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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起了个早,梳洗打扮好,出门见院中不再是金桂在扫地,而是换了个年纪稍长的丫鬟。

她一身藏蓝色宫缎滚边长裙,披了个棕色斗篷,头上斜斜只插了一枚金钗,正拿着扫帚低头扫地。

见我出来,她抬头露出了笑容,相貌平平,脸上一个梨涡绽开得却是娇俏,对着我笑道:“姑娘早!我是前几天从太夫人那里来的千暮,现在负责洒扫。姑娘可大好了?”

我抬起手掩住嘴,假咳嗽了两声,回道:“托姑娘的福,终于能起来出门了。还是有点虚,可是不好意思再连累姐姐妹妹了,这就去书房上工。”

千暮连忙停住扫帚说道:“姑娘辛苦了,当心累坏了身子!”

我点了点头:“多谢姑娘好意,咱们这伺候人的,哪能撇下活计不管呢?但凡有一口气吊着,总要奋力爬起来干活儿的。”

千暮称是,目送着我走过去,等我走出老远才又听到她在身后重新扫了起来。

虽然我方才是装的,但是毕竟好几天没活动了,走到书房还真有点虚。

我伸手拉了拉披风裹紧自己,远远地瞧见若枫正守在书房门口,和金桂聊着什么。

见我走近,他行了一礼:“见过姑娘,姑娘总算好起来了。”

金桂回头见是我,也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说道:“姑娘早。”

我也回了礼,问道:“你们好早。这是在聊什么呢?”

若枫回道:“金桂姑娘第一天来书房当值,我给她讲讲大概的规矩。还有少主最近买卖没怎么开张,所以上午都有空,一般都是改了上午来,下午去宴请或者拜访。”

金桂点点头:“是呢,若枫哥哥讲得好生仔细!”

我从袖子里掏出一枚小钥匙开了门锁,说道:“你若枫哥哥诚实可靠,做事更是滴水不漏。你跟他学肯定错不了!”

若枫笑了笑:“姑娘过奖了!”

我走进门里回过身,对他笑道:“当得起当得起!”然后又对金桂说道:“进来吧,我今天先给你讲讲陈设布局,洒扫时要注意什么。”

金桂恭谨地迈进来,冲若枫点了点头,这才把门关上。

我如此这般地给她讲了一通,金桂也一边点头一边把洒扫的活儿在我的指导下干了。

我许久没连续说这么久的话,觉得嗓子有点干身上有点发虚,便坐到角落里的椅子上。

金桂见状忙给我倒了杯热水,拿过来说道:“姑娘久病初愈,先歇歇吧。喝口水。”

我谢了她接过杯子,见书房的门被打开,涂山璟领着瑞阳走了进来。

瑞阳也是许久未见我,在涂山璟身后冲我挤了挤眼睛,我回给他一个微笑。

涂山璟笑道:“你这师父出山了?”

我和金桂行了一礼,答道:“还成还成,少主看这里打扫得如何?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涂山璟转圈看了一下,坐到案几边说道:“我看蛮好的。”

瑞阳把手里拎着的小箱子放到案几上,涂山璟便打了开。

我一见,给金桂使了个眼色,带着她就要退下。

“等等,兰香你留一下。”涂山璟开口道。

金桂冲我点点头,又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出门去了。

我走到涂山璟身边,问道:“公子,可有什么差事啊?”

涂山璟把小箱摊给我看,里面是几块晶莹剔透的玉石。

“我之前有个印章摔碎了,正好寻了几枚上好的玉石,这回刻完了注入灵力,便可坚固如金。你帮我选选看,哪个好?”

我俯身下去细细端详,见其中一块白玉无瑕,通体莹润,正配他的气质,便指着那块对他说:“公子,这块我看不错。”

他低头看了看,说道:“好,那就这块。”顿了顿,又开口道:“你……那个书的事情,钱庄开户需要印章,我记得你也是没有的是吧?不如你也顺便选一块,我一并刻了。”

我喜道:“那敢情好!”低下头又选了一番,最终选了一块浅绿玉色的小小玉石,说道:“我看这个颜色蛮好,就它了。”

涂山璟拿起它对着阳光转圈照了照,说道:“颜色虽好,水头儿有些一般,还有些絮。”

我忙摆手道:“公子,我不懂这些,就觉得它颜色好看。要是有些瑕疵,估计没那么贵重,我反倒收得更安心呢!”

他笑了笑:“好,那就刻这个吧。”把那两块取出来放到一边,将小箱子递还给瑞阳。

瑞阳拿去旁边的架子上放好。

我见涂山璟貌似很闲适的样子,便问道:“公子,你现下可有空儿呐?想拜托公子两件事。”

涂山璟一手托腮道:“可以。你尽管说。”

我盈盈一拜,说道:“年前忙碌,没想起来。第一件,是我想给十八大哥赔个罪,送点儿年货。”

他微微一笑道:“可是要送那'黑猪走子'吗?行,我托人买了送过去。”

我也笑道:“难为公子还记得。正是。还劳烦公子代书一封,就说十九小弟给他拜个晚年了。”

他拿起笔刷刷写就,又写了个信封封面,抬头问道:“那第二件呢?”

我看着他的眼色,小心翼翼地说道:“第二件,是想拜托公子给西炎玱玹送一幅画。”

涂山璟笑容敛去,换上了惊讶之色:“画?”

我点点头:“对,就只一幅画就好。过年了,让他知道他苦寻之人过得也还行,让他多少也不用那么惦念。”

涂山璟铺开了宣纸,提笔问道:“可以。只是画什么呢?”

我想了想,说道:“公子画个正在喝酒的美人图便可。”

涂山璟又问:“五官呢?圆眼还是长眼?鼻子高挺还是矮塌?樱桃小口还是大嘴?”

我揣摩着,这个可不好说,说多了容易泄露,日后万一他真见了小夭,回头想起这出儿,我还得再圆谎。便搪塞道:“写意图就好,五官看不清楚,朦朦胧胧的。”

涂山璟丹青妙笔,不多时便把轮廓勾勒个大概。我凑过去看,指着那女子额间说道:“这里再加一朵桃花记便好。”

涂山璟依样添上,抬头问我:“不写几句话吗?”

我摇摇头:“不用,这样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