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我在屋内小坐片刻,自己给自己倒了好几杯龙井茶,以解白天给馨悦滔滔不绝讲甄嬛传的口渴。几杯茶下肚,口渴虽然解了,却更添腹中饥饿,肚子咕咕直叫。

这时候有人敲了门,小声问道:“姑娘可在啊?”

我赶忙开了门,见天上阴沉沉,月亮已经被乌云遮住,隐去了银白色光芒,竟是细细碎碎地飘起了雪花。

门外站着一个陌生面孔的小厮。他低下头行了个礼,低声说:“姑娘,青丘公子派我来请您去后花园。”

我见他面生,便问道:“咦?怎不见荣欣?”

他左右看看,随即小声说道:“姑娘有所不知,自打你们回来以后,岳梁殿下气儿不顺,丰隆公子也兴趣缺缺,便草草结束了宴席。宴席过后丰隆公子嫌荣欣嘴快传了话,罚了他十个板子。他现在正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怕是不能来伺候公子和姑娘了。”

我一听,不由得替荣欣害疼。不过想想,确实丰隆也该生气,若不是他嘴快告诉了辰荣馨悦,馨悦哪会就这么直直地在岳梁面前讲了出来呢。不多不少打十个板子,略施小戒,也算得上合理。

我点点头,又问:“青丘公子请我过去,可是要在花园里布席啊?”

不知他是不是看下了雪,想和我一起赏雪一起围炉煮茶,慢慢地吃一顿晚饭。

那小厮摇摇头,说道:“小的不知,兴许是吧!我见公子拎了个鼓囊囊的袋子,不知里面是何物。咱做下人的,主子有令便立马跑来,哪里敢多问呢?”

我听涂山璟这钱又没送出去,拎着遥哪走,心道这可不行,早晚让他拎掉底了,我得去看看。急急抓过一件梅花弹枝纹样的棉袍披上,我便随那小厮走了出去。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受着雪花落在脸上的冰凉,我心情大好,和那小厮搭话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在府里伺候多久啦?丰隆公子平时对你们好不好?”

那小厮在前面带路,头也不回,话语随风飘来:“咳,小的就是个花园里的洒扫,贱名不足挂齿。刚进府没多久,所以处处都加着小心。丰隆公子平时不怎么吩咐我们,我们只埋头管我们的一亩三分地。不过听荣欣说,他对下人倒是好,赏罚分明,不会无端折辱打骂。”

我跟着他步履匆匆,没多久便走到了花园入口。地上已经积起薄薄一层雪,我远远一看,花园里静悄悄的,只有雪落无声。唯一四八角亭里面取暖炉也没点着,黑洞洞、空荡荡地穿过刚起的北风。

我脚步有些迟疑,回头问那小厮:“青丘公子在哪啊?”

他挠挠头,奇道:“咦?奇了怪了?刚才他还在亭子后头唤住的我,许是这会儿冷了去取衣服了?还是有别的事临时走开了?姑娘先去那头寻寻,我往这边找找。”说罢他遥遥一指来时的路,脚程飞快地走了。

我看他如此性急,一副生怕自己差事干不好也像荣欣一样挨板子的模样,摇了摇头,便径自地往亭子那里走去。

走到中途,我突然浑身一冷,打了个寒颤。腹中空空,脑子也变得空空,但是不知怎的,我莫名感到了一阵不安。这园子里,也太安静了些。辰荣府好歹也算轵邑城里一等一的高门大户,怎地这般小气,到晚上连盏灯都不舍得在花园里点?

又走了几步,这回离亭子近了看得清楚些,再往那边望去,依旧是空无一人。

我心下一凛,身上寒毛直竖。

亭子的那边,地上没有脚印。

若真如那小厮所说,涂山璟不久前在那边叫住他,他不管是去还是回,都会留下脚印才对。

我留了个心眼,假装继续往亭子边慢慢走,眼睛却奋力地四处乱转。

我看到更远处的一块大假山石后面,有一串脚印一直延伸到了花园那头的出口,只不过被雪盖了些,乍一看看不太出来。

我一个转身躲到了离我最近的一处假山背后,屏住呼吸不敢出声,手上冒出了虚汗,不知是饿的还是怕的,亦或是两者都有。

前有狼后有虎,我不敢贸然往房间里逃,怕被抓了个正着。

不多时,假山石那边有了动静,有咯吱咯吱踩雪的声音。

脚步犹犹豫豫的,走了几步便停了,想是知道自己脚步声踩雪有动静。

我不动他也不动,我在风中和他硬抗。

又过了一阵子,那人的脚步渐行渐远,往花园出口去了。

大冷的天儿,我额头冒出了汗,被寒风一吹,感觉额头冰凉。我等了一会儿,微微探出半张脸去偷看。

视野范围内依旧是空无一人。

我暗暗松了口气,想是来人没有把握,便走掉了。拎起长棉袍的下摆,我打算从来时那个花园入口出去,绕道回涂山璟的房间。

走了没两步,头顶一阵风声,紧接着一个人影自假山顶上翻身而下,落在我面前。

“月黑风高,姑娘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岳梁歪着嘴抱着胸,挡在我的面前。

我转身急急要跑,被他长臂一伸,拦住了。

“欸~姑娘见了我不行礼也不说话,抬腿就跑,这是什么道理?方才宴席上那伶牙俐齿,诗兴歌意都哪里去了?”

“殿下恕罪,小女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我一个转身,想从反方向逃走。

他抓住棉袍衣襟一把将我按在假山上,坚硬的石头硌得我后背直疼。

他的脸逐渐靠近,低声说:“什么事儿能有陪我要紧,嗯?你再给我唱个曲儿吧?就唱——淫词艳曲的那种。”

话音刚落,他一把扯掉我的棉袍。

我大惊失色,伸手使劲推他,反被他单手抓了腕子,将我两手并到一起抬过头顶。

他另一只手大力撕了下我的衣襟,盘扣崩开,四处滑落。我肩头衣服裂了个大口子,彻骨的寒风从那里钻入,瞬间将我冻了个透心凉。

“救——唔!”我张嘴要喊,被他用手捂住了嘴。

我狠狠咬了他一口,他吃痛抽回手,随即劈头给了我一个耳光,打得我嘴角出血,耳中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