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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金丝雀?我装的 > 第23章 那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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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在白球的撞击下,绿色桌上,最后一颗红球以不可抵挡之势冲入洞口。

瞬间,安静的场上沸腾了起来。

“我艹我艹!!!”

“又进了!啊啊啊啊啊!”

“95分啊我靠!95分啊!”

“妈的,今天真没白来,这肯定能清台!”

旁边传来人群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像是要将包间的天花板都冲破一般。

姜见月在众人的叫喊声中起身收杆。

她用铅笔盘起的头发已经有些松散了,前面那些较短的、零散的碎发也落了下来,几缕长的便垂在了她裸露的锁骨处。

只是与她这副柔美婉约的模样截然不同的,她整个人此时像一把开刃的刀,锋芒毕露。

她拿起巧克,控制着力道,擦了擦皮头,凛冽的眼神,从最后六个彩球一一掠过。

以她的分数,赢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除非她现在出现失误,燕治乾上场做斯诺克,她没能解出罚分,燕治乾才有微小赢的概率。

但是要真是到那样的地步,只能说上辈子郁簟秋教的她是半点没领悟到。

接下来她要做的事很简单,就是按照分值,把每一颗球都送到它们该到的地方去。

“嘭——”

黄球入袋,18:97。

“喔!!!”欢呼声又一次响起。

“咚——”

“嘭——”

“砰——”

“……”

绿球入袋、棕球入袋、篮球入袋……

粉球入袋,18:115。

“我靠!单杆过百了!他妈的!”

“好强,她怎么那么强啊我艹!”

旁边的人几乎要掀翻了天,燕治乾被吵得脾气上来了,直接一个几十万的台球杆砸过去,众人这才噤了声。

绿色的台呢上,最后一颗黑球和一颗白球孤零零地立着。

撞击的角度、路线在姜见月脑子里不过几秒的计算几乎就自然形成。

她撑手,架起台球杆,瞄准白球中心点,便准备最后一个中杆送黑球三库走位进洞。

然而——

就在这时,少女正对着的那块黑色隔墙,中间竟然裂开一道缝隙。

随着缝隙越来越大,里头的光亮射入,隔墙直接从正中间分成了两块,缓缓向两边打开。

而很快,光亮又被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所遮挡。

姜见月就这样一动不动,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小鹿眼,看着那墙后的男人似闲庭漫步般走了出来,脚下仿佛生了根一样,连着手上的动作都停滞住了。

而在男人和他身边的少女以及另外几个人都走出来后,身后的那堵墙——不,也可以说是扇巨大的门,又缓缓关上。

“郁、郁少……”

旁边有人嗫嚅着喊出了这个称呼。

原本乌泱泱的一群人,忽然就全都往另一个方向退了,像是要给男人让出足够大的空位一样。

“怎么,我出来就不玩了?”

男人撩了撩眼皮,一双比女人还艳丽不止的狐狸眼似日光下的水波荡漾,不动声色地掠过全场,最后停留在还俯着身子的少女脸上。

燕治乾心里顿时就来了气,一股无名火烧得他连后果都不去想,走过去就想挡住他的视线。

却被旁边的另外几个人给扯住了手臂,拦了下来。

姜见月看着他那张靡颜腻理的脸,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什么座钟重击,眼前是一片黑,又像是耳鸣了一般,颅内和耳内传来持续的嗡鸣声。

同时连大脑都宕机了,一片空白,整个人像是被抽离了魂魄一样。

比她的意识先反应过来的,是她自己都控制不了的身体变化。

脸上因为紧张和热而升起的红晕,唰地一下就褪得毫无血色,心脏在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压迫地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她握着球杆的右手开始不由自主地打着颤,撑在桌面上的手指也似乎被抽去了力气。

姜见月想要扔下手中的台球杆,立刻从这里逃离,可她却发现,自己的每一块肌肉都僵硬得连动也动不了。

她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里,让她连发声都做不到,只能张着嘴呼吸。

“刚才不是打得挺好的?怎么不继续了?”

郁簟秋不紧不慢地说道,另一只手搭在桌边,指尖轻轻地滑过。

同时,皮鞋踏在未铺地毯的冰凉瓷砖上,发出轻响。

鞋底落在地面上的“嗒嗒”声,就像是什么恐怖的倒计时一样,姜见月听得寒毛竖立,也不管什么球了,恢复了些力气,就想起身。

然而她却没想到男人竟然绕到了自己的身后,就在她支起身子的那一刻,姜见月便感受到自己的背,忽然撞到了一堵硬墙上。

男人两臂张开,双手撑在桌面上,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包裹住一般,一股熟悉的、松木混着香根草的气味蔓延开来。

姜见月脊背一僵,整个人当时就像只被捏住后颈皮的幼猫,完全不敢有什么动作了。

男人眉眼弯弯,像是只心情正好的狐狸。

然而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好像是一层薄薄的、随时都会被消弭的雾气。

雾气散去,便能瞧见那重重掩饰下的冷漠与傲慢。

“不敢?”

男人温热的呼吸吐在她的耳畔,吓得姜见月耳朵一颤,从脖颈处到手臂都起了层鸡皮疙瘩。

那如同大提琴般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听来,也几乎与恶魔的呢喃无差。

“那我教你?”

姜见月一个激灵,她生硬地咽了口口水,牵扯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

“不、不用了,谢——谢谢!”

少女的声音忽然就急促地变了调。

握着球杆的那只手被另一只属于成年男人的手所覆盖,姜见月手抖得厉害,立刻就要挣脱收回去,却被男人死死压制住。

“不用?为什么?”

郁簟秋似乎有些不理解,那张秾丽的脸庞写着疑惑的情绪。

紧接着,他像是恍然大悟似的“噢——”了一声,又贴到少女的耳畔。

以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是因为已经学得很像了吗?”

“嘭——”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男人的大掌带动少女握着球杆的那只手。

球杆撞击白球,白球又与黑球相碰,后者与库边来回碰了三次后,最后进了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