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上去不顾贾张氏的哀嚎强行拉着她的衣服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说道:
“什么你家,这是我让给秦姐住的,我让你这个老东西住了吗?”
傻柱一脸的怒气,显然对贾张氏已经无法再容忍了。
何大清担心把事情闹大,赶紧站起来阻拦,嘴里还一个劲劝说:
“柱子,冷静点,别冲动伤了人,大过年的进去可就糟了。”
正在气头上的傻柱不管不顾,挣脱何大清的阻拦几下就将贾张氏拖到门外摔在地上。
这一摔不打紧,贾张氏当即躺在地上大声哀嚎。
“哎呦,救命啊,傻柱要杀人啦~”
“有没有人管啊,有人丧尽天良欺负老太太了~”
她的哀嚎一声高过一声,在寒冷的黑夜里尤为刺耳,所有邻居都被惊动了。
“老易,咱们出去看看吧,别让柱子弄出好歹来。”热心肠的一大妈边说着就要拿衣服出门。
易中海脸上闪过不耐烦的神色,说道:
“别出去了,出去又得惹一身骚,以后贾家和何家的事我是一概不管了。”
一大妈听到这话,想想也是这个理,又坐了回去。
诚如易中海所说,原本自家就有不少糟心事,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管院里这些破事。
就在两人谈话间,阎埠贵、王大虎、刘老汉等一众人赶到中院。
“这大过年的,怎么闹成这样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一心想看热闹的阎埠贵假装关心的问道。
傻柱还在气头上,指着贾张氏大声骂道:
“这个老东西,一回来就胡搅蛮缠,破坏大家的好心情,别说我还没动手,就是动手也是她活该。”
阎埠贵摇了摇头,劝道:
“傻柱啊,她再怎么不对也是长辈,你不能骂她更不能打她,这事万一捅到派出所你不仅得蹲半个月或一个月的,还得赔钱呢。”
贾张氏一听说要赔钱,眼睛瞬间亮起来,叫喊声更大了:
“哎哟,可疼死我喽,傻柱动手打老人啦~”
“大家伙都来看看,他把我摔成这样,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必须得报派出所处理。”
何大清见状长叹一口气,事情果然走向最担心的一幕。
为了降低傻柱的责任,他来不及多想,赶紧上前说道:
“贾张氏,你也别得理不饶人,要不是你一回来就恶语相向,柱子能这么冲动吗?”
“那不我管,傻柱就是动手了,就是打我了,必须报派出所。”贾张氏一心想“挣”点零花钱,直接咬死傻柱。
傻柱是二愣子性格,脑子火热起来啥也不管,指着贾张氏再度骂道:
“爹,你不用管,这老东西纯粹就是来恶心人的,不收拾一顿这年就过不安稳,大不了我进去蹲一个月。”
何大清听到傻柱说气话上去给了他一脚,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你是榆木脑子吗?你光嘴上说的轻巧,进去蹲了以后还怎么上班、怎么找对象?以后的日子不过了?”
打归打骂归骂,事情还得处理,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傻柱大过年的被抓进去。
何大清看着贾张氏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知道不拿出点硬手段这事没法善了。
思虑一番后,还真让他想到了贾张氏的软肋。
何大清赶紧走到贾张氏面前,大声威胁道:
“贾张氏,事情的经过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你再敢继续闹,别怪我把你赶出去。你可以想想,这大冷天的在外面过夜是什么滋味。”
贾张氏没想到何大清会来这么一手,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等回过神,贾张氏神情慌乱的说道:
“你.........你敢?”
她虽然嘴上还强硬,但是语气已经明显弱了几分,显然也是担心何大清真的把她赶出门。
何大清见贾张氏这副模样就知道自己赌对了,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你看我敢不敢,你要是不想流落街头,最好现在就闭嘴,我可以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
贾张氏想了想,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低下头,嘟囔着:
“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大过年的,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边说着,贾张氏麻利的站起来,顺手还拍了拍身上的土。
何大清见事情落下帷幕,心里不禁舒缓了一口气,同时冲围观的邻居们吆喝道:
“好了好了,没事了,大家赶紧回家过年吧,真是打扰大家了。”
众邻居闻言纷纷散去。
何大清、贾张氏、傻柱等人表面当做事情没发生过一样,回到秦淮茹屋子继续吃跨年饭。
只有阎埠贵有些失望和遗憾,本想着大过年的闲着没事看出大戏,结果没唱起来。
“爹,咱们回吧,回去赶紧把炒花生分了。”阎解成见阎埠贵还在原地杵着,急得直搓手。
阎埠贵没好气的瞥了阎解成一眼,也不答话,径直往回走。
回到屋里,阎埠贵从床头拿来一盒炒花生。
说是一盒,其实盒子里也就三四十颗的样子。
“爹,你说咋分?”阎解成迫不及待地问道,脸上满是期待。
阎埠贵轻轻晃了晃盒子,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每人五颗,差不多能分完。”
说着,阎埠贵开始挨个分花生。
待全部分完,阎解放和阎解旷看着手里仅有的五颗花生,心里别提多么凄凉了。
想想以前跟着李建勋干的时候,那可真是风光无限,瓜子、花生、红枣啥的随便吃,哪里像现在这么抠搜。
不过,现场最难过的还不是阎解放和阎解旷两人,而是于莉。
于莉看着自己手中的五颗花生,满肚子的牢骚和怨气。
她伸手使劲掐了阎解成一把,然后一言不发,转身就离开。
阎解成不明白于莉为什么会突然就离开,赶紧攥着五颗花生追上去。
等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屋子,阎解成小心翼翼的将炒花生放进口袋里,接着问道:
“你怎么回事?走也不和爹娘说一声呢?”
于莉气呼呼的看着阎解成,大声喝问道:
“你还有脸问我,我还要问你呢。咱们俩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过个年吃炒花生都得数着。”
阎解成一时被说的面红耳赤,只能低声辩解道:
“穷又不是咱们一家穷,现在就这世道,咱们得接受现实。”
“接受现实?哈哈哈!”
于莉被这句话说笑了,带着冷笑继续说道:
“自己没本事就说没本事,说什么现实?”
“看看人家李总工和叶含芝什么生活,天天吃香喝辣的,我真是后悔嫁到你们家。”
说完,于莉脱了鞋背对着阎解成躺下,一句话也不多说。
阎解成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暗暗发誓一定要攀上李建勋的高枝,让大家伙能看的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