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维京缓步走进来,轻轻将门合上,
慕容静见来人是他,心中欢喜,
她不急不慢拿起酒壶,贴在崔维京面前,倒了满满一杯酒,“喏,好酒来的,我叫人上的。”
崔维京见那怀中的女人娇艳万分,身上的清香扑进他的口鼻,如梦如幻一般,
“好酒配美人,人生合欢。”崔维京接过慕容静的酒杯,闻了闻,
眼中笑意不散,
他将酒杯里的酒倒在地上,重新将酒杯放回去,“没有它,崔某又不是不行,”
慕容静的娇容变了变,有些失措,
崔维京火热的手掌捏住她娇软的腰肢,慕容静身体本能迎合他的动作,
男子将脸埋进慕容静单薄而又香软的肩上,气息粗重道:“慕容姑娘这么信不过在下吗?”
慕容静熟练地在男子身上磨蹭,男子却无动于衷,
男子只一个呼吸,就让慕容静欲罢不能,她急忙解开崔维京的衣带,“我不是想要你给我更多么。”
崔维京抬头,抓住慕容静躁动的手,“这儿不太隐蔽,我们去外面如何?”
慕容静平复下来,立马点头,“好,外面刺激。”
……
夜里,林子深处,
时不时传来呜咽的娇声,
在外面夜巡的许景澧听见动静,觉得奇怪,便循声找了大半天,
他打着油灯,忽听某处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没片刻便见崔维京提着裤子走出来,
他警觉地往里瞧了瞧,
竟是一个全身裸露的女子,骨头像是被拆散一般全身瘫软,趴在草丛中,
许景澧立马冲上前,怒指崔维京,“你!”
手里的油灯落在地上,他也顾不得,上去就是一拳。
崔维京却不慌不忙,接住许景澧的拳头,
“你情我愿之事,何必惊讶。”
许景澧一愣,
嘴角凝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崔维京将自己身上的腰带仔细打理好,悠悠道:
“你知道那女子是谁吗?”
许景澧双拳紧握,欲冲上去救人,“不想知道,你说什么我便信什么?”
只听崔维京一字一句道:“慕容静。”
这三个字一出,许景澧脑袋开始发木,
这名字耳熟,
他的双拳变得僵硬,许久都没有说话,
那两只眼睛像是黑夜里的星耀,盯着崔维京闪烁不止。
崔维京无奈叹了口气,“你若还是不信,要不崔某现在就把她拉出来与你见上一面?”
“不用。”许景澧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提出来不就是个光溜溜的人儿,
让他这个堂堂七尺男儿看什么?
许景澧心道,
怎么每回都让他碰见这些事,
还偏偏都是慕容静,
许景澧汗颜:怎么哪都有她?
一想到竹馆所遇之事,他脑中控制不住的一掠而过,低头霎时红了脸。
崔维京见面前的黄衣少年红了脸,也没有继续为难,
他浅笑一声,将手中玉扇在指尖把玩,随口道:“她想通过和我双修提升修为,我想从她嘴里探出薛峰的事,两者利益交换,何乐而不为。”
“关于如何破解结界这件事,崔某有些眉目,你想知道吗?”
许景澧眼睛一亮,
但片刻又垂下,
他洞悉到什么,遂仰脸一笑,两颗虎牙在唇边遛过一丝月光,“我脑子不太好,比常人迟钝很多,知道这些,对你我都没什么用。”
崔维京笑意不减,似是早就知道许景澧会这样说,玉扇一开,轻拍胸脯,“昨日崔某恰巧碰见北冥云间的人,他们啊,在找一个姓许的少年,带着他们教内星石跑路了,连本带息欠了他们足足一千二百两,不知许兄弟可认识此人?”
他说着,眼睛往许景澧身后一瞥,“崔某看着,许兄弟背上的剑不似寻常,是把上等好剑。”
崔维京暗示的已经很明显了,
他的星野剑确实是从北冥教拿的,
不过其中原委比较曲折,
北冥云间依山创教一千五百年有余,传闻北冥云间可连通幽冥界,地势优越,多志怪珍宝,且占据一方剑冢,阴阳双生,万物自然,在江湖颇有地位。
他与北冥教的归屿长老相识,很多仙门心法也是拜他所学,
归屿长老寻来北冥教的星石,专门从剑冢中挑出千年月辉而生的宝剑,用星石锻造,几月之后,星野问世。
这把剑原是归屿长老准备送给他的,奈何他一接过手中,归屿长老便仙逝了。
死无对证,北冥教心疼珍宝,断然不承认这把剑归属他,
除非花钱买,
他们一口要价八百两,
嗯……
当时的他浑身上下只有八个铜板,
翻几倍都翻不出个水花来,
他扶额,
他做梦都舍不得想这么多钱。
只觉得归屿长老他老人家走的有些急,但凡留个字据也不用造成现在这个局面,
眯眼的时候也不念念他这个猴小子,让他们听听这东西要给谁也是好的嘛。
最后,他受归屿长老所托,在北冥云间山下开山造路,救助百姓,
星野剑便一直拿在手里。
许景澧咬牙切齿,嘴里恨恨咬出几个字,“确实……好剑……!”
崔维京笑容一凝,
一语双关,
他听出来了,
可恶!
崔维京又继续说:“许兄弟的仇家应该挺多的吧。”
许景澧稍怔,
他的星眸微微一动,十分警惕,“何以见得?”
“猜的。”
“我猜方暮也是你要躲得吧。”
许景澧温言心中又是一跳,
方暮是他确确实实的债主,
他知道,
他是怎么知道的?
崔维京眼底露出一丝精光,“今日之事小兄弟你也瞧见了,不太光彩,”他收扇,躬了一身,“若是兄弟愿意替我保守住,那此份恩情,崔某定铭记于心。”
这是在逼他,
“你很聪明。”许景澧哼声顺着鼻腔发出来,颇有几分不悦,
听罢,崔维京咧嘴一笑,
心道看来是默许了,
他谦道:“我不过是会参破一点人心罢了,”
“这点能力也只够自己活命。”
……
今夜,安山村内可没有往常的宁静,
村民对此事各执己见,议论纷纷,
一些固执的人,仍悠然自得坐在屋外唠嗑,看着一些收拾东西在外面跑来跑去的村民无动于衷,仿佛天塌下来都跟他们没关系。
而不久,他们的目光却被村口的两个人吸引住,
两个白衣修士,
他们便是劝说安山村移民的其中两个,
那些嘴碎的顽固老人虽对此事不能苟同,甚至,觉得荒唐至极,
但念在来的是一群修仙道人不敢多说什么,
这些村民有的一辈子都没见过修仙的,更是不知道什么修炼到几层境界才能飞升成仙,
只觉得能修炼,会法术的,都是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