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虽然得到了这个消息,但并不知道大爷在想什么。但是,这个时候,他又怎么可能放弃呢?
他虽然没有书写过祭祀用的祷文,但是关于献祭的祷文倒是有很多,在空闲的时候,他都会仔细研读,然后练习。不过,这翰林之中,却是人才辈出,出过三鼎之人。但是,他又不能不给面子。
这次祷告是祈求上苍赐福,祝福他们平安,大意是大爷怎样辛劳,百姓怎样痛苦,祈求天主睁开眼,别让世人受罪。
在祭祀时,要有韵律,骈俪有致,炳炳娘章地,因要讲究韵脚对偶,故常忽略篇章的内涵。
古代的骈俪之作,比之散文,更富内涵,所以才会如此。但是,诗歌除了有诗意之外,还有意境,就是一道令人难忘的美食了。
经过长期演变,已经成为标准条款。因此,作者们也不会刻意去写。因此,在这段历史中,几乎没有任何东西是可以被称赞的。
若不是因为大爷要用这种方法选拔人才,那些学者们也不会这么努力地想要把一份好的祭文给做出来。
每个大爷都要书写很多的祷文,要全部看完这篇祷文,工作量太大了。
何雨柱借着翰林院之便,将当今的祭文全部念完。对于这份报告,他只需要粗略地扫上一眼,就能对其中的原理有个大概的了解。何雨柱这几个字,已经算是他自认为不错的了,可是到现在为止,也才抄写了五个而已。
何雨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还跑到皇宫里的图书馆里,把那些供奉用的东西全部看了一遍,其中好诗词也有二十余篇。
他已经念了一千多次了。
看得出来,最近几年,有不少人参与了这场祭祀。
大爷只给了半月时间,何雨柱抓紧时间,只用了三日时间,就完成了三十余卷。之所以这么快,是因为封蔚,还有张岳两人的帮忙。
凤炜看了一遍又一遍。冯炜虽然没什么天赋,却也有着敏锐的洞察力,他将自己精心挑选出来的几份资料交给了何雨柱。
倒是张岳,将早就写好的祷告文,交到了何雨柱的手中。他代文宗撰文,对这些文字进行了整理。
张岳即使是规范的文章也不会使他看起来很刺眼。
何雨柱花了整整五日的功夫,查阅了大量的古籍,又查阅了历代名士,谈论的话题,从民生说起,到了天上。这两日,他一直在想,到底该怎么做。
这一写,就是五日。
短短半日,就已经完成。何雨柱完成之后,经过几番调整,终于是在一日之内完成。
何雨柱拿着张岳的意见,将这份报告誊写出来,交给宁桂洲。
何雨柱递交的那篇文章,大多还在宁桂洲那边呢。
这群人,虽说都是经过了一场科举大战,可也个个都有不俗的学识。宁桂洲当然也是抱着侥幸心理的。
不过当他将这份报告读完之后,却是一脸的失落。
可能是这种诗词形式实在太过艰难,或许是许多文人入仕之后,早已忘记了初衷,丧失了才华。宁桂洲的那些研究成果,还真没什么能入得了他眼的。
大爷早有明言,此次观礼,便是要考校学子们的本事。而宁桂洲等人,则是被排除在外。而对于那些资深的学者来说,这也算是一次展示自己才华的机会了。
说起此次的内阁制,其实就是大爷用的这个办法,让众位长老都能接受。
大爷手握重权之时,大臣们的人选还是要看大臣们的意思,但是,大爷经常会用一些东西来影响他的决定。英明的大爷,在实施这个计划的时候,不是用一个人名来称呼,而是让内阁大臣和翰林们都能接受。
这要是说出去,岂不是等于跟大爷结仇了?
各司其责,哪怕是帝王,也要考虑到这一点。
这一步棋走得极妙,几位阁老倒也没觉得这是大爷有意干涉,而是对他们的一次试探,是否接受,全看他们自己。更何况,翰林大爷还时常给他做祷告呢。
只是,宁桂洲万万没想到,这些才子们,进了翰林之后,竟然一个个都如此的懒散,他甚至怀疑,这些才子们,是不是在考试之后,就不再读书了?
怪不得当初给何雨柱出难题的人,所用的材料与何雨柱所用的材料完全不同。
何雨柱的那篇文章,宁桂洲只选了八篇,写的还可以。其中,陈磊和李潇的研究成果同时被收录。
陈磊的文章气势宏大,李潇的文章华丽而又迂回,各有千秋,都是优秀的作品。
宁桂洲的人,竟然输在了一个刚刚晋升三鼎甲的新生手中,这不是让人觉得好笑吗?
之前被宁桂洲喷得连火都快烧掉的那个废柴作者,也是三大畅销榜的常客。
三鼎甲,便能被授予翰林,而且,三鼎甲翰林,同样少不了翰林院的存在。
宁桂洲叹息一声,“还好有陈方平,还有那个李湘陵,让我找回点面子。”
翰林里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要是自己教出来的文人没个像样的作品,那宁桂洲脸上也挂不住了。
“就是不知道何长青那篇文章如何。”何雨柱将那张纸递到宁桂洲面前。
宁桂洲扫了一圈,猛地一拍桌面,“沉得住气!”
宁桂洲拿着手里的文件,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接下来的内容,就略过了。
等宁桂洲到了,洪敏之手中捧着一沓出自翰林学士之手的祷告书。洪敏之见宁桂洲满面春风,脚步轻快,便问:“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宁桂洲道:“这事儿,我还真帮你出过一份。”
“只一文?”何晴一脸茫然。
别的都是五种以上,为什么宁桂洲就一种?
宁桂洲又道:“就是献祭的香火钱。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和这个相比,我只好把这个给你了。”
王海泉呵呵一声:“能得宁先生如此赞誉,我倒是很感兴趣呢。”
洪敏之点了点头,将那张纸打开,想了想,又问:“何长青先生,这份报告是否出自他之手?”
宁桂洲道:“是的,他叫余休。”
何清道:“他才进了翰林院,最没见识,哪里轮得到他。”
洪敏之抬头,淡然道:“并无先后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