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自家老板款款而谈的那些话。
听着自己老板语气中满是坚定的说着,自己一分钱都没有拿的时候。
坐在台上的庞瑾瑜,望着自家老板那正气凛然的背影,是彻底的傻了眼。
别人不知道具体的内情。
可他庞瑾瑜能不知道吗?
这事是他从自家老板那里接手后,他去亲自完成的。
还没拿一分钱?!
对,你是没拿一分钱,可那是老板你死活不要的!
你是觉着那点钱忒特么亏,然后托关系用那点钱换了人家星汉娱乐所有的版权!
这都能成老板你的正面例子了?
庞瑾瑜感叹自家老板的脸皮现在是越来越厚了。
同时庞瑾瑜又觉着星汉娱乐也太惨了。
那是死了都不安生的,被自家老板一遍遍的拿出来鞭尸不说,还要被自己老板拿着给他站台。
真是,死不瞑目啊。
啧啧啧。
只是感叹完了,庞瑾瑜脸上神情那也是没有什么变化的。
毕竟,旁边自家的老板娘,现在看着自家老板那眼神里可正发着光呢。
台下的记者听到苏旗的话,一个个也是嘴角抽搐。
知道内情的不能说没有,相反,反而有不少人知道内情。
可是知道有什么用?
台上那位是不要脸,可是他说的真特么的是事实啊。
他真的是没要钱!
苏旗举完例子后,摇头叹息,一副被世人误解的模样,继续说道。
“同时,除了星汉娱乐,我跟港圈的争端,大家都是在圈里讨生活,也应该是略有耳闻的。”
“那我问大家一句,我跟港圈要过钱吗?”
台下众记者嘴角抽动的更狠了。
是!
谁都特么知道,你姓苏的后面打劫了整个港圈。
可是,你还真特么的没要钱。
版权虽然在一定的含义上也是钱。
但是,在台前这姓苏的现在掀起版权大战前,谁把他们当钱看了,谁去花钱买了?
所以这样去指责是有失偏颇的。
顶多也只能说这姓苏的眼光好,布局深。
见台下无人回答,苏旗叹息一声。
“所以,我就算缺钱,我也没要过人家一分钱。”
只是,这句话说完,台下有一个记者站起来,中气十足的喊道。
“苏总,我相信您不是因为缺钱去起诉他们,那您起诉他们的目的呢?”
苏旗闻言冲着那人点头笑道:“感谢这位朋友给我留面子了,没有直接说【苏总我相信您不是因为缺钱了,那您是缺德对不对?】”
“毕竟我上学的时候就怕跟人我说,放学别走。”那记者笑道,“所以,我也担心苏总您给我来一句发布会结束别走,苏总,祺科法务部,我也怕啊。”
台下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苏旗也是摇头失笑,冲他示意坐下后,苏旗继续开口淡淡的说道。
“碰瓷,缺德,我想问一下,我真的是碰瓷吗?”
“回到事情的本质上来,是我花真金白银买了版权的影视作品,被他们堂而皇之的放到网站上了。”
“这是我在碰瓷,还是他们在行盗窃之事?”
“是我在违背道德,亦或者是,他们在,违法?”
听着苏旗把事情回归到本源上,台下记者终于回想起来了。
之前外界的舆论,一直说的是。
祺科为了上市造势,才大规模起诉。
又或者是祺科为了竞争缺钱,才起诉索要高额的赔偿金。
在这样的舆论影响下,好像事情被带偏了。
尤其是在现在盗版横行,所有人对盗版的行为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不当回事的社会环境下。
在这样的环境下。
众人的关注点,一直放在了祺科大规模起诉的原因上,一直放在了这件事会给祺科带来什么样的好处上。
而不是把关注点放到这件事行为的本质上面了。
现在苏旗把这件事所有的附加舆论刨除,只问这件事的本质。
众人才回过味来。
好像不管苏旗出于什么原因去大规模起诉的,对这件事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因为,苏总做这件事是对的。
看着台下众人的反应,苏旗呼了一口气,他这才算是终于把这件事给了掰回来。
如果不先把这件事掰回来,那苏旗说什么,都会被别人从给祺科带来什么好处的结果上面解读。
然后倒转因果之下。
把他苏某人塑造成缺钱或者缺德的人。
但现在,事情一旦掰回来,那他苏大老板,立马就占据了道德制高点。
然后,就可以开始肆无忌惮的指指点点了。
“所以,你们觉着我缺德也好,缺钱也好,我无所谓。”苏旗说的大义凛然。
“因为,我不管背负着什么样的骂名,我都要去勇敢的去战斗。”
“有人常说,大环境如此,从来都是这样,但是,树人先生说的好,从来如此便是对的吗?”
苏旗深吸一口气,终于吐出了他憋了半天想说的话。
“做正确的事,要被人泼脏水,要被人污蔑,要被人诽谤,要被人抹黑。”
“说我缺德,说我心黑,甚至给我起了一个绰号叫我黑心苏,可那又怎么样?”
苏旗越说越激动,甚至激动中都夹带着私货,把自己黑心苏的绰号也一并偷着给放了上去。
想趁着这次好不容易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了,看看能不能把缺德抹除的时候,也顺带着把自己黑心苏的这个绰号,来一并洗一下。
毕竟,这个绰号实在是不利于他苏大老板立牌坊,苏旗瞅这个绰号不顺眼很久了。
“我还是要做,我在青师大受到的教育,让我有义务去做,青年团赋予我青年榜样的称号,让我有责任去做!”
苏旗又开始@起了他的好朋友,好大腿,好靠山。
@完了后,苏旗想表现自己一下眼含热泪来着。
可是睁着眼睛睁了半天,眼泪也没出来,苏旗只能退而求其次,来了个45度角仰望天空。
声音哽咽不了,那也没办法,苏旗只能声音稍显抑扬顿挫充满深情的输出了一句。
“毕竟,树人先生还有一句话说的好。”
“有一分热,便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那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