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伦的眼睛看到了在午后明亮的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广阔河床。一阵冷风从河边吹来,让她心情舒畅,也缓解了车厢颠簸所带来的身体酸痛。
“陛下,营地已经布置好了。”其中一名骑士向她行礼后说道。“你可以在帐篷里休息一会儿。”
“我没事。” 感受了脚下的青草,瑟琳朝河边走去,侍女们跟在她身后,保持着一点距离。
另一方面,虽然德雷斯在阿兰的陪伴下忙着和他的骑士们交谈,但他还是把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王后身上。他看到Seren朝河边走去,但并没有阻止她,继续他的谈话。
就在这时,附近传来了一声响亮的鸟鸣声,塞伦觉得这声音熟悉又令人安慰。她环顾四周,心想:“他跟踪我了吗?”
她惊喜地发现同样雄伟的鸟落在她附近的岩石上。看到他,她心里忍不住的高兴。
“终于有我认识的人来了!现在,不会那么孤独了。”她一边想着,一边走向那块齐腰高的巨石。
她的面纱后面绽放出甜美的微笑,抚摸着鹰的头。“你跟着我了吗?”
黄昏只是用头蹭着她的手,享受着她的抚摸。
“你走久了,你的主人会担心的。”她又说道,却听见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她。
“他的主人一定不会介意他跟随女王陛下。”
塞伦转身看着那个似乎奇迹般出现在她身后的男人,他的走近如此安静,直到他大声说话,她才注意到他。她想问德雷斯怎么知道鸟的主人不会介意,但还没等她开口,德雷斯就上前抚摸着暮色的头。她自己的手也立刻缩了回去。
塞伦身后的仆人们向德雷斯打招呼后就走开了。
“我说得对吗,黄昏?” 德雷斯问道,暮色在他的手上啄了两下。
见暮色回应德雷斯,她问道:“陛下认识这只鹰的主人吗?”
“唔。” 他点了点头。
“我可以知道是谁吗?”
“站在你旁边的那个,”德雷斯回答道,并没有想到这会让这位年轻女士感到多么震惊。
“什么?” 她惊呼道。
德雷斯看着她说道:“如果你想确认的话,女王陛下可以问他。”
塞伦震惊地看着老鹰。“他是你的师父吗?”
由于她站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暮色转向她,在她的手上啄了一下。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主人和宠物,心里已经有了更多的疑问。
顿了顿,她问道:“那个食盒,是陛下送给我的吗?”
“我的宠物只听从我的命令,”德雷斯回答道。
“为什么?”
“我的女王宁愿挨饿吗?”
“不,我是说,陛下怎么知道我需要食物?”
“塔楼冒出的黑烟告诉了我。”
塞伦想起了几周前她尝试做饭的悲惨经历,如果这个男人知道她做了什么,那将是一件值得尴尬的事情。
“这个人拥有力量,所以要使用他的力量吗?” 他肯定知道我把食物烧焦了。啊!好尴尬!' 她在内心尖叫。
从她的眼神里,他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德雷斯笑了。“放心,我们不会让女王进入御厨的。”
“他是想说我不配进御厨吗?” 她内心皱起了眉头。
德雷斯补充道,“而且,我的女王可以叫他黄昏。”
“黄昏。”她低声说道,看着那只棕色羽毛的鹰。“所以你是个男孩。”
暮色睁大眼睛,飞身而去,仿佛是在逃离巨大的危险。他的反应让德雷斯感到惊讶,因为即使当他威胁要割断翅膀时,黄昏也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回想起自家女王的话,他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话有什么问题。
“他为什么逃跑?” 德雷斯问道。
她看着同样迷茫地飞走的黄昏,道:“我每次问他是男生还是女生,他就这样跑掉了,根本不让我查。”
她说话很随意,忘记了自己是坚决要对这个可怕的红眼男人表现得彬彬有礼的。黄昏的到来,似乎让她的心情放松了一些。
德雷斯听到了她的话,现在明白了问题所在。他强忍笑意,问道:“请问女王陛下,您要如何查明他的性别?”
“嗯?” 她疑惑地看着德雷斯,低声问道:“怎么?”
德雷伊斯点点头。“嗯!怎么样?”
她眨了几下眼睛,因为她也不知道答案。“我要怎么检查?”
“我的女王有没有尝试过弄清楚人类是如何区分男性和女性的?”
此时的她显得非常的茫然。
他继续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女王是女人,我是男人吗?”
她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因为我穿了裙子?” 这听起来更像是一个她想让他确认的问题,而不是一个答案。
「啊啊,原来她什么都不知道呢。」她从来没有见过裸体的婴儿或小孩吗?德雷斯想:“她到底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阿贝莎之王甚至让她远离那些被认为是常识的事物。一个人怎么能过着这样的生活,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呢?了解基础知识吗?
瑟琳从小就待在塔内,不仅男人,就连其他女人也不准见到她。她从来没有机会和别人打交道,除了一年一两次出塔之外,大多数与她的交往都会遭到别人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