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半年来她发现,她并不是七情六欲完全缺失,而是被降到了极点。
最容易被激发的是痛苦的情绪,那只小红鸟上个月被生意上合作的他国人,带来的小男孩差点玩死了。
她捧着奄奄一息的小红鸟就会掉眼泪,是琛琛费了一颗生命结晶才救活的。
不想失去生意上的结盟,那熊孩子的屁股差点被他爹打开花,一个劲的赔礼道歉,但都不管用。
蓝询墨琛不同意,要求他一起做生意的人多得很,子不教父之过,小孩这么调皮,那就关起来别到处遛弯。
而她骑她爷爷那头麒麟会笑的原因是,她出事前就习惯了,只是身体潜意识的在笑,并不是她自己控制的。
询觅吃完后,君梦妍牵着她的手往外走,“蜜糖,娘亲带你去找风黎,看看红芯怎么回事哈。”
两仪北苍。
大殿下寝宫。
琳婉瑜坐在他榻边把药碗端给他,“你真的不记得谁打了你。
你和江妄一同被人丢在了血族里,浑身是血,真的不记得了?”
有点呆的风黎端过药碗摇摇头,他真的不记得了,更神奇的是,他一觉醒来长达千年的种族战争结束了。
还是她那个什么什么未婚妻,心怀大义用空间折射把人关里面等死了,脑瓜子给人打了一下。
忘了很多事的感觉,他对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十一年前的小不点,以前就死过一次了,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婉瑜怎么样了?”君梦妍牵着询觅走进屋子里问道。
“能怎么样,脑瓜子都被人大傻了,江妄那边好像也是这样,应该是被仇人给盯上了。”
琳婉瑜起身拉着她坐下,然后蹭到询觅面前,捏她软乎乎的脸蛋,笑到像个土匪,“咦~真漂亮!”
坐在榻上的风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原来凤灵陨落后人会这样,紫疏呢!回来就没看见那只鸟!!
风黎直接把紫疏从灵海的菡萏里把他拉了出来,拎着他的爪子看到他还在才松一口气,把他随意丢在被褥上。
紫疏:“……”
紫疏翻过身子肚子朝上,用翅膀指着他,“你有毛病啊!!”
风黎一逼兜打在他翅膀上,“好好说话。”
紫疏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便往询觅的方向飞,落在桌面上眯着鸟眼看蛋,“这个蛋……我可以吃吗?”
君梦妍:“……?”
风黎着实被这傻鸟的发言给惊讶到了,人女儿都这个样了,你问能不能吃人家的蛋。
风黎尴尬的下床抓起s紫疏塞进灵海里,“呵呵呵,梦妍姨姨你不用理他。
他石头都爱吃,这位就是昆仑倚墟的二殿下吧。”
“啊,啊!”风黎的发言也把君梦妍,和他亲爹亲妈给惊讶到了,“儿啊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在叫御医看看?!”
“不用看了,我能跑能跳,娘亲我和她认识吗?”
双方父母:“……?”
“殿下这是伤了脑袋,暂时的遗忘了身边的一些事和人,万万不能受刺激。
静养三月便能恢复。”琳婉瑜换了另一个御医,都是同样的结果。
“天杀的!你惹谁了老娘捏死他,你怎么能把我亲闺女忘了!”琳婉瑜气愤的双手捂着他的脸。
风黎:“……”
“我真的不知道,忘了还可以重新认识的娘亲。”
君梦妍拉着询觅往小榻走,扶着她躺下枕着她的腿,拿出迷药在她鼻翼前熏了下。
“风黎呀,你给蜜糖看看这个蛋怎么回事,看看有机会让红芯孵出来吗?”
等询觅迷药迷的没有知觉了,才拿过她抓在手里的蛋递给琳婉瑜。
“我不太了解,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个是个死蛋。” 风黎拿在手里琢磨的一会。
完全没用思绪,就在把睡的妈妈香的紫疏在抓了出来,专业事就要交给专业鸟来看。
站在桌面上的紫疏用爪子推了一下蛋,当鸟真难受,想做个人得在养养。
“没用的,她半年前就陨落了,陨星落了七天七夜代表着一位神的落幕。
为什么她死后还会有蛋留下,这是我们神皇的特权,生在哪里,死就在哪里。”
紫疏忽然倒吸一口凉气,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蛋,他现在就是小鸟界最牛逼的鸟了!
早就想篡位了,馅饼啊!改天跟蓝桉那小鸟玩意炫耀一下,“那青莹呢?”
“青莹……她,算活着吧,但她现在只有六岁的稚童的智力,一身修为尽废。”
琳婉瑜前几天去看了下铃香的状况,没有用醒,但青莹醒来一阵子,看见铃香还睡的哭的很。
跟询觅一样也不会说话,哭了没一会才变成小鸟搂着铃香在聚灵阵里睡着了。
这一下,本来就有点小伤心的紫疏,快破大防了,昔日的伙伴就剩下他和蓝桉了。
一看这枚凤凰蛋,在对比昔日巅峰时期的她,也是一种令鸟心痛的遗憾。
君梦妍接过琳婉瑜递来的鸟蛋,“家里明天要清理暗地里的游魂的,凶残的……
“好啊好啊,蜜糖在家里住几天。”君梦妍还没有说完,琳婉瑜就预判了她的预判。
把询觅带这边来除了看鸟蛋还有个目的,昆仑倚墟的禁地,每隔十年要清理封印里的游魂。
但这次因为金丝绒鳍那根搅屎棍,迟了一年没有清理,凶险的很,她怕打起来游魂跑出来抓询觅。
入夜。
询觅就住在风黎寝宫的偏殿,大晚上的她睡不着抱着膝盖坐小塌上发呆。
把跟过来伺候她的三个婢女熬的不行,出去嗨皮的小红鸟才飞回来准备睡觉。
见她坐在那发呆浣浣也拿她没办法,飞过去用两只小爪子抓着她的拇指往床边飞。
询觅便如木头人一样给它牵着走,按着小红鸟的意思躺在床上。
肯睡觉了!浣浣兴奋的笑了下,急急忙忙跑过去给她盖好被子。
小鸟身的紫疏站在窗户上看她,他有点不理解她父母的执念,没有七情六欲完全就是一副空壳子。
这样的蓝询觅根本就不叫活着,折磨了她也折磨自己,有的时候放手也是一种解脱。
风黎问道:“她衣领上站着的小红鸟,是红芯吗?”
紫疏飞回全是棉花的大碗里,“不是,纯属是巧合,那就是一只普通的灵鸟,有点灵性罢了。
哎~那是你未婚妻耶,你真打算娶她,我说句难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