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还未容我喘口气,白叔的电话就来了。
“白叔。”
“从文,‘货’收到了吗?”
由于白叔与白敬麒目前处于敌对状态,所以我也没隐瞒,如实回道:“没,出了点变故。”
“咋的了?”白叔不解道。
“‘货’运到Y省被一个叫冯根生的社会大哥给抢了。”
我的所作所为以及在国内的地位白叔自然一清二楚,所以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顿感惊讶道:“在国内还有人敢抢你的生意?”
“可能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吧。”我委婉的说道。
白叔沉默片刻,问道:“你打算咋做?”
“我本来想通过官方的手段让冯根生知难而退,但没想到我之前的仇家--龙家竟然在背后支持冯根生。”
咋说白叔和白敬麒也是父子,我要是光凭猜想就挑拨人父子俩的关系。
人俩万一到时和解了,我不里外不是人了?
所以我就将既定的事实告诉了白叔,至于他咋想,能想到哪步,那就全凭他自己了。
伴着良久的沉默,白叔深深一叹,声音疲惫无奈道:“龙家掺和进来了,那还有补救的办法吗?”
“就算把冯根生除掉,龙家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不过白叔,我敢保证一点,那就是我做不成的生意,别人也别想做。”
“行,那你看着办吧。”
“好。”
放下手机,我刚点上根烟,坐在我身旁的李白就嘟囔道:“我原本还以为白叔会怪罪咱们办事不利呢,没想到竟然啥都没说。”
“人啊,到啥时候说啥话,没国内这个生意,白敬麒肯定也得抢别的生意。
咱能成功限制白敬麒的野心,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白叔高兴还来不及呢。”刘群解释道。
“话倒是这么说,国内的生意也不是非做不可,但我就是憋屈,md,白敬麒这伙人太瘠薄能装逼了,我真想扇他们几个大耳雷子!”
李白所说也正是我们兄弟心中所想。
我确实一直很排斥‘ZSRK’的生意。
我也想过等势力壮大,想办法将这个生意铲除。
但我自己不做,和被别人挤兑的做不了,这是两个概念。
前者是主动,而后者是被迫。
说不气、不想报复白敬麒是假的。
但白敬麒势力太大,难对付却是真的。
其实说真的,之前我还真对白敬麒没有太大的敌意,因为我本身对白家没有感情。
白家如何,白敬麒如何,都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但这次不一样,龙家是我的死敌,孙聪就是因龙家而死。
白敬麒敢和龙家狼狈为奸,那我俩注定是不死不休的敌人!
......
由于龙家的突然加入,国内生意再次搁浅。
按照之前白叔与白敬麒的约定,三天后的清晨会议上,这摊生意再次落入张风之手。
会议结束后,我带着刘群几人刚离开白家宫殿,张风得意至极的声音就在我背后响起:“沈从文,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咋样?被人抢走生意的感觉不好受吧?”
“真的,要不是看见你这张b脸,就冲你刚才那几句屁嗑,我还以为谁家的野狗没拴住,跑出来咬人了呢,曹!”李白对着张风就是一顿输出。
“你会骂人能咋的?你是能骂死我啊?还是能把生意骂回去啊?”张风用一副欠揍的语气,极为嚣张的挑衅道。
“相比于把生意骂回来,我更喜欢治好的你的口臭。”
“你”
“我踏马什么我!我真是搞不懂你这种b人的心思!拿个明摆着做不成的生意在这三吹六哨的,咋的?你是当老板有瘾啊?还是被军营开除之后自卑啊?真的,实在不行我给你盖个厕所,你给我当所长去呗,那说出去多有面子啊,是不?”
“对!我是做不成这个生意!那你们就能做成吗?啊?”
“那咱就这么耗着呗,看谁能耗的过谁。”李白冷笑道。
“耗着?曹!你等着!你们那几个场子早晚也是我的!不信咱就走着瞧!”
张风说完冷哼一声,领着手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李白还想继续骂,但却被我拦下。
回到赌场,刚进办公室,李白就攥着拳头怒骂道:“张风这个b!早晚有一天我把他活剥了!”
“文哥,不行我找个机会把张风做了?”曾鹏阴沉的面容说道。
“他就是白敬麒放出来的狗,杀他确实容易,但没啥意义。”我坐在沙发上,一边抽着烟,一边皱眉说道:“我目前犯愁的是咋才能既不惊动白叔,又能多搞点钱出来,只要咱钱够多,就可以买武器扩张队伍,等咱队伍拉起来了,别说一个张风,就是白敬麒也不在话下。”
“整个老街全是白家的眼线,想避开白叔的耳目捞钱,难。”刘群叹道。
“要是时间充裕就好了,风哥在Z省站起来了,咱现在不缺赚钱的买卖,缺的是时间。”高迪感叹道。
正当我们都无计可施间,曾鹏突然开口说道:“文哥,我倒有个办法。”
“啥办法?”我抬头问道。
“咱赚钱不就为了买装备吗?”
“差不多。”
“那咱何必捞钱呢?直接去抢不就好了?”曾鹏语出惊人道。
“去抢?去哪抢?”我不解道。
“去口岸啊,那隔三差五就有J火贩子拉装备过来,咱就蹲在他们的必经之路,抢就完了呗!”
“卧槽!这活刺激,我喜欢!”李白眼中泛起狂热的光芒,激动不已道。
“文哥,我感觉鹏哥说的这招可行。”
真的,都别说刘群他们,就连我都心动了。
由于我想组建一支装备精良的武装部队,所以对武器的要求和投入相当之大!
真要能节省J火的开支,那就可以将全部的资金都用来招人,效率起码可以翻上几倍!
不过这年头敢做J火生意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炮儿,想从他们嘴里抢食,不亚于虎口夺食。
但话又说回来,富贵险中求,不冒些风险就想坐享其成,天底下没这种美事儿。
当然,我们都知道这活挺危险挺难。
而我们的意见之所以出奇的一致,很大原因是因为我们受够了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
就像张风,他很牛逼吗?
没多牛逼。
但我们为啥不敢动他,还不是因为白叔?
无论什么年代,吃人家的饭,就得受人家的气,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想摆脱,想另起门户,自然就需要实力。
而曾鹏的提议恰恰就是最快捷、最效率的破局办法。
我确实没理由拒绝。
想罢,我狠狠的嘬了口烟,然后将烟头掐灭,用力的揉了揉面颊,眼冒凶光道:“联系海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