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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无月眸光涣散,视线中人影重重。

他挥了挥手掌,想要箫临别太晃。

奈何眼前一切景物都不听话极了,仿佛游荡在江上的小舟,水面波澜一样来回摇晃。

让人站都站不稳了。

箫临伸出手将脚步踉跄的祁无月接入怀中,低声叫了一声。

“哥哥。”

“嗯。”祁无月扬着脸去看他,眼尾红得像两瓣桃花。

应承得很自然流畅,没有半分犹豫,看来是真的醉得不轻了。

他醉得站不住,箫临抱着他坐到椅子,将人捞到腿上。

祁无月坐在箫临的大腿上,脑袋晃得厉害,于是伸出几根手指,尤为不满地捏着箫临的脸。

“你不要动。”

人都看不清了。

箫临轻声道:“好,我不动。”

说着,用手掌托住祁无月的头。

脑袋被固定住,祁无月眼前总算不晃来晃去了,于是展颜一笑,满意道:“乖~”

两人面对面,近在咫尺,祁无月染上的几分酒香被呼出,桃香氤氲微暖。

漂亮如玉雕的容颜仿佛被暖化几分,处处施了一层薄粉,浑似昳丽含情。

手掌下柔软的肌肤微微散发着热量,要将几分浅淡的酒气熏蒸出去一样。

祁无月眉眼带笑,染过酒液的唇瓣艳色惊人,更加映衬得肤如白玉。

箫临的指腹忍不住在他的唇边来回摩挲。

喉间一片炙热滚烫,箫临低低问道:“好喝吗?”

祁无月想了想,予以客观评价。

“不知道,这算好喝的酒吗?”

他第一次喝酒,至于好不好喝,也没有什么参照对比。

毕竟他喝了两百来年的茶。

茶和酒,的确是两种全然不同的滋味。

一个留甘含蓄,一个馥郁浓烈。

他显然不能拿饮茶的心得去揣摩酒。

没想到箫临却垂着长长的睫羽道:“我也不知道。”

“我可以尝一尝吗?”他很认真地看着祁无月提出请求。

祁无月意识迟钝得像浆糊,还是搅不动的那种。

尝酒吗?

他一点头,答应得毫不犹豫。

“可以。”

下一秒,就被人轻柔地捧着脸含住了下唇,温热的吻落在唇角,耐心十足地磨蹭几下,抵开唇线,温柔舔吻着搜寻那截柔软。

祁无月蓦地睁大银眸。

舌尖被人纠缠着嘬了一口。

罪魁祸首虔诚道:“尝过了,是好喝的酒。”

“最好的美酒。”箫临勾了下手指,穿过祁无月光滑的发尾,声音低低道。

祁无月不太开心:“哦。”

然后试图藏起被嘬得发麻的舌尖。

他这些小动作简直不要太可爱,箫临弯了下眉眼,笑得开心,当即低头认认真真嘬了一口祁无月的小唇珠表达谢意。

“谢谢哥哥。”

祁无月郁闷地别开脸:“不用谢。”

箫临忍不住亲亲他的耳垂,顺着白腻的颈侧湿漉漉地往下舔,凤眸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情欲。

他语气喟叹道:“哥哥好乖。”

喝醉了的哥哥好乖。

敏感的耳垂被舔咬,眼尾处的红痕愈发明显,祁无月银眸中水光潋滟,他抿着唇,不满地用手指捂住某人作乱的唇,谴责道:“你不乖。”

“嗯?”

箫临一边舔着抵在唇上的素白指尖,凤眸含情注视着眼前人,一边从善如流承认错误。

“哥哥乖,我不乖。”

他垂眸低眉顺眼道:“我错了。”

语气诚恳,前提是忽略他正轻轻衔咬着祁无月的指尖……

这样调情般的动作,使得道歉的画面瞬间就活色生香了起来。

祁无月银眸困惑了起来。

他无法思考,崽崽认错之后,要怎么办。

良久,抬起手摸着箫临的头顶道。

“下次不许了。”

箫临闷笑一声,抱着人亲了几口,重新装回大尾巴狼的姿态,一脸煞有介事道:“哥哥应该惩罚的。”

看了一眼旁边杯子里薄红的酒液,祁无月收回目光,疑惑道:“罚什么?”

箫临:“罚我以后加倍渡灵,不可懈怠。”

祁无月想都不想拒绝道:“不要。”

箫临微微一笑,看来还是醉得轻了。

祁无月偷偷瞥了好几眼的那杯酒被他拿到了面前,引诱一般。

箫临:“不渡灵,喝酒吗?”

祁无月张口就咬住了白玉酒杯的边缘,红唇艶色,杯沿雪白。

银眸露出威胁意味:“给我!”

箫临:“……”

跟打劫一样,死咬住了酒杯。

玉杯未必有多结实,箫临担心他咬碎杯子伤了自己,只能柔声哄他,“给你给你,都是你的好不好,先松口,我们喝酒好不好,你想喝多少都可以。”

祁无月银眸有些意动:“真的?”

箫临:“不骗你,先别咬杯子。”

既然喝一口也是醉,喝再多也是醉。

与其让他心心念念看了一眼又一眼,还不如趁机喝尽兴。

祁无月醉了之后,大脑彻底停止一切思考,全凭直觉行事。

就着箫临的手慢吞吞小口小口喝完一整杯灵酿,舔了舔唇,意犹未尽。

祁无月:“还要。”

箫临又倒了一杯,慢慢喂他。

醉酒后的祁无月不仅失去了平衡,意识也变得迟钝。

他吞咽得慢,薄红的酒液顺着唇角淌下,又迟钝地伸出舌尖试图去舔掉。

箫临喉结滚了滚,实在没忍住,拿开酒杯凑上去,精准地捕捉到那截诱人的柔软……

舌尖二次被嘬。

祁无月怒了:“你又咬我!”

一地呼呼大睡的醉酒小弟正趴在地上睡得东倒西歪。

展星被惊醒,猛然抬起头,惺忪着眼睛。

“啊?咬什么?”

“谁咬了?”

箫临抬眼看过去,收回目光,踢了个石头弹出去打晕他。

展星从睡死到晕死,一气呵成。

祁无月不甘被嘬了舌尖,愤然咬住了箫临的下巴,死命磨牙中。

箫临摸了摸他的头发,一边抱着人哄,一边搭了个便携式的帐篷。

他摆床。

祁无月咬着不松嘴。

他铺床。

祁无月咬着不松嘴。

……

箫临铺好床,又在帐篷里铺了雪白的兽皮地毯,摆放了桌椅茶具。

祁无月:咬人的贴身挂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