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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手环抱在脑后,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道:

“谁说我要放了他。”

“刚才不是你自己跟王潇承诺的吗?”

兰柔不解道。

“我是说等你哥出来我放他,没说你哥会放他走啊?”

“......”

“行了,找个人把屋子收拾一下,我眯一会儿。”

说完,我刚要躺下,兰柔就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

“不是,公司现在危机四伏,你还有心情睡觉?”

我斜睨她一眼,没好气道:

“大姐,公司是你家的,总不能你啥心不操,全让我来吧?

再说,我跟你哥可是有言在先,我只负责解决公司内部问题。

现在问题解决了,我就算完成任务了。”

“不行!”

“爱行不行!”

我眼睛一闭,爱咋咋地!

“啊!!颓废男!你给我起来!!”

兰柔一声尖叫,张牙舞爪的跑到我面前,像疯了一般使劲推搡着我:

“今天你要不管我!我就折磨死你!”

我抓狂般的睁开眼,被她搞的又心烦又无奈:

“大姐,你要有收拾我的本领,刚才对付宁书海他们咋不用呢?”

“哼!我就窝里横!咋的吧?”

她抱着膀,昂着洁白的脖颈,一脸傲娇道。

“唉,真不是我说,其实人家王潇说的没毛病。

不行你和你哥商量商量把公司卖了得了,不也吃喝不愁吗?”

“你说的是人话吗?”

“咋不是呢?”

我摊了摊手,一脸无辜道。

兰柔气的银牙暗磨,攥着小拳拳,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

“行!你就算不帮我,那你就算帮帮憨叔行不?”

“关老憨啥事?”

我像看神经病一样盯着兰柔,不知她在抽啥邪风。

“你忘了?憨叔就是被宁辰联合殷家害死的!

本来你指望我哥帮老憨收拾殷家,可现在我哥进去了。

你就打算视而不见吗?还是你怂了,不敢找殷家报仇?”

我瞪了兰柔一眼,烦躁道:

“你少在这激将我,知道不?”

兰柔没有跟我争锋相对,而是眼中泛起泪花,声音颤抖道:

“我不是激将你,我知道我哥的性格,他要不是没办法,

他不会把你找来收拾这堆烂摊子的,沈林,就算我求你,就帮我这一次好吗?

我什么都不会,但我会去学的,你只要帮我撑过这段时间。

我肯定不会再去打扰你和林姐的生活,可以吗?”

唉,说真的,我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

她这一哭,一真情流露,倒给我整不会了。

沉默许久,我一声叹息,无奈说道:

“先说好,我不会管理公司,要是没整好你可别怨我。”

“你就是再不会也肯定比我强!”

“说真的,能混到像你这样一无是处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兰柔无视我的嘲讽,破涕为笑道:

“那你是同意了?”

“算是吧。”

“耶!太好啦!”

兰柔一激动,抱着我的胳膊欢呼起来。

我被她摇的七荤八素,赶忙抽出胳膊,心累道:

“把王潇叫过来,我问问他目前公司的情况。”

“好滴!”

见她蹦蹦跳跳离去的背影,我内心隐隐感到有些不对。

我好像......中计了?

......

片刻,我与王潇对坐在沙发两侧。

替他倒了杯刚沏好的茶水,我淡笑道:

“王秘书,管理公司你比我在行,你说说如今咱该怎么做?”

他接过茶水,象征性的喝了口,理性分析道:

“当务之急是压下舆论,给股民吃颗定心丸,不然股价再跌。

都不用别人对付咱,光是添上损失的窟窿,都是笔巨款。”

“我不了解股价这东西,我就想知道一点,如果股价继续跌,公司会有啥样的影响。”

“影响很多,股价下跌意味着公司形象受损。

形象受损就意味着消费者的信任度下滑,消费自然也会对应减少。

与之关联的还有融资、股权质押等等等等,总之,影响很大。”

“公司会没吗?”

“这......没倒不会没,但如果不及时制止,对公司未来发展极为不利。”

我点点头,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公司连目前的困境都没能解决,谈未来,太远了。”

王潇眉头微蹙,略显好奇道:

“沈总,那您的意思是?”

我笑了笑没回答,而是反问道:

“你说,殷家他们是想要能赚钱的宁家,还是一片废墟的宁家呢?”

“当然是能赚钱的宁家。”

“那你说,他们会将咱们置于死地吗?”

王潇是个聪明人,当即明白我的意思,可他面容依旧沉重,担忧说道:

“可是沈总,万一他们狗急跳墙,那咱可就悔之晚矣了。”

“不,他们不会。”

“为啥?”

“我虽不懂商战,但我懂人性。

殷蒋龙三家制造舆论不过是想压低股价,制造恐慌,趁机低价买入,巧取豪夺罢了。

既然他们不敢鱼死网破,那比的就是谁更有耐心,谁最先沉不住气。

巧了,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他们喜欢玩,那我就陪他们玩到底。”

“那万一他们真敢鱼死网破呢?”

我斜靠在沙发上,双手一摊,无所谓道:

“那就破呗,反正公司也不是我的,于我也没啥影响。”

音落,正当王潇一脸懵逼时,正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的兰柔扑棱一下坐起身,极为不满道:

“颓废男!你说的是人话吗?”

“咋不是人话呢?你家的买卖你都不上心,还指望我上心啊?”

见她撅着小嘴一脸不服气,我没好气道:

“刚才是不是你说要发愤图强的?你瞅瞅你,哪有一点上进的样子?”

“我......我上进不得有个过程嘛!再说,我一个学表演的,哪懂你们男人之间的勾心斗角?”

兰柔挺着飞机场,理不直气不壮道。

“你是学表演的?”

“咋地?”

我嘴角一抽,老脸一黑,咬牙道:

“怪不得说哭就哭,原来你是个行家啊?”

“谁让你笨呢?大笨蛋!哼!”

兰柔瞟了我一眼,冷哼一声,又傲娇的躺在沙发上玩起了贪吃蛇。

“沈总,我还是觉着您的办法有点危险,或者说,太极端。”

“不破不立,玩就玩大的,更何况真要鱼死网破,我是输了,但他们也没赢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