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王雪梅带着四五个青年走了进来,每个人手上都提着一条小指头粗细的绳索。
王雪梅朝何宇柱挥了招手,让他跟着自己。何宇柱跟了上去。
经过保安办公室的时候,他从窗口扔了一根吃了一半的香烟。
“先生,下次再见。”老人一言不发,默默地将手中的报纸合上。
出了派出所。何宇柱立即启动汽车,紧随其后。讲的是马驹子和安保队的人到门头沟的村子里。
两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来到了门头沟。马驹子下了马车,问了一下书记周铁山住在哪里,就有人带着他去了。
两辆大货车开进了村庄,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村子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在村子门口的公交车上看到的,而这些车,根本就不会进入村子。
他们不但开车进入了村子,还带着武器,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对未知的东西总是充满了好奇。一群人跟着大货车,一路向周铁山家而来。
轿车停在周铁山的门前,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十几个保安从车上走了出来。
一群人从车上下来,直接奔进周铁山家大门。而周铁山,则是卧病在榻,正在修养。何宇柱、马驹子两个人,将他痛揍了一顿,在病床上躺了数日。
两个保安抬着周铁山下了床,将他丢到了院落之中。
赵海峰一把抓住周铁山的领子,厉声喝道:“周铁山,你是不是带着一群村民,在路上抢劫,还打了我们的领导,是真的吗?”
“不是,不是,是我阻止了我的儿媳,我是村里的人,不可能知道法律。”周铁山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看到那么多手持武器的人,每个人都双眼通红,好像跟他有血海深仇,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样,他被吓坏了,说话都结巴了。
“还嘴硬,我们有证人,说你是带着村民去抢劫的。”
“不是,是我们阻止了我的儿媳,周苗苗。”周铁山一边说着,一边向周围的人做了个手势,希望他们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哟,又多了一个人?赵海峰瞪了众人一眼,说道。
一众村民见状,哪还敢上前?有几个人,已经悄悄离开了。
“姓周的,你知道我是谁吧?马驹子出现在他的背后。
他伸手一指自己,说道:“前些日子,我可是亲眼看见你们和十多个乡亲在路上抢劫的,你们还说没有?
“你,你是谁?”
周铁山顿时意识到,对方是早有准备,无论自己怎么辩解,都逃不过自己当日在这里阻拦自己的事实。
他想起来了,这次带队的人,应该是某个工厂的副总,背景很大。
他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无论他是为了什么而来,但这是真的,无论他如何辩解,都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有证人,而且他的家族成员也会为他作证。
“我确实领人堵过路,可是——”周铁山紧闭双眼,面部肌肉痉挛,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既然你已经认罪了,那你就带他走吧。赵海峰摆摆手,示意两个保安跟在他后面。
这两个人将周铁山抬了起来,带着他离开。
何宇柱在赵海峰来的时候就说了,只要周铁山一个人,其他人都不用管,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带着周铁山离开的原因,而那些跟着他抢劫的人,则被排除在外。
就在此时,一位年约五十的老者,从众人中走了出来,站在赵海峰身边。
“出了什么问题,同志?他们为什么要绑架老周?
“你是谁?”赵海峰眯了眯眼,开口说道。
“噢,我叫王大民,村子里的首领。
“噢,您是村里的首领吗?赵海峰哈哈一笑:“那就是恭喜你了,你很快就会升职了。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周铁山带队劫人,这是一次非常严重的事件,已经引起了严重的不良后果,我们必须将他带走,让他接受进一步的审讯,你可有其他问题?
“这位先生,我想您可能搞错了,老周他们拦住了她的儿媳周苗苗,可不是绑架她。
“咦?”我说道:“老首长,你可真没想到,周苗苗是他的私人物品?从法律上来说,周苗苗也是一个市民,周铁山凭啥要强行拦截?赵海峰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这——”
王大民涨红了脸,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很显然,王大民跟周铁山的关系很好,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帮自己说话。
马驹子在来的时候,就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赵海峰,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一听说周铁山将周苗苗抓起来,还逼着她和自己的儿子结婚,如果有什么不听话的地方,就会被抽一顿鞭子。
若当日他在这里,也许他的性子会更甚于马驹子,将周铁山打个半死。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周苗苗已经是咱们厂里的临时工了,你赶快去办户籍手续吧。
赵海峰以眼神示意马驹子。
马驹子连忙从怀里拿出一份周苗苗的工作证。
有了这个工作证件,周苗苗的户籍就会从门头沟的村子转移到钢铁厂附近的办事处,接下来,就是给她写一封结婚证,一切都会顺利进行。
他没有立刻给她写结婚证,一方面是考虑到周苗苗的名誉,另一方面,也是不希望事情闹大。
王大民拿着证件一脸懵逼,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他转过身,看到周铁山被捆在车上,一副被捆住的模样,顿时恍然大悟。
“我会签名的。王大民赶紧说。
马驹子将早就预备好的一只笔递给王大民,他蹲下来,将那张纸条放在腿上,颤抖着签了字。
接着,他来到了村委会主任周铁山的家中。
他拿起印章,对着上面呵了哈,然后往印章上一放。
马驹子拿过去一瞧,只见那印章盖着印章,脸上便浮起一丝笑意。
当初,他就是靠着这张工作证件,才从山区跑到了大都市,因此,他很清楚这张证件的重要性。
这并不只是一件工作,而是关系到女性的整个人生。
然后,他将那张纸叠好,塞进了自己的兜里,然后将它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马驹子和赵海峰打了个招呼,便从周铁山家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