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简开车去了老李家。
她给老李带了一个玉的罗盘吊坠,是莎莎姐让她带的。
莎莎姐和自己两兄弟虽然感情不错,但是听莎莎姐的意思,年轻的时候也闹过一些不愉快。
她说:“我欠他们的早都还回去了,我没有父母,这块东西适合老人带,我也不可能给砚钧爷爷,你带回去给李老,李老应该会喜欢。”
李行简也觉得李老肯定会喜欢,别说这东西贵重,不贵重李老的儿孙也没有送过他礼物啊。
东家只会在老黄牛要耕地的时候多加两锹豆饼,谁没事还会孝敬老黄牛啊。
李老看见应该会很感动的。
除了给李明理的礼物,李行简还给天赐买了玩具。
天赐在五岁的时候做了后腱处的矫正手术,如今能用脚尖走路了。
他智商不是很高,但是会简单的说几句话。
李行简教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季宴礼Nmb’,她说了,出来混的就是要讲诚信,当时她跟季宴礼说过这件事,不能失言。
果然看李行简带了礼物回家,李明理又是感动又是欢喜。
一个劲的跟李行简夸奖宋莎莎的为人。
这就提到了宋家人。
李明理用一种非常不可思议的语气跟李行简说:“你知道砚钧爷爷对我提出了什么无理要求吗?他让我搬过去住他家。”
“真的太过分了,这不就是让我照顾他一辈子吗?我自己有儿子,孙子孙女孝顺,什么都不缺,我跟他住什么?真的是,谁跟他一样儿子孙子都不孝顺啊?”
李行简就知道他不愿意跟宋清正一起住。
人家老李头自己有家,去别人家寄人篱下干什么?
李行简问他:“那你怎么回绝他的?”
她把宋家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道:“他想让你搬过去,其实是为了给别人看他对宋砚钧更好,他已经把宋承礼夫妻赶出去了。”
“原来是这么个事啊。”
但是李明理觉得他不去,别人也能看出宋清正对唯一儿子的态度了。
而且宋承礼本来就是没有大才华的人,没几年就退休了,根本也升不上去,搬不搬走都成不了气候的。
那他更不用搬过去了。
李明理坐在沙发上用勺子刮苹果泥喂小孙子吃。
一边笑道:“我先发制人,约他去老干部休养院去养老,他想了想说自己有儿子孙子的,倒是也不必去休养院。”
“既然他不去,那我就不用陪他了。”
李行简道:“那你自己呢?到时候你还要去修养老一趟吗?”
李明理摆摆手,无所谓的道:“不用,我去住个两三天意思意思,然后就说天赐住不惯,我们再搬回去就是了,他就不能勉强我了。”
“或许,他直接就能看出来我根本不愿意跟他住一起。”
接着李明理又吐槽道:“我之前就说这当领导的不要脸,我发现了,他们家人确实不要脸,我以后不跟他掏心掏肺了,还是莎莎比较好,他们家不要莎莎要个哭吧精,真是没福气啊。”
李行简心想你自己不是半斤八两吗?
这乌鸦落猪身上之后怎么还把眼睛弄瞎了。
又说了几句关于宋家的事,李明理突然道:“对了,季宴礼相看了一个不错的姑娘,明天女方来他们家看家,其实就是意思意思,基本就确定了,你不是说他和李晨曦在一起吗?那怎么还要跟别人订婚?”
当一个人太过弱小后他就不是人了,是小猫小狗是玩物。
封城的时候季宴礼就跟李晨曦同居了,上两天李行简刚接到消息,李晨曦去过产科。
发生了什么事不言而喻。
生命大和谐,李晨曦的卵子受精了。
可是都干出人命了,季宴礼还是跟别人订婚,只能说,失去了李家庇佑、失去了母亲的李晨曦已经弱小的跟小猫小狗差不多了。
她不过是季宴礼的玩物而已。
听听,季宴礼都能有玩物了。
这个世道。
李行简心里有计划,问道:“是谁家的姑娘?”
李明理道:“张腾飞的孙女,叫什么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她父亲挺厉害的,好像在天心区规划局工作。”
那就是了。
张清怡。
这个女孩子上辈子就是季宴礼名正言顺的妻子。
季宴礼为了李晨曦当众羞辱李行简之后也没有跟李晨曦在一起。
李晨曦喜欢的男人另有其人,就是宋砚钧小时候经常打仗的一个死对头。
这人上辈子混的也非常好,是地产界的大佬。
给李晨曦花了很多钱。
李晨曦那种脑子只会算计人,哪里会为官为宦啊?都是那个人用钱砸出来的。
李晨曦有自己喜欢的粗大腿,怎么可能嫁给季宴礼?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季宴礼也没有得到李晨曦,他年纪不小了,家里催的紧,他只能结婚。
对象就是这个张清怡。
张清怡应该是个比较实心眼的姑娘,她和季宴礼结婚不久她就让她父亲给季宴礼调动工作。
季宴礼去了规划局,这下子妥了,李晨曦的相好的是做地产的,两个人紧密合作,一个给消息,一个低价拿地皮,每天违章违规,然后赚的盆满钵满。
但是季宴礼拿到的这些好处费都偷偷养李晨曦了,张清怡应该是一份都没拿到。
这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季宴礼被查后还指认是张清怡父亲让他这么做的,说钱都被张清怡和他父亲拿走了。
虽然后来上面查清楚了,但是这件事到底影响了张清怡家人的仕途。
张清怡也没有跟季宴礼再过下去,她愤愤然离婚。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那时候张清怡已经跟季宴礼结婚六年了,儿子都生了,离婚没分到什么家产,耽误了青春,影响了孩子的未来,还连累了家人。
这桩婚事对张清怡来说,那真是赔的大发。
正好李振北进门。
李行简嘿嘿笑道:“老弟,我们明天也带着李晨曦去季家吧?”
正在倒水的李振北:??
李明理皱眉道:“你又要干什么?我知道你不喜欢季宴礼,但是你别去捣乱哈,季宴礼他妈还想求娶你,我拒绝了,本来我们两家关系就有点僵,你不要去捣乱,听见了吗?”
李行简不认同:“那怎么能行?人家季宴礼就是喜欢李晨曦,这些人总是棒打鸳鸯,我必须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她养蛊季宴礼和李晨曦,这么多年她都没弄死李晨曦,她多压抑啊。
这两个人是她在春天‘种下’的仇人,到了秋天也应该收割一下子了。
季宴礼,不是因为得不到李晨曦郁郁寡欢吗?
不是宁可辜负世界上所有人也要给李晨曦一个奢靡的生活吗?
这两个人这辈子锁死锁烂吧。
主要是季宴礼,她绝对不能让他再祸害无辜的人。
对象嘛,来一个她就要闹黄一个。
李行简又想起来,对李明理道:“爷爷你知道媒人是谁吗?肯定是姓刘的那个裁缝老虔婆,那是宋砚钧大嫂的亲妈,这种媒婆,为了钱季宴礼都给做媒,也该死,我让她一分钱都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