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之后，谭明的紧张彻底消失，和两位长辈相处起来也格外的融洽。
唯一不好的就是，在柳母面前没什么安全感，哪怕她不会刻意的分析，可谭明总是感觉自己在他面前一览无余。
至于柳父……
谭明只能说真无愧于草根疯子之名。
年前的这段时间，在他的带领下，谭明跑遍了大大小小的实验室。
从头发丝到指甲盖，从口腔体屑到血液研究，这些对谭明来说还算可以接受。
直到二十那天，柳父递给他一个一次性杯子，然后还有一个平板，十分严肃的说道。
“不要害羞，你王姨问了馨馨，你的量不会太少，放开释放，研究要紧。”
听到这话的时候，谭明先是一愣，随后老脸一红。
柳若馨的父亲名为柳智，那王姨，就是她的母亲，本名王娜。
问题，加上杯子，然后还有平板，就算谭明不去想，一些事情总是能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这个……没必要吧？”
“很有必要，不研究你的，难不成找我女儿？单就数量而言，我更倾向于你，更别说感情方面的事情了。”
“那这里面是……？”
哪怕有了柳若馨，可谭明的手机里还是有些东西的，不是他刻意搜索，单单只是朋友分享。
对，就是朋友分享。
反正谭明是这样想的。
“写真集，各种类型的都有，这种事情很不道德，我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总不能让我去找专门的片子吧？”
“我这儿也没专门的机器，你就将就一下，完事了将东西给我就行。”
留下这句话，柳智转身离去，给谭明留下了一个安静的环境。
作为一个男人，青春期的时候他也热心过，可把这东西交给别人，说真的，谭明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拿出手机，简单的拍摄之后，谭明找到了柳若馨诉苦。
“这件事你知道吗？”
他并没有详细说明，回答他的只是对方的问号。
谭明将平板打开，然后将一次性杯子倒扣在上面。
说真的，柳智找的这个写真，对男人来说真的很有杀伤力，不道德？这尼玛真的是正经写真？
“什么意思？”柳若馨似乎还是并不明白。
“继昨天的抽血之后，现在又要我的精华。”
“精华？”
“嗯嗯！！”
“等等，该不会是？这有必要吗？”
“他说有必要。”
“你等等，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谭明脸上的表情终于好看了些。
在等待消息的期间，谭明在这不大不小的实验室参观起来，忽然间，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尼玛，这是监控？”
环顾四周，莫说四个墙角，中间那本应该是灯泡的位置，谭明又看见了一个不是很明显的监控。
幸亏刚才没脱裤子。
松口气的同时，谭明将对着监控一一拍摄，不过他并没有发给柳若馨，再怎么说也是未来岳父，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漫长的等待，等待来的却只有一句话。
“那个，要不然你配合一下？”
看样子是柳若馨被劝降了。
“那能换个地方不？要不我回去一趟？”
谭明很不要脸的敲下这句话，得到的回答只有四个字。
“你想得美！！”
“我才不管你呢，你自己操作。”
“不是，你想什么呢？我是说换个封闭的地方什么的。”
想了想，他还是将刚刚拍到的发了过去。
“总不能让我在镜头下表演吧？”
说实话，谭明并没有想到柳若馨，可她这么一提，貌似也不是不行，上次委屈了自己，这次……
谁家有老婆还玩手动啊？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要不还是回去一趟吧？”
那边的柳若馨本就被羞得通红，她原以为……谁知道……
可这消息一出，她轻啐一声，然后回道，“想得美。”
不过在谭明的努力下，他最后还是换了个地方，厕所内，站在独立的隔间之内，谭明不情不愿的完成了一切。
“那什么……”
他本想说些什么，柳智一把抢过纸杯，然后转身就走。
“磨磨蹭蹭的，在这等着，要是不够……三天后再来一趟。”
考虑到数量以及活性，他不可能强迫谭明立马再来一次，且不说数量与质量，单就连续发射，对身体的伤害也是有的。
回到家里，谭明的心情很差，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再去关注柳智的研究。
本就虚无缥缈，从零到一的这个过程注定不会简单。
想到今天的情况还要再来，谭明也只能将自己的脑袋埋进枕头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身侧被人一压。
随后传来柳若馨那温柔的声音，“怎么了？”
“有点不舒服。”
谭明头也没抬，像是个孩子。
“哪里不舒服？要我帮忙吗？”
谭明的脑袋终于抬了起来，向着柳若馨凑了凑，“我想知道你们说了什么？为什么你就突然同意了呢？”
“这个……”
“他是我爸。”
“我知道，然后呢？”谭明感觉莫名其妙。
“然后……然后他和我说，科学是严谨的，一丝一毫的可能都不能放过，我们的情况特殊。”
“从无到有的这个过程，有些事情是必须要经历的。”
“然后呢？”谭明依旧茫然。
“就这些。”柳若馨的语气越来越弱，谭明也不再说什么，讪讪一笑。
“好吧，我知道了。”
“那个，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
“没事的，有些事情或许只有解开，才更为合适，糊里糊涂的，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谭明……”
“嗯？”谭明看向她，她的脸色有些难看，这次又成了他来安慰她。
“没事的，我其实也只是想通了而已，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那我们不做了。”
柳若馨又感受到了隔阂，如同那晚谭明和爱丽丝关系缓和之后。
“还是要搞明白的，做事情也不能半途而废不是？”
谭明转了个身，看向天花板。
“我以为得过且过就好，可换个身份，有时候得过且过真的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