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见月最后还是给神经病念了书。
毕竟她是真的给他开了一枪,尽管她面上没怎么显示,但其实她心里还是很后悔的,所以本着赎罪的意思,她还是用电子书给羌晋念了。
不过作为交换,她手上的手铐总算是解开了。
只是念着念着,身后抱着她的男人就开始给她上课。
“这个重音念错了。”
“这个小舌音不标准,你跟我重新念。”
“……”
尽管姜见月是个还算好学的学生,但他这么一通说教下来,再加上那沙哑的低沉嗓音有些催眠,昨晚因为他手术无眠了一夜的她也逐渐开始犯困了。
最后,姜见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只记得手机一放,人好像就没有知觉了。
而一开始说要睡的那人,却精神起来了。
看着睡在他怀里,睡颜恬静的少女,羌晋一时间觉得有些稀奇。
他本想着支着胳膊看,但会牵扯到伤口,他便干脆直接坐起来打量,甚至还比划起来。
好小一张脸,跟他手掌心差不多大。
睫毛这么长,都快赶上他半个指甲盖了。
嘴巴看上去也很q,有点像剥掉外壳的荔枝……有点想亲。
渐渐地,羌晋的心思就有些歪了。
他没忘记刚才姜见月掐他腰时,那一瞬间冲上大脑的念头。
反正……
羌晋看着面前熟睡的少女,肢体先于大脑反应,很是迅速地,跟小鸡啄米似的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反正她现在睡着了,他就亲,能怎样?
她能跳起来再给他来一枪吗?
不能。
那不就得了?她还不是任他摆布。
于是这么想着,羌晋就又一连亲了好几下,甚至不再甘于她的嘴唇,脸颊来了一口,脖子也来一口,好像是要在她身上打下他的标记一样,乐此不疲地这么亲着。
而亲着亲着,羌晋的余光就看见姜见月身上那件外套上银色的扣子,脑海中也因此想起了什么。
喔,差点忘了……
那盒东西,好像还没用呢。
羌晋的眸光顿时幽深了几分,他深深地又看了身前的少女,嘴角逐渐勾起一抹笑意。
择日不如撞日。
那就今天用了好了。
*
姜见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她掀开被子的时候,才忽然想起来,睡之前好像还有一个人也在床上,只是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羌晋?”
姜见月穿上鞋子走出房间,刚想找人问问羌晋在哪里,却看见门旁就杵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像是专门等她醒来一样,看见她时眼前一亮。
“姜小姐,您醒了?羌先生他让我转告您,您的手机他帮忙带走充电了,您要是想要拿回去,我为您带路去找他。”
姜见月:“……”
还帮忙带走充电,神经病啊!
不就是让她过去吗?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
*
姜见月待了一整个晚上的地方,说是医院,其实也算不上。
因为这是羌家的私人医疗机构,只为羌家的人治疗。它和羌家老宅一样,都在长缨山上,在羌家的眼皮子底下。
类似于古代府邸中的某个院子,只是这个府邸要大得多而已,姜见月坐车去找羌晋,都坐了十几分钟。
而被穿着女仆装的佣人,领着走进羌晋那套四合院,再走进大厅时,姜见月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换了身黑色衬衣,顶端的扣子敞着,隐约露出绷带的男人,正坐在深棕色的真皮沙发上,指尖夹着香烟,烟雾缭绕,醉生梦死,面部线条在模糊的白雾中,性感得不像话。
谁能看出他早上还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脸白得像是涂了粉底。
“你干什么?你昨天刚做完手术,现在就抽烟?你不想好了吗?”
姜见月看了眼他的伤,又看了眼他那懒散的姿态,心里顿时来了气,几步上前,就一把夺走那根香烟,在烟灰缸上掐灭。
“好得慢点,你不是也待得久一点吗?”羌晋不以为然,脸上还带着捉弄的笑意。
“……你能不能正常点?”
一醒来就是在发癫,姜见月有些受不了他:“你不好好在病房里躺着,你怎么又回来了?”
羌晋现在当然不会跟她说他打的什么算盘,只是手臂往后面一支,找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你睡相太差,我睡不下去,就回来了。”
“……”姜见月一噎,“你、你骗谁呢。”
“骗你啊,你这不是信了?”
羌晋笑了下,在姜见月被他逗得有些要生气时,他从身后拿出了一部手机,放在桌上。
“你的手机。”
接着,他就又说:“吃顿晚饭吧,吃完饭你想走我就让人送你走。”
*
羌晋肯定要搞什么鬼。
这是姜见月第一时间想到的,所以在她坐上餐椅时,她并没有立刻动那上面的饭菜,而是偷偷观察羌晋的动作。
“你不会以为我会在里面下药吧?”
羌晋不过看她一眼就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把筷子往筷托上一放,看了看自己,意味深长道:
“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得想想我身上的伤。”
“我不至于这么饥渴,伤成这样还找人做i。”
“……”
他说话实在有些露骨,姜见月耳朵顿时覆上一层薄红,她握住筷子,忍不住小声嘀咕一句:
“你就是很饥渴,我能不知道吗……”
“……”
看她这熟稔的语气,羌晋就知道她这个意思大概率说的是另一个羌晋。他险些一口老血又涌上来。
羌晋拿起筷子,给姜见月夹了好几块鱼肉,又让起身盛了一碗补汤,放在她手前,很是体贴地关心道:
“吃吧,你还没吃午饭,多吃点。”
吃饱了等会儿才有力气做。
做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