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陛下，这样真的没意思，黄金长城另一面到底有什么？您和埃塔尼希到底谈了什么交易？早点说还能少受点罪。”
一边不打麻药给奥兹将被砸碎的腿骨复位，安德一边劝说，无视掉了奥兹的惨叫。
他也没想着立刻得到答案。
拉维尼亚教过他们，遇到这种情况，只要打的够狠够久，一般都能套出想要的情报。
而在安德提出这样的行为实在称不上是文明人以后，大家集思广益做出了修改。
通电。
是的，安德随时能做出原始电池，将其圣物化后再辅以灵性层面的调整，完全能做出合适的蓄电池。
——在这一点上，维多利亚佩服的五体投地，起码家里的空调和热水器终于不用烧神秘学材料驱动了，成本降低了不知道多少。
当然，此时此刻，重要的不是什么家用电器。
维多利亚正在组装一张电椅。
“我跟你说，你别白费功夫了，多电一会想问什么他都会说的。”
边说，维多利亚又装了一个原始电池。
一旁的米季亚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刺激到这两个人。
这两位有官方身份，上面有人能捞，但米季亚上面可没什么能叫来的人了。
如果真一不小心把奥兹弄死在这里，跑不掉的一定是他。
而且埃塔尼希圣者回来，他也没办法交代，说不准就被投瓦片正义切割出组织了。
这不是米季亚把面前二人想的多坏，而是安德与维多利亚确确实实没把奥兹当人。
尤其是安德，在给奥兹整理膝盖骨碎片的时候确定了，对方绝对不是活人，起码不是正常的生物，而是由扭曲的故事情节强行诞生出来的东西。
虽然看上去是一把年纪的老人样貌，但实际上奥兹的年龄绝对比看上去和绿野仙踪原着里小得多，甚至不到十年。
安德敢打包票。
——为了避免无意义的浪费和实验动物的牺牲，对于生物知识，只要是能接触到的，他都掌握的格外好。
而维多利亚虽然不了解生物科技，但她了解安德，既然安德没有羞愧而是变本加厉，那么奥兹要么不是人，要么干了不是人的事，折腾起来没什么心理负担。
毕竟对于维多利亚来说，收拾奥兹这种人造物完全是给自己的童年时光一个交代，而安德虽然搞不清楚自己的过去，但也有着类似的冲动。
电椅一组装好，两人就兴致勃勃的把奥兹捆了上去，先用刚才擦拭夜宵碗筷的抹布堵住对方的嘴，重复了一遍问题之后毫不犹豫的开始通电。
之后，也不管被电的浑身抽搐的奥兹国王，两个人自顾自的开始吃点心。
虽然深夜不是什么合适的甜点时间，但考虑到这两人对时间的利用率和别人不可同日而语，也就没人来纠正这种生活习惯。
……
电了好半天，眼看奥兹国王就要在生理上绷不住时，考虑到接下来半夜还得待在这里，米季亚还是开了口。
“两位，我看差不多了吧？”
听到百夫长的话，兵主小姐点了点头，站起身关掉了电椅。
“喂，老头，快点说，天后之剑到底和你做了什么交易？”
一边说，维多利亚掏出了一个老虎钳，握住老国王的手，似乎在思索到底要拔哪片指甲盖。
“我说！我全都说！！！”
好不容易得到了说话的机会，奥兹连忙开口。
事实上，翡翠国国王的内心是崩溃的，任谁半夜被从床上抓走一顿大刑伺候，拷问还不给说话机会，恐怕当事人都得崩溃。
被打成这样还能说话，已经是奥兹的素质高了。
然而，维多利亚似乎不为所动，并且终于选好了要拔哪一片，举着老虎钳就开始对准奥兹的指甲缝。
这下可把老国王吓得不轻，开口就吐出了一连串的话。
“黄金长城那边有死人！活过来的死人！那个叫埃塔尼希的人跟我做了交易，他帮我处理让死人活过来的源头，我让他们离开这里！”
听到这话，安德坐起身，而维多利亚也不再装模作样，让开了位置。
“你能让人离开这里？”
“当然！当然！”
奥兹忙不迭的说着，好像再慢一点就会被继续严刑拷打一样。
“说说看。”
安德漫不经心的说着，甚至没怎么看奥兹，而是略带不满的看了维多利亚一眼，自己从袖子里取出一根钢锥，皱着眉头确定其是否足够锋利。
奥兹吓的都快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完全想不通这两个人到底是图什么。
“当然，我是国王，我能把你们驱逐出去！打开通道！然后你们就能离开这里！”
“哦？有点意思，说说会去哪？”
“我不知道，只有外乡人才能出去，其他人只会……”
说到这里，奥兹国王犹豫了一下，然而面前的两个土匪可不会惯着他，拿起锥子就开始扎。
眼看尖刺马上要刺进指甲，奥兹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说出了接下来的话。
“消失！翡翠国的人只要出去就会消失！还有史瑞克的兽人，黑森林的女巫和怪物都一样，他们都会消失！只有外乡人可以离开！”
“也就是说你根本不知道那边是什么？”
安德挑了挑眉，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维多利亚，等待着对方的发言。
维多利亚也抿起嘴。
“这老东西根本说不出什么有用的……啧，直接做了吧？”
“嗯。”
安德点了点头。
就在一旁的米季亚认为这只是又一次吓唬人的拷问时，就看见两人都放下了刑具。
紧接着安德退后几步转过身，维多利亚掏出一把枪，瞄准了奥兹的脑袋就扣动扳机。
随着一声枪响，翡翠国的国王就这么倒了下去。
“你们疯了吗！他说他能让我们离开啊！”
米季亚不敢置信的大声嚷着。
“安静点，我们又不是和童谣会合作才进来的，如果需要，直接强行出去就可以。”
说着，安德银钥匙和匠神连续切换，在空中打开了一道发丝那么细的缝隙，随后一闪而逝。
“翡翠国这里没有，我觉得咱们该去黑森林碰碰运气？”
“嗯，如果再没有线索，就去黄金长城外面……诶？等等！”
满脸嫌弃，维多利亚刚打算把奥兹的尸体处理掉，就惊讶的叫出了声。
在她面前，尸体正如同阳光下的冰雪一样有条不紊的融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