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人来说,舌头上的神经主要有三种。
其中,舌下神经属于运动性神经,几乎完全支配舌头的各种活动。
而舌神经,则是承担起味觉这一重担。
从前,景澈对于这些书本上的知识的掌握程度,不过是将这些概念作用都一一背下而已,从没想过在以后的日子里还会有什么作用
但就在今天,这个晚上。
他将这些知识,一一付诸于行动。
意识如同海水般潮起潮落。
少女躺在柔软的床铺上,黑发披散在身后,细白的指节紧紧地扯着旁边的床单,一抹菱唇也被她咬得红肿而又可怜。
她的脸上也都是被情欲蒸出的薄汗,汗水打湿了她的乌发,几簇黏在了鬓边。
而同样的,男人的额上,凌乱的黑发也沾湿在额前。即便屋内的灯光是柔和的暖光,但光落在了他的鼻梁和唇角,却还是映着光泽。
将少女不小心吃进嘴角的那一缕黑发重新撩至她的耳朵,景澈才要俯下身去吻她,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动作一顿。
还是,还是等下再亲好了。
男人的耳廓爬上了一抹红,心虚似的,他抿了抿唇,喉结也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像是在回忆什么似的。
他是喜欢,可是月月要是知道了……会生气的吧?
即便景澈清楚现在少女的意识完全不清醒,甚至从头到尾都把他当成了另一个人。
但此时,他还是抱着事情结束后,少女恢复清醒能够记起服侍她的人是他这个念想。
于是,他握起床头柜上的矿泉水瓶,又喝了好几口,这才又含了一口水,为因为这几次的唉,已经有些脱水的少女渡了过去。
眼见着少女似乎已经不再,景澈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准备重新继续着先前没能够继续的事情。
这短短的一段时间,他进步得很快。
他知道这时候他需要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所以在将少女那都有些绷白的手指一一握住又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后。
景澈便开始一下一下地亲着她。
亲她的唇,亲她的耳垂,亲她的脖颈,亦或者是亲离她心脏最近的地方,同时予以最温柔的。
然后,在她仿佛融化了的黄油似的,又像是软嫩得一碰就散架的豆腐时。
景澈紧紧咬着牙,脖颈上和哪里的青筋几乎是一同暴起跳动,仿佛血液都要从那青色的血管中喷涌出来。他——
“!”
一瞬间。
某种感觉从神经最为敏感的地方,传向了尾椎骨,又一路向上攀爬,在脊背激起一阵……
最后涌向大脑,刺激得头皮都发麻得好像炸开一般。
“哈——”
男人压出一声从灵魂最底处传来的喟叹声。
“呜、”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少女也像是一直被挠不到痒处,好不容易被rua准了位置的小猫似的。
仰着纤细的脖子,无法控制地哼出一声细弱的满足声,雾蒙蒙的眼睛都完全涣散了一样,只能看着天花板上的一点,眨也不眨。
完全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让景澈甚至感觉自己是死了一会儿又重新回来。
他喘息着,任由自己下巴豆大的汗珠往下滴,又缓了好一会儿后,终于。
被一直困囿压制的,那名为欲望的野兽被放出了笼,少女眼前的灯光彻底乱成了一团。
那些从前,他只敢自己一个人躲在浴室里,又或者锁在治疗室中幻想做的事情,终于成了现实。
有着声音,有着温度,有着那让人失去理智的感觉的现实。
景澈握住少女的手腕,弯下身吻她,将她那些混乱而又破碎的声音吞下的同时,十指探进她的指缝之中。
十指相握,少女的手中,眼中,甚至是中。
都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
“什么一个人?”
江遇然抹了把额头上的血,忍着身体传来的剧痛,对着电话那头的人骂道:
“你要是听不懂人话,现在就可以去死。我让你找的是景澈和姜见月,你跟我说什么一个人?景澈他怎么可能一个人走!”
听到江遇然骂人,羌晋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同时不耐烦地甩开身旁助理想要替他包扎手臂上伤口的手。
接着,他拿起一块热毛巾便胡乱地擦拭着血迹,不过两下臂上那翻开的肉就露出了它原本的颜色,伤口深可见骨,显然是朝着让他残废来的。
那是刚才江遇然握着他那破车的玻璃朝他刺过来的,羌晋也没想到,当时自己扔棍子砸的车窗,最后反倒反噬到他头上来了。
不过他也没让江遇然有什么好果子吃。
既然这军火头子那么喜欢开车撞人,他自然也乐意随他的愿,没少抓着他头发,送他那脑袋往他那辆越野车的机舱盖上撞。
撞撞撞。
撞他妈呢。
江遇然甩了甩头发,想要摆脱大脑的晕眩感以及那种喉头传来的呕吐感,让自己清醒下来。
即便他刚才有所格挡,但还是被抓着头发撞得不轻,少说也得有个脑震荡。
他忍不住在心里骂得更狠了。
哪个山头出来的野人,自己他妈的头上没几根毛,抓他的头发。
江遇然撩起眼皮,有些充血的眼睛让他的视野都似乎有些模糊了,他淬了毒似的目光落在了羌晋身上,不过片刻就又移开。
要不是弄死他,江家也得跟着完蛋,他刚才早就一枪崩了这羌狗。
在江遇然在心里恶毒地琢磨着是不是应该直接放火烧了羌家那座山时,手机另一头的下属又继续着自己的汇报。
“先生,但是,但是监控显示的那个车牌号就是我们要找的没错,虽然拍到的人脸有些模糊,但是可以判断就景澈,我们放大处理了过了,后座上的确没有人……”
“没人?不可能。”江遇然斩钉截铁道。
景澈他不可能让其他人带走姜见月,他之前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要他看,这个只会敲键盘的贱货说不定巴不得在车上就把姜见月她——
等等。
突然,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江遇然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皱了起来。
而一直有在用余光观察他反应的羌晋,看他神色不对,不由地多看了一眼。
只是正当他想着自己该怎么让江遇然这个蠢货,也替他做做嫁衣时,一个电话的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羌晋,你他妈的给老子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