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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皇明土着大战穿越众 > 第305章 苍天饶过谁(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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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苍天饶过谁(十九)

七月十二,京师崇文门一开,郑直等人就随着众人进了城,然后直奔贡院。奈何到了之后,发现大门紧闭,四周冷冷清清。一问,武举乡试大前个儿就结束了策问,昨个在城外大校场也结束了骑射。

“都怪俺,都怪俺。”孙汉自责的直跺脚“若不是俺路上耽搁了,咋也不会误了五虎的前程。”

“时也命也。”郑直‘故作’洒脱的看了眼狐疑望着他的江侃。

“算了,算了。”江侃赶紧道“来晚了就来晚了,大不了六年之后……我靠,六年之后。”

“没事,没事。”郑直瞪了眼江侃“二弟不必如此,俺还年轻。今年十七,六年后不过二十三,不怕。”

孙汉却沮丧道“俺总是这样,做嘛都不成。”转身跳上马就走。

“快追,告诉他,俺不在意。”郑直催促江侃追了过去,自个则拿出烟点上,美美抽上一口。

事情平了。为了延迟路程,他不得不往孙汉的饭里放了好几次巴豆。那几日,他也是心里难过。可是没法子,不如此,他该如何参与会试呢?

转身也上了马带着朱千户等人,按图索骥,找到了距离此处不远的康熙当总号,朱百户已经等着了。

“俺这几个月挨家挨户的扫听,却始终不见那个姓陈的秀才的踪迹。”两年没见,朱百户胖了一些,却也彪悍很多,一见面就下跪认错。

“京师人口百万,找一个人那么容易,还要锦衣卫作甚?”郑直赶忙拉起对方,扫听详情“这人到底啥脚色?”

“大名府的秀才,名叫陈万言。爷老子在彰德府做过通判,去年致仕。”朱百户赶紧将对方的底细讲了出来。

郑直听着耳熟,看向朱千户“这名字俺们是不是在哪听过?”

朱千户想了想,不确定的问“彰德府城……”

“对,就是那个撒石灰的。”郑直一拍大腿“巧了么不是,你瞅瞅,巧了么不是。”

“俺这就派人把他揪出来。”朱千户给朱百户使了个眼色,转身就走。

朱百户不明所以,也不敢多问。

“俺伯母和嫂子她们咋样?”郑直对陈万言的事情绝口不提了,很简单,他已经晓得对方在哪了。当初郑直被人撒石灰,跪地求饶,这么憋屈的事情,他咋可能忘了。只是对方不等他报复,对方就跑回了大名府老家窝着。郑直打定主意要亲自报仇,因此只是派人一直盯着对方的行踪,却没有任何动作。

“三爷他们是本月初四到的京师。目下三爷住在六老爷院里,三奶奶一家和六太太,十娘子住在芝麻巷原来四爷的那处院子。”朱百户依旧概而括之。

“……”郑直听了不由头疼,却没有追问,毕竟家里的事朱百户也不好打听。只是六太太是不是花痴?如今都到京师了,咋不会去照顾六叔,赖在俺家作甚“李主簿咋样?”

“俺按照五郎的吩咐,将运河的买卖都交给了大顺号。”朱百户也没多想“原本李掌柜是要等东家的,只是沂州那边出了事,不得不过去。”

郑直点点头,沂州自然指的是泾王,出的事很简单,那里发现了金矿。路上郑直就得到了消息,原本以为李主簿会缩手缩脚,不想竟然跑了过去“王增咋样?”

