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刚才的第一次接触来分析,我对这三人的实力已经有了底。
刘继熊的能力缺点是没有输出、潘妮的能力缺点是发动距离太近、田张斌的能力缺点暂时没看出来,但从团队配置来看,应该是和伤害有关,但威力大概不会太夸张。
说实话,要不是被蓄意偷袭,这仨人捆一块儿都不够我打的。
我也不废话,起身间隙直接点燃油灯,用蛛丝将三人死死捆住。
与此同时,反击也立刻到达。
先是一阵阴寒袭来,我看到油灯范围内再次出现几个影子,这应该是田张斌在反抗。
我试探性地分出几根蛛丝,用力一卷,这几个出现在油灯范围内的家伙便被拦腰切开。
根据蛛丝反馈的阻力来看,这些家伙的强度还行,但对我来说,那还是不够看!
潘妮被蛛丝缠住后,也试图往我这里扑,然而我岂会让她如愿?仅仅轻轻一提,
至于刘继熊,干脆就放弃了抵抗。
我把玩着手里的小刀,盯着他问道:“你凭什么觉得这样可以杀了我?”
刘继熊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皱着眉自言自语道:“怎…怎么可能?你身上的尸臭味明明那么浓,你这家伙…你这家伙……你为什么没死?!”
我用蛛丝钻入脑门,将仅仅打破头骨,但被卡在前额的弹头扣了出来。
看来这身体强度上升也不全是坏事,起码被军用手枪抵着头打也不会被爆头。
将那几颗沾着血的弹头放在眼前,我看着那些严重变形的金属块,慢悠悠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死?就凭你们三个连参加五级事件勇气都没有的废物?杀了我,你们也配?”
虽然说的慢,但我也时刻注意着体内的血量,好在时间足够,我还能再装装逼。
“果…果然是要让我们处理五级事件么?”田张斌脸色苍白地说道。
叹口气,我将三人都扔进厕所里,同时关闭了油灯。
“谁特么说要让你们执行五级任务了?我这次来只是要见个面而已,我特么都不知道要执行五级任务!”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揉了揉脑袋,刚才被手枪打出来的伤口,已经被修复完毕。
现在,我只觉得跟这群被灵异力量搞坏脑子的家伙说话不是一般的累。
不过好在这群家伙现在已经被冷静下来,倒也能心平气和的讲讲话。
于是在一番友好的交流之后,这三人终于相信我只是来打个招呼。
对于他们试图杀我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这仨人明显精神都不正常,杀了他们倒也简单,但我决定还是等等看,跟总部那边联系一下。
灵异力量对人的侵蚀是全方位的,不仅仅是身体会逐渐走向崩溃,甚至精神往往会先于身体死亡。
孤僻寡言、暴躁易怒、丧失食欲、亢奋、谵妄、暴力倾向、抑郁、被迫害妄想、幻听、幻视、记忆力衰退……这些精神类疾病,都会随着灵异力量的侵蚀逐渐发生。
很多灵异能力者,都是身体机能明明还说的过去,但精神却已彻底失控。
“你们先等着,我打个电话。”对被我堵在厕所的三个人说了一声,我便出来,准备给守在门外的那个叫华诤的人打个电话。
毕竟是他负责对接,出了这档子事儿,于公于私,总要打电话说一下。
可当我刚走出来,却发现不远处的仓库门前,正有一个人蹲着,一边吃着脆皮雪糕,一边朝厕所这打量。
还有同伙?
我瞬间警惕起来,对那人喝道:“干什么的?”
这个人看起来二三十岁,是个男的,但有一头齐肩短发。
那头发看起来也没怎么打理,就那么披散着,不少头发被头油黏在一起,看着乱七八糟的。
这男人一边吸溜吸溜的舔雪糕,一边用贼兮兮的眼神盯着我。
这人见我向他走来,便一口吞下没剩多少的雪糕,胡乱咀嚼几下便咽了下去,“嘿嘿,你居然没死。”
他的笑声听起来有些傻,我却听出了不一样的弦外音,“你知道他们要杀我?”
那人将雪糕棍随手一扔,扶着仓库门框站了起来。目测这人身高两米上下,但身材消瘦,看起来跟个电线杆子似的。
“我又不是聋子,刚才到枪声那么大,你又跟着大头和妮妮进厕所,傻子也知道他们肯定要杀你呀。”这电线杆说的理所当然,说完便准备离开。
我拦住他,接着问道:“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干什么?”他抵着头看向我,贱兮兮地笑道:“当然是看热闹呀,杀人哎,你不好奇么?”
“那现在为什么要走?”我仔细观察着电线杆的表情,发现他对于有人被杀这件事,似乎并不怎么关心。
“你们都打完了,我不走留着干啥?”他依旧说的理所当然,把杀人说的跟个打架似的。
吐了口气,我指着厕所问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么?”
电线杆露出一点不耐烦的表情,反问道:“你刚才不都问当事人了?再问我一边做什么?我哪知道?”
我没理他,只是闪了一下油灯,快速用蛛丝划开他前面的地板,然后平静道:“说说你知道的吧。”
电线杆看着自己身前突然出现的一道凹槽,无奈地耸耸肩,靠着墙道:“大概是应激了?”
“具体说说。”
“就是五级事件呗。去年首都万鬼坑那边出了点毛病,他们七个人都过去了,最后就回来仨。”电线杆说着,打了个哈欠。
我回忆着之前的档案,似乎并没有写这个事情,于是问道:“七个?可他们现在只有……所以,那剩下四个人都死了?”
“应该是死了,不过大熊说至少还有一个人活着。”电线杆揉了揉因为打哈欠流泪的眼睛,“谁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只是他就一直这么说,大家不计较罢了。”
“那万鬼坑现在呢?”我继续问道。
“不知道啊,五级事件都是机密,谁没事儿问这个?对了,小子,你叫什么?手挺硬啊,居然能躲过大熊他们的伏击!”电线杆越说越没劲,只有提到我的时候稍微有点精神。
我上下打量他一番,才说道:“陈晓飞,总部特别行动科科长,你呢?”
“我?我也姓陈,陈须眉。陈科长,嘿嘿,幸会幸会!”陈须眉说着,伸出了手。
我看着他的右手,又看了看我的左手,没吱声。
“哦,忘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陈须眉脸上嬉皮笑脸的换了只手,看不出一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