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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墅区,吴姮回到家后就把自己锁在了屋里。

敖登敲门,借口拿东西,让她下楼放了一些水果和蔬菜在厨房里。

“媛媛,吃点东西吧,你看看张姨今晚特意给你熬的花胶粥,你多少吃点。”张芬小心翼翼的问道。

吴姮挤出笑脸,摇摇头,“张姨,我有点不太舒服,可能今天累到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想回房间早点休息了。”

恩和上前索要一个爱的抱抱,她也只是轻轻揽了一下儿子,就上楼了。

看着吴姮的背影,张芬低声问巴音,“你们下午出去,碰到什么事情了?媛媛这孩子是怎么了?”

巴音也只是笑笑,“没什么,应该是今天送胡三叔上路,媛媛有些难过吧。”

敖登叹了口气,“你说这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我就上次他带着一堆狗来的时候,我远远见了一次。后来听苏远说,这人和他侄子都是实在人,他给咱们的蛋都孵出来了,我还一直想找机会去谢谢他们,谁承想----”

吴姮听着楼下家人低语,默默关上了门。她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月光。

入秋后,月亮蜷缩在阴暗的角落,被风摇来摇去的。黑夜来临,月亮都散发着湿润。

刚刚她抱着恩和,心中竟然烦躁的想推开。

吴姮的脑海里反复浮现那封信,她曾经有一个女儿,名字叫做千媛。

“明明我对这个名字没有一点印象,为什么提起这个名字,我却这样的心痛--------”吴姮闭上眼,一行清泪从面颊滴落。

“胡三叔不让我查下去,不让我去寻找重生者,不让我相信空间里的声音,不让我相信看到的梦----胡三叔说,这一切都是阴谋,说他曾害死了我的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我该怎么办------”吴姮痛苦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

“小苏,小苏?”周教授轻声唤道。

苏远这才收回四散的心思,抬头碰上周新平询问的眼神。

“那个胡三的死,找到什么原因了吗?”周新平问。

“说不上。”苏远摇摇头,“巴音去了,说那个老人死前留下了很多的草稿,说是要转交给我。”

“哦?”周新平惊讶。

“我担心,媛媛已经知道了什么------”苏远低声说。“巴音说,媛媛把自己在那间屋里锁了十几分钟,出来的时候满脸的泪水,问什么也不说。”

“胡三------”周新平眯起眼睛,似乎在苦苦回忆着什么,“胡三全名叫什么?”他问。

苏远摇头,“不知道,这人应该是精神受过极大的刺激,我问过,他自己也想不起来,他侄子也不太清楚。我还特意去他家找过,想找到有没有他之前身份证明的东西,但什么也没看到。”

周新平有些心不在焉,有点恍惚的愣了许久才道,“拿到这些草稿吧,我也想看看。”

“我已经跟科研所申请过了。过几天,大国基地会去给津城庇护所送一些机密的文件,到时让他们帮我将那些草稿带过来。”苏远说。

……

在津城庇护所的科研楼,韩宇一脸阴沉,“查,给我查!到底是谁潜入到里面,实验室的那个丧尸,到底是怎么死的!一天了,怎么一点线索都查不到!”

几个工作人员战战兢兢,他们已经调取所有能查到的监控,但也只能查到这个人是从酒店后面绕过来的,“现在庇护所的安保系统还没有完全恢复,视频死角很多,根本找不出这个人是从哪里进入的。而且这个人进入实验室后的视频,都被人为的彻底删除了。”

韩宇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按下键盘,一帧帧查看着监控里这个带着兜帽和口罩,带着白色胶皮手套的人。

视频中,他带着两名工作人员从标本室出来,就碰到来催试剂研发进度的肖平,当他看到这个人在他们相遇前十几秒,灵活的刷卡闪进实验室后,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个实验室是一级安保,能有开门权限的工作人员,整个庇护所一共只有17个人。白天的时候,他已经让人调查了所有人当晚的行踪,竟然每个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

