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符箓和机关术结合,便可制出可长时间飞行的鸢鸟,日行千里。”
留云借风真君化为人形,手中拖着一只机关鸟,虽然这并非最纯粹的机关术,但这样的成果也足以傲人。
“可恶,你居然耍赖!还好我早有准备,流牛机关,虽然不能像你的鸢鸟一样日行千里,但是胜在不用仙力,而且运量很大。”
大衣袖的少女身后,一个奇形怪状的车正立在那里。微风吹过,机关转动,机关竟然自己走动了起来。
“在输纳一项,我认为,归终略胜一筹。”
璃月第十一届机关术大赛,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守擂方——尘之魔神,归终!攻擂方——璃月仙家,留云借风真君!
“我有异议!”
云倾突然大喊一声,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我……是云倾吗?
云倾只是吃了一颗果子而已,又不是蘑菇,这是什么远古时期的影像?
总之,这一章就是在这的,并没有什么问题。
“只需管那天理老贼借一颗钉子,稍加改造,那便是千里外也可以瞬间到达,你们的机关,都弱爆了!”
云倾继续嚣张的说着,或者说,是羽赴。
这里便是云倾吃下那颗果子后到达的地方,你还别说,感觉还不错。
赛场沉默了,无论是归终,还是留云借风真君,甚至是帝君,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云倾。
“看我干啥?你们继续,我觉得在你们结束前我就能造出来。”
云倾看气氛不太对,索性直接玩起了失踪,既然你们都不待见我,那我走便是,不和你们一般见识。
说来也怪,利尔拉吉的一切感受云倾都能体验到,而且也能够控制这具躯体,但是刚才那些话却并非他想要说的。
云倾走了之后,气氛倒是宁静了许多,似乎珉林本身就应该是这样一幅图景。
直到……一颗流星从沉玉谷上方的空中起始,划过璃月的大半天空,最后不知落在了哪里,震得整个璃月群鸟飞散。
钟离也终于坐不住了,他决定先放弃这边的机关术大赛,毕竟羽赴这家伙作的死,是真的能要他的命。
“你忘了上次的伤了?”
钟离来到了云倾旁边,现在云倾正站在一颗巨大的判罚之钉上面,拿着一把凿子在上面不知道鼓捣着什么。
“无非是让祂砸一下而已,再说,我不也把那天空岛给敲下来一半吗?”
云倾表现得无所谓,似乎只是随随便便一点冲突,但是知晓内情的人都知道,这种规模的战斗,根本不是任何一个人,亦或是魔神能够经历的。
“而且,决战早晚都要来临,想要成为世界的主人,就势必要和它的旧主分一分高下,不是吗?”
“考虑这么久了,盟约也结下了,摩拉克斯,考不考虑,帮我演完这出戏?”
云倾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摩拉克斯看着他,内心里思考起他的索求。
“这是否会为璃月招致战火?”
身为璃月的神明,摩拉克斯自然要首先考虑到璃月的利益,否则,一切免谈。
“哎呀,摩拉克斯,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应该也有所了解,这提瓦特终将在无数次的轮回中破溃,除非……建立新的世界。
“粉碎旧世界,迎接新世界,若是自下而上,那就是革命,流血、牺牲,我相信你不会惧怕,魔神纷争,没点血性的活不下来。
“但我有一条更好的道路,那便是取而代之,自上而下地改变它。这其中固然会有牺牲,但是……
“倘若你也背负着不被容纳的梦、无法消除的伤,
为法则的束缚而不甘,为虚伪的许诺而常怀怒火,
就抬头仰望那横绝的寻木吧,那是吾等的旗号;
那就加入吾等的行列,让变数撼动世界的根基。
愿随吾等反抗威权者,吾等终将铭记。
愿随吾等革易天命者,吾等绝不背弃。
须知变革才能迎来全新的肇始。
一切的解放才是吾等闭幕之时。”
在羽赴的视角中说完这段话,云倾懵了,这话,还真是有点熟悉呀。
如果这时候小黄毛在躺尸的云倾兜里翻出一本《愚人众执行官工作手册》的话,可以在最后找到愚人众的盟誓。
而内容,和这些话不能说一模一样,也是有八成的相似度了。
懂了,利尔拉吉抄袭我们愚人众的盟誓,这是赤裸裸的剽窃!
抛开这句话说得比愚人众建立要早个上千年不谈,难道你利尔拉吉就不可能抄袭了我们愚人众吗?
“我需要……一位导演,还要一个反派、一位丑角、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一位慈爱的神明,一个为新世界奠基的胆小鬼,以及……一把焚尽旧世界的火。
“他们有的会牺牲,有的不会,但记住,付出者,我终将偿还,背叛者,终会湮没在变数中
“至于主角……就由我亲自担任吧。
“摩拉克斯,你可知晓我的真实身份?”
羽赴看着钟离笑了笑,此时他面上还没有那副嵌入脸颊的面具,但是作为第一视角的云倾,依旧没办法看到他的面容。
钟离摇了摇头,他第一次见到眼前之人,是在天衡山,羽赴是第一个和他结盟的人,自称能够通晓命运。
对方的魔神身份,他能够感受到对方体内王座留下的权柄,这是每个魔神都会拥有的。
他栽下的寻木,让钟离感觉到了更高位格的力量,或者说更加本源的力量,但是他的行为,却和那些上位者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乃璃月神君,倾雨覆云,摩拉克斯,你连我是谁都忘了吗?”
羽赴露出一个“你被耍了”的笑容,摩拉克斯摇了摇头,皮一下你很开心?
“当然了,我也不止这一个身份,我利尔拉吉,诞生在璃月的魔神。或者我也是羽赴,璃月众仙之一……
“在千人面前,我有千张面相,不必拘泥于‘我’究竟是谁,这并不重要。我所到处,倾雨、覆云,雨过天晴,羽赴、云倾……这便是在结识你后,我拥有的每一副面具。”
羽赴笑了笑,而在摩拉克斯眼中,羽赴明明一直站在自己身前,但是他的模样、气场,似乎都已经与刚刚有多不同了。
“在来到提瓦特之前,我的身份是……”
“愚者,布拉提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