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来接受惩罚。”
“怎么样,温砚函,你做得到吗?”
少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却好像是一声惊雷在他的脑海中炸开。
“……”
听到这个命令的一瞬间,温砚函感觉到脑袋里的某一根神经都好像断掉了一样,心脏跳得巨快。
他的呼吸一瞬间急促起来了,胸膛因此起伏得厉害,眸光也带上了些许猩红。
明明是那么平淡的、甚至还带着些许厌恶情绪的声线。
可少女的声音此时却仿佛一针催化剂,缓缓地推入到他脖颈处的血管里,他能明显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是怎样在横冲直撞着。
——一如曾经,他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那样的感觉。
只是和当初完全的恐惧不同,此时或许是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情绪,是紧张、期待,甚至是……
兴奋。
接着,他又感觉到了少女自以为很隐蔽地深吸了口气,可他面颊下的吸起却又舒展开的小腹却又将她的紧张彻底暴露出来。
她继续说:
“温砚函,我家里养了两只小狗,它们经常做错事情,不是咬坏拖鞋,就是偷翻垃圾桶。我奶奶说过,在小狗做错事情的事情,就要惩罚它,只要足够痛,它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少女的声音,平静中却又隐隐带着颤抖,她好像也在害怕什么,可却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你好像不太喜欢把人当成人,那是不是也就说明,你也不需要别人把你当成人来惩罚?”
“那干脆像我养的小狗一样,听我的话好了。跪在地上,只有我说‘伸手’,才可以把手放在我的手上。”
“像这样,这样你做得到吗?”
话音落下的时候,少女的脑袋微微往一侧歪着,这也就徒为她本来清冷的眸光,多添了几分轻蔑。
但温砚函却听得出来,她好几句话停顿时都有了颤音。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故意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刺激他、羞辱他、惩罚他。
甚至是……
驯服他,像她养的那两只畜牲一样。
她把他也当成了畜牲。
可她是出于什么样的念头这么做呢?她想得到什么呢?单单只是为了昨天的那些事情惩罚他吗?又或者是为了更多?金钱、权利、更或者是抱着恶意想看他向她低头屈服?
享受着他像狗一样匍匐在她身前所带来的精神上的快感和成就?
——真希望,真希望是最后那个可能啊。
尽管脑海中再清楚不过这个可能微乎其微,少女做这些事情只是单纯羞辱他泄愤而已,可温砚函还是无法控制地激动起来。
他忍不住又舔了舔唇,却意识到自己的嘴唇好像干得更厉害了,于是,他张开唇瓣,就想着再说什么。
可就在这时。
温热的口腔中,突然有两根细长的手指探入。
温砚函的瞳孔猛地一缩,他下意识就想要闭合嘴巴,将异物用舌尖顶出。
可紧接着,当他对上少女那厌恶的目光,意识到是谁的手指在他嘴里,他立刻就又停止了挣扎。
啊。
真是个说到做到,有诚信的好女孩。
她真的是在用对待小狗的方式,对待他啊。
“你在检查我的牙齿吗?”感受着那指尖在他口腔里作祟,温砚函笑着问出了声,喑哑的笑声沉沉地压出了声。
他能感觉到少女的指腹在他的牙齿下细细摩挲着,上面或许肯定已经沾上了些许涎液。
“你想拔掉它们吗?姜见月?你惩罚那两条狗的时候,也会敲碎它们的牙齿吗?”
男人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因为一直张着嘴,少女的手指又不断地干扰着,于是,无法控制地,不断被刺激生出的口津,完全打湿了少女的手指,又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溢出。
“这样不够,你得再用力一些,要不要工具?钳子怎么样?你想用钳子吗?我让人送过来,送过来给你好不好啊,姜见月。”
“……”
手指是粘腻而又恶心的触感,姜见月头皮都在发麻,她狠狠地往他舌后根一压,立刻便瞧见温砚函那张不符合年龄的娃娃脸因此涨红。
愤怒已经烧得她的理智所剩无几,想要泄愤的冲动让她更加控制不住自己充满恶意的话语。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如果敲碎你的牙就能让你再也做不出那些恶心事,你怎么知道我能忍住不会那么做?”
几乎是她才说完,姜见月就感觉到手指头被牙齿往前一推又轻轻一咬,紧接着又被含住吮吸着。
“因为你舍不得我嘛。”温砚函朝着她粲然一笑,沙哑的声音,质感仿佛昂贵的低音炮。
明明是她在恶心羞辱他,可对方却游刃有余地把这个场景变成了调情。
见此,姜见月有些继续不下去了,她原本只是想羞辱他,他们这些人不是最在乎自己的脸面了吗?可她没想到这对温砚函半点用都没有。
——他甚至好像还以此为乐,恶心。
于是,姜见月二话不说就想要抽离,可突然。
对方一只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握着她的手,主动将自己的牙齿送上,像是要让她的手指在上面仔仔细细地感受着。
“它们长得很好,在必要时刻,也会好好收起来不去咬你,姜见月,你想不想……”
男人有意拉长声音,那远比实际年龄要幼态的面孔,此刻却好像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雾气,漂亮的桃花眼也仿佛有了勾魂摄魄的魅力,他口齿清晰地说道:
“让我给你k啊。”
霎时,姜见月瞳孔猛地一震。
她本能地,将手抽离之后,用着那还沾着他口水的手,反手就一个巴掌过去,力道打得她感觉自己才包扎好的手臂都疼得厉害。
更别说温砚函那本就已经有了个巴掌的脸,红艳艳的更是连成了一大片。
“温砚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