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到几人商议到了深夜,但第二天陈到依然早早起床。
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本来想做个衙内二世祖好好躺平的,怎么就越来越忙了呢?
还是人才不够用啊!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手中长枪随手扔给许褚,结束了今天的晨练。
“仲康!传膳,另外去把孙权领到偏厅等我!”
也该和这个便宜侄儿聊聊了!
……
“仲谋见过叔父!”
望着堂上高坐,威风凛凛的陈到,孙权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一揖到底。
随意的摆了摆手,“贤侄无需多礼,入座!”
打量了一番碧眼儿,陈到缓缓开口。
“你扬州的来意本侯已经清楚,但眼下荆州新定,出兵是不可能的!”
孙权顿时急了,大哥孙策前线艰难,急需支援,扬州内忧外患,实在拖不下去了。
“还请叔父看在先父薄面,对我兄弟帮衬一二,扬州实在举步维艰!”
陈到不说话,只是习惯性的用手指敲打桌面,一副沉思模样。
孙权虽然着急,但也不敢打扰。
“呼…罢了!”
“文台兄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你兄弟几人也确实不容易!”
孙权狅喜,再次拜伏在地,“谢叔父垂怜!”
陈到故作不悦,快步上前,将孙权从地上提了起来。
大声怒吼,“站起来!像什么话?想当初文台兄何等英雄气概?难道生了一个软脚虾的儿子?”
孙权喏喏不敢言语,只是低着头,眼中尽是屈辱!
又是良久,陈到才再次开口。
“虽然无法出兵,但本侯愿意出面为你们双方调停,你可愿意?”
“这?还请叔父出面,扬州愿意停战!”
陈到松了一口气,瞥了一眼孙权,“行了,入座吧!别杵在那里!”
“知道你们现在确实艰难,本侯做主送你们二十万石粮草,再多就不行了,毕竟本侯也要给下面的人一个交代!”
孙权眼睛一亮,“叔父此话当真?”
“呵呵!难道本侯会故意戏弄你不成?”
“如此,仲谋代孙家谢过叔父!”
陈到笑着挥手,“行了!小事罢了!知道你们日子不好过,侯府这边倒是可以适当的帮帮你们,贤侄也知道,侯府这边出了新盐,这些也可以和你们交易,为你们充实府库,稍后我会让元叹联系你!”
孙权重重的点头,激动无以言表。
“行了!知道你心急,去吧!我就不留你了!”
孙权一听,当即就告辞而去。
望着孙权急切离开的背影,陈到莫名一笑。
还是太年轻了啊!
金融战了解一下,有你哭的时候。
接着,陈到缓缓坐下,开始思考调停双方停战一事。
揉了揉眉心,感觉有些难搞。
一个时辰之后,陈到召见了戏志才。
两人在书房之中商议半天,而后戏志才匆匆离去。
翌日,一支二十人的骑兵护送一个文吏离开侯府,往徐州而去。
……
徐州前线大营,陈风接见了汝南使者。
陈风脸色难看。
“陈文?公子让你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陈到派出的使者名叫陈文,也是当初和陈风一起在庄园长大的孤儿,只是有人学文有人习武罢了,陈风自然认识。
此时的陈文心情也不平静,扫视一番大营。
赵云,高顺,张辽三大将领带着一帮武将赫然在列。
更有鲁肃,陈宫一旁参赞军事,可谓兵强马壮。
“哼!公子也是你这叛徒叫的?”
陈文此言一出,帐中顿时喊杀声四起。
陈风脸色铁青,眸光一扫,顿时帐中鸦雀无声,可见陈风威望之高。
“敢问贵使,六安侯派你过来,有何公干?”
陈文也收拾好心情,对着陈风施了一礼。
“在下奉我家侯爷之命,拜见安东将军,希望调停徐州扬州战事!”
陈风眉头一皱,并未开口。
倒是陈宫忍不住讥讽,“六安侯好大的威风,军国大事,一眼而定!当我徐州无人?”
陈文皱了皱眉头,“公台先生,眼下南北两处战场皆已落下帷幕,再打下去除了徒增伤亡,又有何意义?”
“呵呵!先生这话说的可笑至极!”陈宫面色不渝,“曹操陈到二人捞到了好出,我们可是颗粒无收,先生又如何确定我们拿不下徐州?”
“呵呵!眼下曹丞相和我家侯爷怕是都在头疼封赏一事,麾下更是有许多无缘参战之人眼红得紧啊!”
此言一出,谁还听不出陈风话里话外的威胁?
陈风面色不虞,“陈文,侯爷还有什么话?我就不信侯爷当真会让我损兵折将无功而返!”
少顷!
陈文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侯爷说安东将军当时有得匆忙,忘了拿走自己的卖身契,致使天下人误以为将军是无义叛家饕狗,名声被污,特意让我为将军送来!”
陈风缓缓上前,接过信封,认真的打开,酌字酌句,而后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缓缓回到座位。
再抬头,众人只见到陈风泪流满面,认真的将卖身契收入怀中。
“传令!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