当年坑郑直的始作俑者,郑直咋能够轻易饶了对方。因此这么多年,一直派人养着对方。原本打算这次将王娘子还有王小姐一起带到对方跟前高乐一番,如今斯人已逝,玉人飘零,只好作罢。

“王监生最近安稳了很多,也不闹腾了。”朱百户平日间的事情很多,确实有些疏忽,不过大概的情况还是晓得的“对了,有个叫叶良辅的监生逢年过节都会来探视。”

“那四个人呢?”郑直记得叶良辅这么个人,不想对方和王增感情这么深?还是别有所图。不得不讲,郑直对王增恨得刻骨铭心。哪怕对方如今家破人亡也不解气,以至于打算牵连王增周围所有的人。

“郭舍人最近又开始大撒银子,为他家复爵做准备。”朱百户留在京师的一项重要职责就是监视郭勋,焦洵,钟毅和钱宁,尤其是前二人。从去年四月郑直回到廉台堡以后,甚至改为每月将四人行踪派专人送回廉台堡。因此朱百户讲的也就是最近一个多月郑直不晓得的事“焦伯爷自从年初妹妹嫁入建昌侯第后,越发得意,如今在五军幼官舍人营坐营,已经有消息讲他有可能去湖广做总兵。钟真人最近又开始频繁被太子召见,刘阁老他们还跟上次一样劝,可是这次太子不听。事情闹到了主上跟前,到如今也没个结果,不过钟真人又开始闭门谢客了。钱百户那里一切照旧,依旧是在北镇抚司做看监百户。”

郑直一直静静的听,没有任何表情。相比弘治十五年的复爵,这次郭家可是做足了准备。一方面最近二年伸过脸给刘家和焦家使劲打,使劲踩,似乎已经有了成效。得到了两家,尤其如今已经是吏部左侍郎焦芳的谅解。另一方面依托孔方兄弟会的财力,在文人中大把撒银子。眼瞅着秋闱在即,这就又故技重施了。只是不晓得这次谁这么好运气,能白得他家的院子。

焦洵卖了亲妹子,换来了仕途顺畅,如今已经是右军都督府都督佥事。焦家子弟其余六人也都得了好处,纷纷调入锦衣卫,哪怕是曾经坑他的焦澜也不例外。这可与郑直了解的焦洵不一样,这么多年了,他始终没有找到对方身后之人。至于到底那个人是不是焦洵的妹妹,也始终无法知晓。

钟毅这个老神棍装神弄鬼快走火入魔了,偏偏凭借着精湛的医术让人徒呼奈何。自从前年年末治愈了太子的顽疾后,就经常被太子召见。不过去年被刘阁老等人劝谏后,停了。如今卷土重来,不晓得究竟鹿死谁手。看来与对方接触一定要避开所有人,否则刘阁老晓得了,郑直的筹划就前功尽弃了。不过主上还有三年才蹬腿,这么快他就往太子那里凑,合适吗?

至于钱宁,他最看不懂的就是这个人。按照对方的份额,几百万两银子都到手了,咋还给人看福舍?难不成听那些秘闻轶事上瘾了?

郑直之所以对这四人如此重视,很简单他想要再干一次大的。是的,人越有本钱越敢拼。他已经有了三百多万两银子的家产,就想着要更多。可是等闲的买卖他已经看不上,这次他的目标是孔方兄弟会。

不过这里是京师,郑直也已经厌烦了打打杀杀这种枯燥的手段,想要用尽可能平和的法子把银子弄到手。

这两年下来,孔方兄弟会按照郑直的估算,至少已经赚了一千五百万两银子了。郑直只是拿回一些属于他的份额有啥不妥?

至于他是单干还是再次和江侃联手,还没有想好。毕竟江侃是个寡廉鲜耻的小人,为了银子,把他卖了也未尝不可。

郑直拿出一根雪茄递给朱百户“沈大娘子那里咋样?”

