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没必要这么急着赶我走吧。”李秋泽无奈道“你现在在干什么?”
“画画啊,您看不出来吗?”女孩回道,只是语气中似乎带着些嘲讽。
“不是,我问你在画什么?”李秋泽无奈地回道,眼前的女孩似乎是和前面两位截然不同的风格。不过似乎听着语气有些欠揍。
“嗯,画画啊?”女孩相当自然地回道“不然我画什么,给您画个大花脸吗?”
“那,丽优。我可以看看你的画吗?”李秋泽强忍住想揍人的冲动说道。
“好啊。”女孩轻声说道,随即拿起桌子上的图画在李秋泽的面前展示。
李秋泽看着眼前的画,一时语塞。画纸上,七个火柴人坐在桌子上,桌子上则是放着水果,面包,还有什么红色的液体,估计是葡萄酒。
要说画的好吧,那画技是真的相当潦草。如果说画的不好吧,这张画的构图又是在不错。大概有2.5个灵魂画师水平。
“好看吗?”丽优问道。
“好看。”李秋泽有些违心的说道。
“奥。”女孩语气平淡地回道,随即将画揉成一团,扔进了一边的废纸篓。此时废纸篓依旧满的快要溢出,似乎画了很多张的样子。
李秋泽一时有些懵逼,有些勉强地问道:“是画得不好吗?”
“嗯,应该还能再改改。”女孩淡定的说道,让李秋泽忍不住怀疑面前的少女是不是丢失了情感。
“所以,还有什么事吗?院长哥哥,你过来应该不止是看我画画的吧。”女孩回道。
对话的节奏似乎完全被眼前的女孩掌握了,不过李秋泽也并不在意,毕竟从他进来的那一刻,女孩所展示的一切都是全新的线索。
“我想问一下,你最后一次见到前任院长是什么时候?”李秋泽问道。
“前天,图书室。”女孩相当自然地回道“当时我在看书,看到院长爷爷从图书室里拿了一本书。”
“然后呢?”
“我不知道了。”丽优回到“然后没有事情的话,麻烦院长哥哥转身,然后走出这个房间。”
“行吧。”少年无奈道:“看你废纸篓快满了,我去帮你倒了吧。”
说着,少年不由分说地来到那个废纸篓前,熟练地拿起垃圾袋,向门外走去。
理想实验室外,看着李秋泽拿着一袋子废纸,走回了院长室。
封离一时忍不住笑道:“这小子是真的细啊。”
“不过,这个也不算什么重要证据吧?”裴轻羽回道。
“不算,不过对最后的推理有一定帮助不是吗?”封离回道:“看这小子能不能找到那最为关键的一幅画了。”
“估计是能。”裴轻羽吐槽道:“以那小子的个性,估计翻个三遍都算少的了。”
李秋泽将废纸一一打开,不出所料的里面都是火柴人画风的简笔画。不过,李秋泽看着似乎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相似的东西。
“哎,对了?”灵光从李秋泽脑中忽然闪过。随即少年将一旁的相册拿出,和那被揉得不算太狠的画作一一对照。
事实如他所料,那相似感来源于相册中的一张张照片。
女孩的画作似乎是照着照片所绘制,虽然一个是极简绘图,一个是极致色彩,不过还是能看得出来其中的相似之处。
“那么,有疑问的就是这三幅了?”李秋泽思索道,将三幅画作从中删选出来。
一张是在李秋泽面前被揉成一团的那幅估计是在干饭的画作,还有一幅则是一个火柴人的周围被涂满红色和灰色的画作,最后一幅则是一个火柴人似乎正在看着什么。
“如果这么推断的话,那剩下的?”李秋泽思索间又猛烈地挠了挠头:“还缺些线索啊。”
“不过,应该快了吧。”说着李秋泽再次从院长室中走出,来到了第四个房间。
李秋泽推开门,里面是个类似于丽优房间的设计,只不过主色调更偏向于黄色。床被放置在正中间,小小的身影正蜷缩在床上。
随即,李秋泽走进了房间,却忽然,不知在何种力量的作用下李秋泽并没有踏入门内。
看着眼前的那扇离自己大概有十米左右的门,李秋泽陷入了沉思。随即,少年试探性地又向前走了一步,眼前的景色在瞬间变化,李秋泽不知为何又来到了门旁。
整个空间如同被打碎的拼图,被某种力量以奇异的拼法组合在一起。像是被揉成团的废纸,无数个曾经独立的空间以一种诡异的方式链接在一起。
李秋泽站在门边,思考着如何才能这个诡异的房间。他回头看了看背后的门,又看看眼前的“迷宫”,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随即李秋泽试图向后退了一步,再次离门有近二十米的距离让李秋泽陷入了沉思之中。看起来这个混乱的空间还是纯粹随即的,迫不得已,李秋泽放弃了在周围试出一条路的打算。
随即,李秋泽向前一吼:“羽席,醒醒。”
此时正躺在床上的男孩被李秋泽的声音叫醒,似乎被吓到了一般。男孩一惊,从床上跳了起来。
李秋泽看着离自己有远了好几米的门无奈道:“别害怕,我是新任院长。”随即李秋泽拿出证件向男孩挥了挥。
好在,两人的距离离得还不算太远,男孩还是能看见证件的。
“院长?怎么了,我刚吃过饭啊。”男孩似乎放下了警惕问道。
“过来问你一些问题。”李秋泽说道“能配合我一下吗?”
“好吧,不过您一会离开的时候小点声。”羽席回道,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些没睡醒的感觉。
“你最后一次见到前一任院长是在什么时候?”李秋泽问道。
“院长爷爷吗?”羽席重复道“上上回喊我吃饭的时候,上回喊我吃饭的时候好像没见到来着。”
“没见到,怎么喊你吃饭?”李秋泽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边有监控啊。”羽席指着一边的摄像头说道“叫我吃饭要么是从门口吆喝一声,要么是通过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