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玩具公司的新款玩具吗?哥哥去哪了?”
托克挠了挠头,有些疑惑地看向云倾,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这个鸭子就是他哥哥,但是摸了摸感觉不对劲。
我家鸭子是活的。
“这不是你哥吗?”
听了云倾的话,托克又拿起鸭子仔细端详了一下,随后点点头,给了云倾一个坚定的眼神:这不是我哥!
“是吗?那我再找找。”
云倾故作失望地叹了口气,然后再次在幕布中翻找起来,片刻之后,云倾眉头舒展开:“找到了!”
“嘎嘎!”
一只白色的鸭子从幕布中被云倾抖了出来在雪地上到处乱跑。
“哥哥!”
托克跑上去追鸭子,而后面的冬妮娅、安东和他的父母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最终,托克抓住了这只“达达鸭”,在揉了揉它的脑袋后,感觉不对劲:这不是我家鸭子。
我家鸭子手感没这么好。
“三,二,一,噔噔!”
云倾再次挥舞起幕布,这一次,一个人形的达达利亚出现在众人眼前,大变活鸭魔术圆满成功!
“好!”
周围的围观群众纷纷叫好,丝毫没有在意这个被变出来的人是他们的执行官。而达达利亚出来之后,先是有些迷茫地环顾四周,然后抓住云倾的胳膊。
“云倾,你把我弄到哪去了?怎么那么像璃月?”
“对呀,就是璃月,怎么样,见到钟离了吗?好了好了,都散了都散了!别围着了!”
眼看着周围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密集,云倾赶紧散场,今天没活了,想看也看不着了。
不过云倾貌似又找到一条能够避免潘富贵制裁的方法。
说起来,云倾想到表演一个魔术主要是因为想起了壁炉之家,而从壁炉之家云倾联想到了林尼。
按照壁炉之家的辈分来讲,林尼应该算是自己的“弟弟”吧?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云倾在达达利亚家过了一夜之后,一大早就向这一家人道别了。
“大哥哥再见!”“云倾哥哥再见!”“下次再会了伙伴!”
云倾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大家子居然集体来火车站送自己,坐在车厢里,云倾看着脚边达达利亚母亲硬塞给自己的一大袋土豆和达达利亚父亲的两条鱼陷入了沉思。
这就是至冬人的待客之道吗?受教了。
火车渐渐驶离海屑镇,星穹列车进行跃迁,前往至冬城。
至冬城飘着鹅毛大雪,云倾披着披风,独自行走在至冬城的街道上。
云倾很熟悉这里,作为壁炉之家的孤儿他从小在这里长大,但这里又很陌生,作为穿越者他在至冬城停留的时间不过短短几天。
更何况自己穿越前剧情还没开到至冬。
相比之下,云倾可能更愿意把璃月当成家。
穿过街道,一堵巨大的圆形围墙出现在云倾眼前,在围墙内的建筑,就是至冬宫了。
三座塔尖上的米字星象征着至冬,阵阵寒气从至冬宫冒出。
步入至冬宫,云倾在大殿的以及各个房间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女皇以及【丑角】,殿内似乎只有把守的愚人众士兵。
“【傀儡】大人,阿蕾奇诺大人找您。”
一位风役人找到了云倾,云倾并不感到奇怪,自己回到至冬并没有隐匿行踪,所以有心之人稍微查一查就能知道自己在至冬城。
不过【仆人】找自己有什么事呢?
云倾记得上一次【仆人】找自己有事还是在壁炉之家,任命自己为末席执行官就是【仆人】告诉他的。
“带路。”
风役人是最优雅的愚人众士兵之一,礼帽、假面、礼服、可以变为武器的手杖,这些装备都让她们能以最优雅的方式击杀敌人。
但是相应地,在没有敌人的时候,这走得也太慢了吧!
不就是去壁炉之家吗?云倾认路,早知道就自己去了。
熟悉的壁炉之家,熟悉的孩童,唯一不熟悉的就是壁炉之家内已经翻新的装潢。又是这种自己一毕业学校就装修的戏码是吧?
来到【仆人】的办公室门口,风役人微微欠身,右手握着手杖,左手平举。
“请。”
云倾走进办公室,【仆人】正坐在办公桌后,双手握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蕾奇诺大人。”
云倾轻轻一鞠躬,很自然地坐在【仆人】对面的椅子上,【仆人】抬起头,x形瞳孔中反射着壁炉中的火光,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布拉提诺,你现在没有必要对我这样尊敬。”
云倾已经走出了壁炉之家,成为了执行官,与【仆人】属于同级,确实没必要这样。
但直觉告诉他,【仆人】一定知道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
“那怎么行呢?尊敬的‘父亲’大人。”
听到云倾的话,【仆人】的表情有些微妙,她向云倾笑了笑,然后,嗓音变得低沉下来。
“我记得我从未让你称我为‘父亲’,伊里亚·雪奈茨维奇?”
“确实没有,但是无论如何我也是从壁炉之家走出来的不是吗?”
果然不对劲,即使【仆人】再如何也不会拒绝一个壁炉之家的孩子称她为“父亲”,甚至对这个名头很满意。
但是云倾自小都没有被人要求这样称呼她,所以云倾特意在她面前提起这个词,就是想要看一看【仆人】的反应。
“你不完全算是我的‘孩子’,布拉提诺。”
“为什么不是?”
壁炉之家养育大的孩子都是阿蕾奇诺的孩子,这一点在至冬国随便打听一下都能知道,但是【仆人】为什么要这样说“不完全算是”呢?
“你的身世,我不了解。在上一任【仆人】下台之后,皮耶罗来找过我,你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吗?”
【仆人】说话的时候看了看云倾,回忆着曾经的往事。
“洗耳恭听。”
“‘伊里亚·雪奈茨维奇,他是被寄养在壁炉之家的。在他成年之前,不要让他受到威胁,避免与他的接触。’连我都不曾见过你,你也无须叫我‘父亲’。”
听完【仆人】的话,云倾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原主的生命历程。在没有记忆时来到壁炉之家,8岁时听闻【仆人】被推翻,自己甚至从未见过第一任院长。
而在后来的多年中,他第一次见到现任的【仆人】就是在被任命的前夕。
“但是作为自幼生活在壁炉之家的孩子,我理应敬您一声‘父亲大人’,不是吗?”
至于云倾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认“父亲”,一来是赶潮流,自己的兄弟姐妹都这么叫;二来,云倾作为一个小小的末席,去和靠前席位的执行官攀一攀关系不是很正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