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员猛将,名为陈应、鲍隆,乃是荆南五虎中的两虎。
二人皆为桂阳岭猎户出身,身手矫健,武艺不凡。
陈应擅使飞叉,身法敏捷、招式神出鬼没。
鲍隆曾射杀双虎,威不可当。
有他们这两员猛将在,赵范觉得没有什么敌人,是自己战胜不了的。
他对陈应、鲍隆二人问道:
“可探得对面的汉军主将是何人了吗?”
陈应笑道:
“斥候早就探知敌将的身份了。
这两员汉将,名为颜良、文丑。
乃是当年袁绍麾下的武将,号称河北四庭柱。”
“只可惜与曹操作战时出师未捷,竟被黑山贼军擒获。
后来不知为何,又投到天子麾下。”
赵范沉声道:
“河北四庭柱...听起来好像很强的样子。
二位将军,你们可能胜过这颜良、文丑?”
鲍隆自信满满地说道:
“河北四庭柱的名号,与吾荆南五虎有何区别?
都是一个区域的顶级强者,谁怕谁啊?
谁胜谁负,得打过才知道!”
“不过就凭他们被贼众擒获的经历,这两员汉将便是外强中干之辈。
强大的武者,又岂能陷于贼手?”
陈应亦附和道:
“鲍隆将军所言甚是,这一战,吾二人必取颜良、文丑首级!
好叫天下人知晓,荆南五虎的实力,远在河北四庭柱之上!”
赵范依旧有些担忧,说道:
“二位将军当真有此信心?”
“主公您就放心吧!”
鲍隆大笑道:
“就算是双虎当面,吾亦能斩之!
更不用说两个寻常的活人!
吾当亲斩颜良,以报主公知遇之恩!”
“那好吧,那就由二位将军率军出战。
若能得胜,重重有赏!”
“吾等遵命!”
鲍隆、陈应各引一军,向颜良、文丑杀来。
文丑对颜良道:
“兄长,看这二将,应该就是桂阳最强的武将了。
怎么办?
由谁出手?”
颜良笑着说道:
“如果为兄尽数斩了他们二人,贤弟一定会觉得不爽。
好不容易出来打一场仗,都没有动手的机会。”
“这样吧,咱们兄弟一人一个。
两个人头平分,怎么样?”
“就依兄长。”
两人说话间,桂阳军已杀至身前,鲍隆挥舞双刀,大喝道:
“哪个是颜良?
速速出来受死!”
颜良对文丑道:
“有人找死,这个就归我了。”
“兄长请便。”
颜良奔向鲍隆,文丑顺势冲向陈应。
能与势均力敌的强者对拼,鲍隆兴奋得脸色涨红,握着双刀的手青筋暴起。
当年他射杀双虎,只能震慑桂阳武人。
如果能阵斩颜良,那他的名声就能传遍天下。
就算日后赵范敌不过天子,他也可以凭借这个战绩归降,成为天子麾下大将。
“颜良,拿命来!”
颜良见鲍隆如此蔑视自己,也动了真怒。
他双手举起长刀,以力劈华山之势向鲍隆劈来。
长刀与鲍隆的双刀碰撞,竟直接将双刀斩碎!
犀利的长刀,亦毫无阻碍地没入鲍隆身躯!
“轰!!”、“噗...”
一刀,将鲍隆的身体斩为两截。
仅一招,荆南五虎中的悍将鲍隆,便被颜良斩杀!
陈应将飞叉舞得飞快,直奔文丑周身要害,想要以此击败文丑。
在陈应和士卒们眼中迅捷无比的飞叉,看在文丑眼里,却缓慢得如同小儿挥舞木棍。
文丑冷笑道:
“不堪一击...”
而后一枪挥出,径直没入陈应喉咙。
“呃...”
陈应双目圆睁,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容易就死了。
这敌将,才只出了一枪啊!
他的实力这么强吗?
有这般无敌实力,当初为何还会被黑山贼众擒获?
这个问题,陈应永远也想不明白了。
他的生命力迅速流失,只能当一个糊涂鬼。
颜良文丑双双出手,两招,便将两员桂阳猛将尽数斩杀。
这等神威,震慑战场!
桂阳太守赵范彻底懵了。
他就是靠着陈应、鲍隆两员猛将,才有胆量率军与蔡瑁会合。
如今二将已死,他拿什么与朝廷大军匹敌?
对面这两员汉将太凶了!
如果他们想要杀自己,自己怕是要比陈应、鲍隆死得更快。
连斩二将,颜良将大刀高高竖起,大喝道:
“将士们!
冲锋!
杀贼!”
“且慢!!”
强烈的求生欲,让赵范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嘶吼,嗓子都喊破音了。
“二位将军!
有话好说!
不要进攻!”
“我是桂阳太守!
我投降!
我愿意把桂阳献给陛下!”
见赵范有这等觉悟,颜良便抬了抬手,制止了麾下大军。
“赵范,你当真愿降?”
“两位将军武道绝伦,如天神下凡,无可匹敌!
赵范不敢与二位将军争锋,愿将桂阳献给陛下,诚心归降大汉。”
文丑皱眉道:
“什么叫把桂阳献给陛下?
桂阳本就是陛下的领土,只不过被尔等贼寇给占据了。
我们前来,是为陛下收复桂阳的。”
“对对对,二位将军所言甚是。
小人欢迎大汉天兵收复桂阳。”
颜良冷哼道:
“让你的人全部放下兵器,吾会派人前来整编。”
“小人遵命。”
没了鲍隆、陈应,赵范就成了没牙的老虎。
或者说他成了病猫更贴切一些。
所有的俘虏都被关进战俘营,桂阳城池也被汉军所占据。
为了讨好颜良文丑,赵范亲自在府中摆宴,为颜良、文丑接风洗尘。
不讨好他们不行啊,现在赵范算是一无所有了。
如果没人给自己说两句好话,以后搞不好还要被定罪。
牢狱之灾的滋味可不好受,赵范一点都不想尝试。
打了一场大战,颜良、文丑也累了。
现在整座城池都在汉军的掌控之下,赵范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因此这顿酒,颜良、文丑吃得也算舒心。
酒过三巡,酒宴的气氛变得热络不少。
“啪!啪!啪...”
赵范击掌三声,只见一身着白色衣裙的妇人从后堂走出。
妇人身材窈窕、眉清目秀,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颜良、文丑看到这美人,也被她的美貌所震撼。
妇人敬了颜良、文丑两杯酒,便退了回去。
退走之后,酒桌旁依旧有脂粉香气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