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
郁簟秋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姜见月背靠在台球桌前,她被迫踮起脚想要逃避,可男人却依旧步步紧逼,膝盖一下又一下地摩擦着,暗示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郁、郁簟秋!”
姜见月很想抬起手给他一耳光,可是两只手都被郁簟秋强按在桌上,她有心无力。
最后姜见月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尝试软和语气,努力地安抚他,让郁簟秋冷静下来:
“郁簟秋,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可以吗?你把腿挪开,你先把你的腿挪开。我们好好说。”
“挪开?”
郁簟秋低下头,呼吸交织,他的唇瓣轻轻拂过姜见月的眼睫,带来一阵令人战栗的痒意,他轻笑道:“月月是觉得我很蠢吗?”
“挪开了,让你跑吗?嗯?”
伴随着最后那个单音节落下,郁簟秋的腿又往前用力抵了下。这一下,让姜见月几乎整个人都坐在了他那只大腿上,她又一次惊呼起来。
眼看着两个人的姿势和距离都越来越危险,姜见月忍不住咬了下唇,她有些急迫地就问郁簟秋:
“那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郁簟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姜见月紧接着就又提醒道:“郁簟秋,你别忘了,我现在有男朋友,你要是、你要是对我做什么,江遇然会找你算账的!”
“啊,这么厉害啊?”
可姜见月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威胁压根就是在火上浇油,郁簟秋脸上的笑容更妖冶了,可怎么看,这笑怎么危险,他笑着道:
“我们月月现在有靠山了?这么厉害。”
“……你不要不信!”
姜见月拔高音调,但即便这样,她还是看上去像是个一戳就破的纸老虎,她喊道:“你要是敢对我做那种事情,我马上就告诉江遇然,他马上就会收拾你!”
“好啊。”郁簟秋没有半点犹豫就说。
“什、什么?”而他无比理直气壮的语气,也给了姜见月一个措手不及,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我说好啊。”
再一次开口之后,郁簟秋爱怜地吻上姜见月微张的唇,轻轻咬了下她的舌尖。接着他又凑到姜见月耳旁,“呼”地一下,往里面吹了口热气。
在姜见月被痒得控制不住地战栗时,他道:
“我说,好。”
“反正我也早就想跟江遇然打一架了,我看那个贱人不爽很久了。还要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呢。”
姜见月无比震惊的眼神,重新对上郁簟秋的眼睛。她能清楚地看见那双狭长的眼睛中,满是期待。
她还听见他跃跃欲试地说道:“月月,等我们做完之后,你可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江遇然啊。不告诉他,我可是会失望的。”
“疯了。”
姜见月被他气得人都有些恍惚了,以至于郁簟秋的手已经开始游走作祟,她都顾及不上了,她愤怒地朝着郁簟秋喊道:
“郁簟秋,你真的是疯了!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啊。”
“咔哒”
几乎是郁簟秋这四个字一落下,姜见月忽地就又听见一声奇怪的机械声音,接着手腕上就传来什么柔软的触感。
她顿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低下头看去,就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郁簟秋竟然拿出了一副手铐——他把她拷起来了!
“我在做三啊,这不明显吗?”
将带着绒的手铐拷在姜见月的双手上后,郁簟秋终于腾出一只手,抚摸起了姜见月鬓前的碎发。
男人的眼神是缱绻到已经病态疯狂的爱意,他用着无比温柔的声音,宣判了姜见月的命运:
“姜见月,这是你逼我的。”
“陪我偷青……陪我下地狱吧。”
*
在今天以前,姜见月从来没想过台球桌还可以有这样的作用。
恰到好处的高度、柔软但还是有些扎人的台球布、以及……那刚好可以作为边缘拦住忍不住往外滑动的双脚的库边。
每一个都成为了郁簟秋攻克她的利器。
躺在铺着郁簟秋风衣的台球桌上,姜见月看着视野里昏暗迷离的天花板灯光,眼眶兜不住的眼泪忍不住就顺着眼角往下流淌。
“怎么样?”
郁簟秋重新又站了起来,他俯下身,一下又一下地轻轻啄着姜见月的泪珠。
看着姜见月那久久没能回过神来,已经有些难以聚焦的眼神,郁簟秋心中不由地生出一股强烈的满足感。
他声音喑哑:“月月,哭了呢。”
“……”
姜见月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他了,即便郁簟秋早早就将刚才那副手铐解开了,她也连举起手给他一耳光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实在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姜见月不知道这几个月郁簟秋是去哪里进修了,她只知道,明明现在还没有真的开始,可她却感觉自己都已经要死掉了。
她这时候也根本记不起谁是她的男朋友了——因为她的脑子都已经空白到连骂郁簟秋都找不到词了。
“对了,月月。”
又过了好一会儿,见姜见月的眼睛渐渐开始回了神,郁簟秋知道时机到了。
“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话音落下,郁簟秋的双手交叉搭在暗红色高领毛衣的下摆,接着,他双臂向上延伸。
最后,努力汇聚目光,抬起头去看他的姜见月,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只见,那如大理石雕塑般漂亮的躯体上,玫瑰金的垂感链子将郁簟秋的臂膀、锁骨、胸口乃至于腰腹,都包裹起来。随着他稍微的动作,那链子闪着鎏金色的光芒,和男人那冷白的皮肤相得益彰,华丽得叫人失神。
“好、好漂亮。”
姜见月看得眼睛都呆了,她几乎是由衷地说出这句话。
“很漂亮,是吗?”
郁簟秋对她的反应无比满意,他双手撑在台球桌边缘,又一次吻上姜见月的唇后,他道:
“这么漂亮的,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