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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赶路的姜南鹤不知道,距离秦山不算远的一座县城,此时城中的气氛变得格外的诡异。

整个县城变得格外的安静,就连往日繁华的商业街,此时也是一个行人也无。

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街道上一阵风吹过,卷起一阵尘土,热闹的县城仿佛按下了一个暂停键,家家户户都紧锁着门窗。

县城之所以是这个气氛,是因为县城外突然间过来了一批军队,那军队每人身披盔甲,身上的武器十分精良。

最离谱的是他们每人都有一匹坐骑,他们坐着的战马身上也披着铠甲,一看就是一队千经百战的骑兵。

在古代,骑兵是很难击败的,他们往往意味着权力和战斗力的象征。

他们整个国家能组建这骑兵的人,也只有皇家了。

现在这骑兵来到了他们县城,怎么能不让人惊讶,不让人恐惧呢?

所以县城里家家户户都紧锁着门窗,就是担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此时,县城里的衙门里,身穿官服的县老爷正满头大汗的对着坐在主位上,身着铠甲的高大将士说着什么?

官老爷身穿官服,官服宽大,衬的他身子瘦的像麻杆一样,他的面容枯瘦,头发和胡子杂乱,光看他样子,就会觉得他是个一心为人民服务的好官,但实际上完全不是。

他们这儿离皇城太远,没人管,没人问,属于三不管地带。

所以这儿的县老爷每年都让各个镇子的税收多交一些,一年多交一些,村民手中就少很多,剩不了多少余粮。

这些年已经有很多村子都离开这片区域了,他们情愿变成流民,也不想呆在这。

县老爷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他枯瘦的双手看上去格外的怪异。

“将军大人,不知大人您大驾光临我们这穷山僻壤的,是有何指示?”

坐在首位的身着铠甲的高大青年看了一眼面前那县老爷,没开口说话。

那县老爷见状,眼睛滴溜溜的一转,随后抬手朝着身后比了个手势。

房间最外面几个人离开,再回来就是抬着几个箱子走了进来。

那县老爷见箱子落在地上,嘴角露出个笑,他一脸真挚的朝着身着铠甲的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大人您看,这些都是下官的一些心意,下官知道大人这一路舟车劳顿的辛苦,还望大人收下这些,大人的身子好了,下官也是为民分忧了。”

身着铠甲的人,听着那县老爷的话,抬头漠然的看了他一眼,便起身将那箱子打开,箱子一开,阳光照射在里面,居然反射出些许微光,那一箱子里面居然堆满了黄金。

这黄金可是货真价实的黄金,而且是熔炼好的,身着铠甲的将军抬手在这黄金上敲击几下,声音清脆,很明显,这金子不错,而像这样的箱子,地上放着六个。

将箱子合上,身着铠甲的青年才开口说着此行的目的。

“李知县真是客气了,我此行来的目的是奉皇帝的口令,来此调查一些东西,顺便将此地方圆百里的神庙给毁了,此行需要咱们衙门出力,快些将你们县衙中以前记载神庙位置的县志给献上来。”

听着这身着铠甲青年人说的话,李知县浑身一哆嗦,直接跪在地上,他额头上的冷汗一会儿功夫就生出了好多。

“这、这、这,这不可啊!大人!周围神庙都是各家各户先祖,怎能随意毁坏?”

听着李知县说的话,那身着盔甲的青年冷哼一声,然后扔出了一个诏书。

李知县颤颤巍巍的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这四个大字。

他一看,身子直接瘫软在了地上,手也颤颤巍巍的。

“皇帝的命令岂是你能撺掇的?老老实实将县志拿来,给我加些人手,和本将军一块儿去毁了神庙,就是你唯一需要干的,其他的不需要管,也不需要问,还不速速领旨!”

这身着盔甲的青年说完,便挥了挥手,从外面走过来几个身着铠甲的兵士,他们上前将地上的箱子带走,又留了两人,在这县城等待着李知县,将县城周围百里记载着神庙位置的县志给拿出。

李知县瘫倒在地,额头上的汗一刻也没停下,他在心里大呼对不起列祖列宗。

虽然这家伙剥削百姓,在位期间没什么建树,但古代人刻进骨子里的那种尊敬先辈的思想,让他做这种事情也是煎熬?

毕竟县城里有的神庙里供奉的是他祖宗,但是李知县长时间没动,等待着的兵士早已不耐烦。

他们上前将李知县从地上拖起来,一人掂着李知县的衣领,另一人抓着县城中的其他人,让他们带路前往县衙中的库房。

李知县被拖了一路,然后被随手丢在了库房里,很显然,这两个兵士的耐心有限。

李知县却不敢生有怨气,这两人身上的官衔比他大,他不敢反抗,也没办法反抗,毕竟他们身上的武器可不是吃素的。

被扔在地上的李知县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然后抽出了库房中的一本书,他刚将书拿起,就被人一把夺走了,两个士兵对视一眼,又朝着李知县的方向走去,见他们走来,李知县的心沉了沉。

他急忙开口招呼一块过来的几个人,让他们将县衙宝库中的一些东西打包送给了俩人,这两个兵士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李知县再次坐在了地上,双手拍地,大呼对不起列祖列宗。

周围县衙里的其他人,看着坐在地上的李知县,脸上都没啥表情,李知县他娘生性爱看戏,他也随他娘,不过他不爱看戏,他爱演戏。

就凭他平日里那副冷心冷肺,随意草菅人命的性子,能对着已经去世的列祖列宗有什么尊敬?还不是演戏给其他人看?

毕竟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要不做做样子,家族后辈或者长辈也能戳他脊梁骨。

看着演戏上瘾的李知县,在场人心里都很是不屑,但再不屑也没办法,他是官,他们是他手底下的小兵子。

李知县演的尽兴了,便双眼一黑晕了过去,在场的人着急忙慌的上前关心着他的身体,看病的看病,找医生的找医生,扇风的扇风,这就是真实的写照,心里千万想法敢表现出来,后果就万劫不复。

任何人,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