,她眼前已经有些眩晕,四肢也感到脱力,凭着本能想去拉通道的门。
但她没料到对方还有同伙。
她听见另一道声音咒骂了一声,她刚碰到门把手的手便被粗暴地拽了回来。
辣椒水被夺走,乙醚的味道再次封堵住她的口鼻。
林语熙努力想要屏住呼吸,抬起脚拼命去踹门,试图制造一点动静。
但对方力气太大了,轻而易举就把她拖到楼梯上,沾满乙醚的布紧紧捂住她口鼻。
高浓度的乙醚很快就让林语熙的力气消失,意识模糊起来。
她时而昏迷,时而又好似残存着一丝意识。
时而感觉自己闻到了汽车上那种独有的味道,时而又感觉自己被人搀扶着,要去往哪里。
她想张口喊叫,喊不出,又陷入混沌。
再恢复知觉时,她发现自己倒在一张沙发上。
手脚都被扎带捆住了,嘴上贴着胶布。
麻醉的效果还未完全褪去,她意识昏沉,身体乏力,挣扎着蠕动着想要坐起来。
发昏的视线里,看到对面座椅上男人年轻力壮的体格。
“你醒得很快。”男人说话。
这声音……
魏斌!
她想到那张卡片上恶劣的文字,想到那天晚上门外让她不寒而栗的直觉。
果然,是他……
手捆在身后的姿势让林语熙有些使不上力,很艰难地蹭着沙发才坐起来,踉跄着想站起来。
魏斌起身,把她扔回沙发上。
“别白费力气了,你走不出这个门的。”
他终于撕下那种看起来正直的伪装,笑起来的样子给人一种阴鸷的不适感。
“本来想对你温柔一点,谁让你警惕心那么强。”
林语熙想要说话,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想说话?”魏斌撕掉了她嘴上的胶带。
“你到底想干什么?”林语熙竭尽全力地喝斥,声带却不够有力。
魏斌直勾勾地盯着她因为愤怒而泛起薄红的脸,透粉的唇瓣,眼神里闪过一抹暗光。
“周晏京没告诉过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瞪人吗?我不想干什么,就想试试,周晏京的女人,上起来是什么滋味。”
变态!
“我跟他没关系,我们离婚了!”
“离婚了我才敢动你啊。”魏斌捏着她细滑的脸蛋,“周二公子什么人,他没玩腻的,别人敢碰吗?”
林语熙拼命躲开他的手,急怒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你对他有那么强的胜负欲,怎么不直接去上了他,不是更有成就感?”
魏斌被她说得一愣。
林语熙趁机从他手里挣脱,想往门的方向跑,刚蹦一下就被魏斌拖了回去。
“别挣扎了,你今天跑不出我的手掌心。放心吧,我这人也不是不会怜香惜玉,你配合点,我睡完就放你走。”
成年男性的力气根本不是林语熙能够抵抗的,何况她手脚被缚。
她挣开魏斌的手大声呼救,魏斌肆无忌惮地嗤笑:“你叫吧,我就想听你叫。”
他覆在林语熙耳边,刻意压低的嗓音里带着恶劣的趣味:“实话告诉你,周晏京就在隔壁。你叫得再大声一点,说不定他会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