“沈监生那个兄弟沈浦如今已经掌握了所有沈家的产业。”朱百户自然对沈家的事格外上心“不过也不曾怠慢沈大娘子一家。对了沈栓子和李嬷嬷偷情,被人抓了现行,沈娘子已经将二人赶出沈家。”

剪其羽翼,缚其手脚,困其意志,犹如困兽,坐以待毙。郑直倒是对沈传这位兄弟有了些兴趣,不过却没有插手的意思。沈大娘子可以的,俺看好你。

时移世易,两年前他心怀愧疚。两年后,再回看那件事,他不欠沈传的。就算没有这事,沈传也做不了顺天府解元。不过讲过的话他会做到,好好照顾沈麟姐弟,再多就不要想了。他不把沈大娘子弄上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夏家那咋样?”相比沈家,郑直如今更在意的是夏家,毕竟这关系到了郑直之后几十年的荣华富贵。烧冷灶烧了两年了,每年节庆都会送去一份礼物,做孙子他都没有这么尽孝过。

“李掌柜一直负责这块。”朱百户讲了一句废话“那真是事无巨细,全都尽心尽力。就连……”讲到这他脸色古怪“夏东主外姑得了女人病,都用五郎的名义送过去了最好的汤药。”

他没有讲,这二年下来,夏儒对郑家的亲近越发变得吹毛求疵起来。似乎郑家上赶着对方一般,有时候还会对李主簿送过去的东西挑三拣四。这还不算夏家的胃口也越来越大,前一阵夏儒甚至开口要五百两银子周转。朱百户也不晓得郑直是如何安排的,李主簿竟然就真的借了出去。

郑直哭笑不得,抽口雪茄“他娘子咋不病了,俺不介意亲自过去瞧瞧。”

他如今为了长远布局,对于这点细节并不在意。不过他如今脾气也不小,对着自家弟兄开荤腔发泄不满,并无不妥。

朱百户憨憨一笑。

“你咋看李家的买卖?”郑直感觉朱百户这二年学滑了,有些无趣,转移话题。

这指的当然是襄王府的李锐,相比郑直雾里看花,朱百户毕竟是负责京师这边收账,很多事也许有不一样的发现。

“怪。”朱百户有一说一“他家的买卖从去年开始做,那货物一次比一次数大。如今光是从镖局那经手,就已经过百了。可是俺留意了京师各处,就没有发现这么赚钱的买卖。而且每次来送货的人都不一样。据老田他们讲,路上总感觉有人盯着。当然这么大数,人家盯着也情有可原。只是,俺估摸着他们的人也不老少,为啥多此一举呢?”

郑直也想过,想不通,不过有了水淹真定的经验后,他也不想了。毕竟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天下赚银子的买卖总不可能都被他发现的,不是他改了性子,而是不值得。

襄王府这么信任他,指不定哪一日运送百八十万,到时候,呵呵,也不枉他赔进去乾隆当。

慢慢来,放长线钓大鱼。他不但要银子,还要襄王府赚银子的法子。这也是他下决心弄到状元的原因之一。到时候哪怕他这个状元辞官回乡,一个亲王也不敢拿他怎么样。毕竟朝廷首先就要追究襄王府从哪弄得这么多银子。

“俺晓得了。”郑直伸了个懒腰,看朱千户还没回来,随口问道“建昌侯最近有没有闹古怪?”

“唉?”朱百户想了想,摇摇头“五郎不提,俺真的没留意。从年初到如今,建昌侯好像改了性子,恶事做没做俺不晓得。这可不寻常,往日张家两位侯爷是一个赛一个的。如今俺只听到人们总是传那个瞎了眼的寿宁侯作恶,建昌侯的少多了。大部分还都是被寿宁侯牵连,捎带的。”

郑直不过是随口一问,此刻听了朱百户讲的,没来由的想到了那个焦氏,难道真的是她?

正愣神,朱千户走了进来,朝着郑直点点头。

郑直起身,对朱千户道“拿五千两银子给百户。这两年连家都回不去,该赏。”直接走了出去。

朱千户应了一声,没有推辞。他懂郑直的规矩,这也是他们愿意跟着郑直的原因,赏功罚过“好好干,一会俺给你拿。”对有些难为情的兄弟讲了一句,转身追郑直去了。

郑直的产业布局很乱,这也没法子,他起家也不过两年,又一直在不停扩充。不过大体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边璋负责账目的产业,遍布直隶八府、运河两岸、南京周围,还有一部分就是严文甫掌握,这部分就连朱千户也不晓得做啥用的,反正每次他见到严文甫对方都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