他又让人去查了制卡、补卡记录,遗憾的是,这些人里有七八个都在海啸中丢失过自己的通行卡,都有过补卡记录。

看到这样防备森严的场所,竟被人长驱直入的入侵,而且不留痕迹的杀死了实验室里的重要丧尸标本,杀死一名科研人员,重伤了庇护所的所长,这实在太可怕了。

那天,他们在门口说话的时候,这个人就躲在门里面偷听着,如果这人有心对他们下手,想必也不是那么容易防范的。

一想到庇护所里隐藏了这样不露声色的人,韩宇就寒毛倒立。“肖所长醒了吗?”他看着刚刚匆匆赶来的李舒。

“醒过来了,肖所长的爱人正守在旁边。”李舒低声说。

韩宇点点头,“走,我们去医院。”

庇护所的医院分两个部分,一个是二层小楼,一个是单独的一个三层副楼。

小楼的一二层都是对居民开放的门诊,一些常见的病症都能在这里解决。

副楼则是疫苗检测部门、住院部和重症监护室。目前肖平就住在这个副楼的三楼里。

看到韩宇,肖平的妻子立马起身,肖平也用手支撑着病床,挣扎着要坐起来。

“肖所长,你不用动。”韩宇摆摆手,李舒上前扶着肖平躺下,“听说你醒了,我就赶紧过来看看,怎么说你也是在岗位上受伤,你受苦了!”

“我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那个老师----哎,可惜了------。”肖平叹气。

韩宇掀开肖平身上盖的白色单子,他的腰腹处裹着几层纱布,里面还渗着血。

“老肖啊,科研所可是你负责的。昨晚那个人是怎么溜进来的,又是为什么要重伤你们,你有没有什么头绪?”韩宇拉了把椅子坐在病床前。

见状,肖平的妻子立即借口打热水,离开了病房,走的时候又将病房门关的严严实实。

“军长,这件事是我的责任。工作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我正想着向您请罪。”肖平一脸愧疚。

韩宇微微笑了一下,“事情有你的责任,但你自己也是受害者。至于请罪这种,我可没有这样的权力。我虽名义上在庇护所挂职军长,但也只是个协调和沟通的人。您向我请罪,那不是给我扣上了专断的帽子了吗?”

肖平连忙忍痛坐起,“军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在部队和庇护所的威望是有目共睹的,您年少英武,做事果断,如果不是您,津城恐怕真的成了死城了。”

韩宇没有接话,他拿起床头的一个苹果,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慢悠悠的削着。

肖平吞咽了下口水,“那天,我们正在看报表,听见楼道有动静,老师就开门查看,没想到那个人躲在门口,一刀就杀死了老师。我在屋里,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也被捅了一刀。那人伤了我们,很快就跑了,我也失去了意识,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韩宇点点头,“应该是你按下的呼叫按钮吧!”

“是的,在我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按下了按钮。但后面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肖平道。

韩宇没说话,苹果已经削好了皮,他拿到嘴边,咬了一大口,慢慢咀嚼着。

屋子很静,只有墙上钟表滴答的声音。肖平疲惫的靠在床上,半睁着眼睛。

咚咚咚-----敲门声后,一个护士手里提着三个输液袋子走了进来,“所长,您今晚的药。”

看到韩宇也在,护士表现的很惊讶,“军长好。”她恭恭敬敬的说道。

韩宇没说话,几口啃完苹果,将果核扔进床边的垃圾桶,“肖所长,你好好养伤吧,争取早日康复,毕竟庇护所的运营离不开你的。”

看着韩宇远去的背影,护士朝病床上的肖平挤了下眼睛。

在办公楼,李舒坐在韩宇对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什么时候学的这样猥琐。”韩宇看着李舒的挣扎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李舒想了想,眼睛眨巴了眨巴,“军长,这件事您怎么看?”

“我又不是元芳!你管我怎么看!你就说你怎么看得了!”韩宇没好气的说。

李舒嘿嘿一笑,“军长,要我说,咱们的所长做事可是够狠了,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是够狠的。”

韩宇饶有兴味的抬起头,“哦?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可是军医大学毕业的,一个人从失血开始,到失去意识,可是需要不少时间呢。我们的肖所长说,凶手捅了他就跑了。肖所长可真是个宽容的人,自己流了十几分钟血,让凶手安全的跑了,才去想着求救。”李舒狡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