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把桌上的钱一分为三,每一份有一万七千多。
“富贵哥,罗叔,这两天辛苦了,收着。”江凡往一人身前推了一份钱说道。
“啊?”
“凡子,平分啊?”
陈富贵最先反应过来,立马站起身说道:“凡子,可不能这样分,我只不过是帮着你进山采药、帮着把药弄去镇上卖了,哪能要这么多啊。”
一旁的罗阳也跟着站了起来,表情严肃的推辞道:“凡子,这钱真不能这么分,我和你富贵哥哪能分这么多啊。”
两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呢,采药卖药这事儿江凡找谁都能做,能叫上他俩,那是把钱喂到他们嘴里。
况且今天在镇上要不是因为江凡和王芳两口子的关系,他们别说是卖药了,挨一顿打是跑不掉的。
这些全都是江凡的功劳,他们不过是出了两天力,两天的时间要是去镇子上打工,也就两三百块钱。
江凡突然要平分给一人一万多,两人哪里敢接啊。
“富贵哥,罗叔,你们别着急,坐下听我说。”
江凡看着抬头看向站着的两人说道:“钱这么分没问题,我和你俩做的事都一样的,凭啥不能这么分?富贵哥,这回采药咱们在你这又吃又喝的,这些不要钱啊?再说罗叔你,要是没有你,咱们能安心在山里采一整天的药?”
“你们干得比我多,出力又比我多,平分有啥问题?”
陈富贵一挥手,“乱弹琴!一两顿饭能值几个钱?难不成还能要一万多?”
罗阳点头道:“凡子,昨天就是没我,那些畜生不也没来嘛,叔真拿不了这么多。”
江凡摇头,还准备再劝,陈岚却突然说道:“凡子,你可别忘了你采药卖是为了啥,你是用来办诊所的,要是平分了这笔钱,你就剩下一万多了,你那诊所办得起来?”
“我替陈富贵做个主,他拿个五千就成了,剩下的你自己留着,抓紧把诊所办起来,这是你们冒着碰上那些畜生的风险挣回来的,往后还能挣个几回?”
陈富贵一拍桌子,“你嫂子说得对,你小子还要弄诊所,现在诊所就两间屋子在那,啥啥都要钱,一万多能够?”
罗阳点头,赞同的说道:“陈岚说的没错,我和富贵一样,一人拿五千就成,凡子,现在什么事儿都没你的诊所重要,再说了,你小子年纪也不小了,不得想想找个姑娘结婚过日子的事啊?”
听到罗阳提起江凡结婚的事情,陈岚不禁看了唐甜一眼。
而唐甜心头一跳,又紧紧盯着江凡,想看他怎么说。
江凡苦笑着摇头,无奈说道:“我现在哪里敢想结婚的事儿啊,富贵哥,罗叔,你俩一人五千真不成。”
陈富贵不管江凡说什么,伸手拿起一沓完整的红票子,清点了五千块出来,剩下的全给扔回了江凡面前。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别啰里吧嗦的。”陈富贵把钱递给陈岚,摆手说道。
罗阳也照着陈富贵的样子,点了五千揣进兜里,剩下的也给扔进江凡面前那一堆红票子里面说道:“凡子,今儿就这样,要是你真觉着不行,下次你再采药就别叫我了。”
江凡左右看了看两人,默默把钱归拢、叠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再说什么那就是矫情了。
陈岚见状,把钱放进兜里,催促道:“凡子,快收起来啊,马上吃饭了。”
“呀!我锅里还热着菜呢!”提到吃饭,陈岚突然惊呼一声,着急忙慌往厨房跑了。
江凡把钱叠好过后,又从里面抽了一千块钱出来,递给陈富贵。
“富贵哥,这一千块钱是饭钱。”
陈富贵刚要往回推,江凡连忙解释道:“这两天我和罗叔还有小甜都是在你这儿吃的,而且后面我们还要进山采药,到时候也没时间弄饭吃,就都在你这儿吃了。”
“这一千块钱你怎么都得收着。”
一旁的罗阳想了想,点头说道:“富贵,这一千你是该收下,陈岚这天天把生活给我们开得这么好,她一个人也辛苦。”
陈富贵想了一下,还是从江凡手里接过了那一千块。
“那以后进山采药可记得都在我这儿吃。”
没一会儿,陈岚端着菜进屋,唐甜见状,跑去灶屋帮着端菜。
五个人,陈岚弄了七八个菜,红烧肉,炖猪蹄儿……
尽是些硬菜。
陈富贵把那一千块递给陈岚,顺带着解释了一句。
陈岚倒是没推辞,接过钱揣进兜里。
这两天光是这些肉就花了不少钱,还别说菜啊啥的,这么热的天,又是土灶,弄这么多大菜也容易。
况且往后采药罗阳他们还得在她这儿吃呢,这一千块她收得心安理得。
分钱的事儿妥善解决了,接下来当然是敞开了肚皮吃喝。
今儿个一天是真够累的,特别是下午这趟,先顶着大太阳回来,又拉着大好几百斤的药材上镇子,然后再回来,几人早就饥肠辘辘了。
先前大伙儿的注意力都在钱上,还不怎么觉着饿,饭菜一上桌,三个男人就跟饿死鬼一样。
吃过饭,江凡让唐甜帮着陈岚把碗收拾了,两人才和罗阳一路告别回家。
约好了江凡要是下次再采药,提前一天给他们说一声就成。
江凡手里拎着沉甸甸的四万块钱和唐甜一起回了家。
回了屋,江凡先是把钱给放好,这些是他用来办诊所,完成梦想的本钱,大意不得。
等把钱放好,江凡才得空换了身衣服,身上这件被汗水浸透的短袖已经半干了,就是江凡自己都能闻到那股熏人的味儿。
劳累了一天,吃晚饭的时候又喝了不少酒,江凡让唐甜自己洗漱了睡觉,今晚就不辅导了。
用冷水冲了个凉,江凡一觉睡到大天亮才被人叫醒。
不是唐甜,而是王莎莎。
江凡睁开眼见床边是王莎莎,不由得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再度确认过后,疑惑问道:“莎莎?你大清早的过来干啥?”
王莎莎嘟着嘴,恨恨的看了江凡一眼,有些委屈的说道:“江凡哥,你说了要带我去镇上拆线的,这都几天了。”
听到是这事儿,江凡瞌睡一下就醒了。
掀开被子一边找衣服,一边说道:“走走走,今天必须去,前两天是江凡哥有事儿,实在没有办法。”
原本该欣喜的王莎莎却是没有半点反应,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床上的江凡。
江凡没听到王莎莎回应,疑惑看过去,见王莎莎正盯着自己,他顺着王莎莎的视线望向自己。
昨晚洗了澡上床过后,江凡把衣服裤子全给脱了。
现在,不着寸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