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们是何人!天子脚下,敢如此行事!”
还是月殊,一语当先斥骂出声。
“不怕告诉你们,老子是孤刀会的,敢跟我们作对,找死!”
“杀了他们!”
一下子,屋前屋后的人全都现身围过来。
月殊是与林志交过手的,为了避免他从身手上看出端倪,这次只用了随身携带的佩刀。
祝二爷一方人多,但武艺并不佳。
以林志与月殊的身手,很轻松便连斩数十人。
林志喝了酒,几翻下来,心中杀意彻底被点燃。
一双猩红的眼,一把带血的刀,比月殊挥砍得还要勇猛。
月殊乐得自在,她的目标,是祝二爷。
眼见人手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祝二爷心生退意。
他摸到门边,飞快转身往外跑。
并不是很高的院墙,月殊一个翻身,稳稳挡在他的面前。
“现在想走?晚了。”
觑着脖子处的刀,祝二爷腿肚子有些发软。
“劝你识相点,孤刀会不是你能招惹的。”
“那怎么办,我好像已经招惹了。”
月殊冷哼,抬起刀身拍了拍他的脸。
粘稠的血沾在他面颊。
“知道这是谁家吗?就敢带人来。”
“谁家?”
破败的门,祝二爷看了又看,琢磨不出有何特别。
“巡防营林督头的府邸,你们也敢杀人?”
“哈哈哈哈!”
若说方才还有几分忐忑,祝二爷内心这会便只剩下不屑。
“区区巡防营,也敢同孤刀会作对,可笑。”
“可笑的是你!”
林志拖着刀走出来,刀身不断下淌的血在地上留下暗痕。
“陛下亲设的巡防营,专管上京何处治安,你寻衅滋事,狗胆包天!”
“巡防营又如何?我可是——啊!”
一拳过后,月殊甩着手活动了一下手腕。
“废话真多,抓去大牢,刑具套上,看你还如何嚣张。”
“林督头,还是性命要紧,不如将此人送去巡防营监牢,拷问一二。”
“待弄清原委,咱们再放心大胆作乐,如何?”
祝二爷揍趴在地,趁着二人商议,他醒过神,挣扎着爬起来还想跑。
林志大步过去,提着他领子往巡防营营房拖。
“还要劳烦鸿运兄与我同去。”
把人带到巡防营,绑上刑架,不过一会的功夫。
连炭火上的铁钳子,都还未烧红。
白颂廷便带着几个衙役进来。
他先看了月殊一眼,确认人无事,才转而吩咐身后官兵押人。
“二位受惊,这人殿下另有安排。”
林志轻声道,“他是殿下近卫。”
“可,咱们还没问出背后之人是谁。”
林志冲她摇摇头,示意不要多说。
白颂廷来去如风,转眼带着人走出监牢。
“真就这样让他带走?”
“白侍卫会查的。”
林志转身倒了一杯茶喝下,才坐在椅子上。
他胳膊被划了一刀,这会酒意散去不少,疼痛更加清晰。
月殊还想再询问一二,巡防营一小兵着急忙慌跑进来。
“林督头,您快去瞧瞧,外边快打起来了。”
“出了何事?”
林志并不急,撕开衣服在看身上伤口。
“香潭公子带着人,把白侍卫堵在巡防营门口了。”
“这香潭公子又是谁?”
“公主府的清客,你不知晓也很正常。”
林志让人先出去盯着,他清理了伤口,才往外走。
“你且看吧,今日这事只怕不得善了。咱们杀了孤刀会那么多人,以公主性子,不会罢休。”
嘴上这么说,林志却未见半分烦扰。
“一个公主府清客,还敢跟太子殿下抢人,究竟是哪位公主在后扶持?”
“还能有谁,自然是乐安公主。”
月殊敛眸,不再追问。
跟随在林志身后出了营房。
林志走到白颂廷身边,月殊站在无人留意的侧旁。
如那小兵所说,营房门口剑拔弩张。
“如此着急忙慌来截人,你们想掩盖什么?”白颂廷说。
“休要拉扯,带祝老二回公主府。”
香潭公子长相阴柔,说话也是不紧不慢的样子,但那双眼睛,看着很是逼人。
两方人马一时推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