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默着,他们不是不同情妇人的遭遇,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没有闲心去同情别人。
“蚁后坐下吃吃东西吧。”西王母安慰妇人说。
妇人感激的冲西王母笑笑,重新坐了下去。
斗篷男一言不发的站起来,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遥远的南疆深处,有一个神秘的族群。他们崇尚巫术,整个族群除了族长,身份最高的就是大巫和圣女。阿尔是个孤儿,从小就被上一任大巫收养,当做下一代大巫来培养。他也不负所望,在15岁那年成了南疆最年轻的大巫。也是在那一年,南疆诞生了下一代圣女。南疆大巫是由上一代大巫捡回来的孤儿,而圣女是由整个族群确定下来的。圣女是通过族群的特殊仪式选拔出来的。阿尔成为大巫的那一年,上一代圣女为了族群的稳定,献祭而死。在阿尔成为大巫的那一天,新的圣女诞生了。巧的是,新任圣女是个小婴儿,而且也是个孤儿。出于同病相怜的感情,也因为大巫的责任,他收养了圣女,并给她起名半魄,意为半圆的月亮。
因为半魄不是阿尔的接班人,所以她不能叫阿尔师傅,只能和南疆人民一起叫他大巫。阿尔性格冷淡,对谁都难有笑容,但半魄却从小就很黏他。南疆人经常看到他们不苟言笑的大巫身后跟着个小小软软的圣女。
或许是天意,半魄从小就不怕阿尔。在南江人为了某见小事在阿尔面前瑟瑟发抖的时候,半魄早就把阿尔的书房弄的一团糟。偏偏阿尔还拿这小丫头毫无办法。
南江没有战乱,人们避世而居,过着平静安宁的生活。一年又一年,半魄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长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而且是南江最漂亮的少女。年轻的勇士们都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她。但除此之外,却也不敢做什么再出格的事了。因为圣女一辈子是不能成婚的,她们是天神的女人,每当南江人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就会用圣女献祭来平息天神的怒火。所以没人敢打半魄的主意。
可他们不知道,在半魄小小的心里早就藏了个人。
阿尔在南江的男人中并不好看,南江人普遍矮小,阿尔就属于特别矮小的。他一张脸塌鼻子小眼睛,皮肤还微黄,若不是他是大巫,根本不会有姑娘喜欢他。可半魄少女怀春的唯一对象只有阿尔。她自有记忆起身边就是阿尔。对于别人来说阿尔那张严肃的脸,半魄感到无比亲切。
起先半魄并未意识到这种感情是爱慕,可有一次族长的女儿叒丽跑来向阿尔献殷勤,阿尔还没觉得有什么,半魄却看的很不舒服。那一次,半魄明白自己对阿尔的感情最少不只是亲情。
那一天叒丽走后,半魄不高兴的把东西摔的啪啪响。阿尔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你又发什么脾气?”
“你管我。你都要和叒丽在一起了,还管我干什么?”半魄的语气充满了酸意。
可阿尔这块木头完全没有听出这话的意思,他莫名其妙的说:“你在说什么?什么和叒丽在一起?”
“这么说你不会和叒丽在一起啦?”半魄期待的问。
“当然。”
“那你以后会娶妻吗?”半魄又问。
“没想过,应该不会吧。”阿尔语气毫无起伏的答。
“你不娶妻,我不能嫁人,以后我们就这样过日子吧。”
这话其实已经越界了,但奈何阿尔对情爱二字实在不敏感,他疑惑的望着半魄:“你到底怎么了?我们不是一直这样过的吗?”
阿尔明明什么都没承诺,半魄却觉得得到了什么保证,蹦蹦跳跳的跑走了。阿尔在原地不明所以。
也就在这件事不久,又发生了一件事。。那天,半魄从那木湖做祈祷回来,看到族长在她和阿尔家和阿尔不知说些什么。半魄在门口听了半天才明白族长想把自己的女儿叒丽嫁给阿尔。其实说句真的,叒丽年轻漂亮、家世也好,阿尔年近三十,长的又不怎样,能得到这门亲事族长绝对给足了阿尔面子。半魄紧张的握紧了掌心。幸运的是,阿尔还是那么不近人情,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族长。族长出来的时候还在絮絮叨叨,半魄一看就知道他还没死心。偏偏从那以后,叒丽就总是找各种理由接近阿尔。
阿尔还没怎样,半魄先忍不住了。她真的很讨厌叒丽天天在阿尔面前晃来晃去。正在这时候,,有个叫荆葛的年轻小伙也在追求叒丽,半魄心里就有了个绝妙的主意。只是她从小到大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她更知道自己身为圣女,如果让人知道自己做了这样的事,她就完了。经过好几天的挣扎,半魄最终下定了决心。
某天叒丽沐浴后院子里跑来一只白虎,正在她害怕的时候,荆葛救了她。当时叒丽没穿衣服,这种事情即使在奔放的南江也是很严重的,这下荆葛和叒丽是飞在一起不可了。
这一切都是半魄的阴谋,是她引来了白虎,也是她调走了族长家附近其他的年轻人,给荆葛创造了机会。
半魄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她虽觉得有些对不起叒丽,但因为荆葛也是南疆数一数二的勇士,她心里的歉疚也就没那么深了,后来更是渐渐转变成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