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
燕治乾一把打掉他的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随后草草地猛吸了两口烟,便赌气似的把烟给掐灭了。
“……”
姜见月则拿着火机有些不知所措。
燕治乾看她这副模样,指尖摩挲了几下,又别扭又心痒,别扭自己竟然真的看她看入了神,连烟都能呛到;可又心痒痒,总想试试她那脸蛋、嘴唇的触感,恨不得再多亲近一些。
他真是被下了药了,燕治乾心里突然来了火气,恶狠狠地看着姜见月,眼里凶光毕露,像是要从她身上咬一块肉下来一样。
一定是上次那个徐花睡得不够得劲,他欲求不满了,否则怎么会对这么个性格无趣的女人上了头……虽然她是有几分姿色,身材也不错,脾气也很对他胃口……
但是他什么女人没见过?这种女的一抓一大把好吗?!
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一样,燕治乾忽然起了兴致,给了脸面,拿起酒杯和好几个人碰了杯,虽然眼神偶尔飘着飘着就又往姜见月那儿看去,但是好歹这次没有被酒给呛到。
*
酒过三巡。
卡座上的人已经喝得微醺,气氛正好,就有人提出要玩些游戏。
场上的大半都带了女伴,也就不好玩那些拼酒的,于是众人干脆就决定玩个简单的国王游戏,叫服务生送了副扑克牌过来。
“规则大家应该都知道,抽到鬼牌的亮出,把最后一张拿走,然后随意指定其他数字的人真心话和大冒险,做不到的自罚三杯,没问题吧?”
邵辰韦抽出了十三张数字牌和一张鬼牌放在了桌上,对着其他人说道。
“玩多少遍了,懂。”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快开始。”
旁边的人已经不耐烦地催了起来。
姜见月并不知道邵辰韦把自己也算上了,还在自顾自地背着法语单词。
直到燕治乾在她面前的桌上放了一张倒扣着的扑克牌,她才意识到不对。
“燕先生?”姜见月小声地问燕治乾,眼底的质问和疑惑不言而喻。
“这个玩半小时,我就让人送你回去,怎样?”
燕治乾低头贴近,对她挑了挑眉,一副胜券在握的自信感,似乎有完全的把握,姜见月会接受他的提议一样。
少女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距离她和燕治乾说好的时间,也只剩下了一个多小时。
她完全可以平稳地度过这段时间,没必要去冒险玩这种游戏,于是姜见月礼貌拒绝:
“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我待到一点就好。”
听到她冷静地拒绝,燕治乾脸顿时一垮,本来还带着笑意的眼,目光一下就冷了,原形毕露。
“好好跟你说你就是不听是吧,玩,给我玩到一点,不玩你别想走。”
姜见月:“……”
少女无奈地关闭了手机屏幕,安静乖顺地摸起自己桌前的那张卡牌。
她该想到的,燕治乾怎么可能让她就这么安安稳稳地在这里消遣一个晚上。是她刚才一下子心急了,给了他冷脸,结果反而惹怒了他。
燕治乾见她乖乖地听了话,像是没有底线似的容忍着他,心里却反而有些不是滋味,好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一样。
他冷哼了一声,心里忽而改了主意,蓦地凑到她耳边,像是情人之间咬耳朵似的,热气呼出,暧昧滋生:
“算了,你挺乖的,就半小时。”
随后他便像是没事发生一样,摸起自己的牌。但是耳廓却莫名地红了起来,鲜红蔓延到耳垂,更是浓得像是滴血般的艳丽。
只是燕治乾没有注意到,身旁的江述然已然将两人的动作全看在眼中,琥珀色的眼眸里,露出有些稀奇探究的目光,像是,兴趣盎然。
“诶嘿,没想到吧,我是国王。”
这时,场上有人首先亮出了鬼牌的牌面,神情激动。
他将最后那张倒扣的牌摸到自己面前,思索了一番后道:
“红桃A和红桃q,十指相扣直到下一轮结束!”
话音一落,所有人就都亮了牌面,其中被点到的两个男人鬼哭狼嚎着,最后不情愿地交换了位置,坐在一起,顶着生无可恋的脸,十指相扣。
“红桃K,和你的前任打电话,说晚上在凰塍路思林安顿酒店713号房等它。”
“红桃7和红桃8,隔着纸巾亲吻一分钟!”
“红桃5,说一下自己第一次上床是在什么时候。”
“……”
越到后面,拿到鬼牌的人提的要求便越来越刁钻露骨。
或许是新手保护,姜见月几次都逃过一劫。只是她的运气并没有持续很久,在邵辰韦成为国王时,她就不幸地被他点中了。
“红桃10,数一数自己目前跟几个人上过床了。”
邵辰韦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直到瞧见姜见月翻开数字为10的卡牌时,他才像是发现自己玩过头了,脸色不太自在。
“抱歉啊姜小姐,要不我换个问题吧。”他道。
只是旁边立刻就有人不爽抗议了。
“诶邵辰韦,怎么回事啊,刚才点到chyna的时候,你可没有这么怜香惜玉啊。”
“就是就是,要玩就好好玩,别玩不起啊。”
邵辰韦尴尬地笑笑,目光带着恳求地注视着姜见月。
姜见月自然也知道游戏的规则,不可能让他左右为难,轻声说道:
“没有。”
场上一片唏嘘,众人听她简单的两个字,瞬间嚷嚷了起来。
“没有?真的假的,姜小姐这么守身如玉啊。”
“燕少是不是不行啊,美人在怀还能忍得下来,柳下惠啊这是哈哈哈。”
“给我滚啊,老子行得很。”
燕治乾抓起桌子上的抽纸就往那人身上砸去,动作虽有些没收着力道,但是脸上还是挂着玩世不恭的笑。
漫不经心地瞥了身旁的少女后,燕治乾言语间暗示道:“以后她就知道了。”
“……”
姜见月对燕治乾这种下流的性挑逗回以沉默,只是捏着裙子的手,却还是忍不住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