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当房门被踹开,黄山二人看到浑身溅满血渍,还在疯狂大笑的杀手三人时。
二人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凉到不能再凉。
被逼入死境的黄山顾不得胸口的疼痛,焦急的大喊道:
“廖广深给你们多少钱!我出十”
“嘭!”
“嘭!”
“嘭!......”
杀手三人根本没给黄山二人任何机会,直接扣动扳机,将q中剩下的子弹打光!
当病房内再次恢复寂静,屋内只剩黄山二人横躺在床头,死不瞑目!
......
半个小时后,省城外环,一辆桑塔纳迎风而驰。
坐在后排的杀手闭目靠坐,嘴角噙着笑意,似乎是在回味方才杀戮的快感。
许久,他掏出手机,拨给廖军。
接通后,廖军平静的声音响起:
“说。”
“事办完了,尾款该结清了吧?”
“办完了?”
廖军音调一提,不可思议道:
“这么快就办完了?你不会是在诓我吧?”
“廖总,你在省城手眼通天,大可以去打听打听。”
见廖军久久未语,杀手伸了个懒腰,声音带着些许困倦道:
“对了廖总,为了表达我们哥仨的诚意,我还特意送你一份大礼。”
“啥大礼?”
“黄山和范宇坤的亲信我顺便帮你铲除了,这部分的费用我就不收你了。
就按咱之前说好的价钱,一千万,一分不能少。
少一分,黄山他俩就是你的下场。”
廖军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他隐隐感觉事情有些不对。
为了保险起见,他再次问道:
“黄山他俩保镖那么多,你们是咋得手的?”
“这还不简单,全S了不就好了。”
音落,就连一向心狠手辣的廖军都顿感毛骨悚然,大骇道:
“你说啥?全S了?!”
“对。”
“S了多少?”
杀手晃了晃有些倦怠的脑袋,满不在乎道:
“十多个吧。”
“十多个?!”
廖军死死的攥着拳头,又惊又怒又怕道:
“你们知不知道一下S十多个人是啥概念?”
“廖总,别的不用你管,人不是你S的,你怕啥?
再说,我们只是完成你的任务,至于过程是啥,好像不用你管吧?”
廖军自认为自己冷血残忍到了极点,可跟杀手一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说真的,他从未为自己的决定后悔过,但这次,他真的后悔了。
跟这种毫无人性的畜生合作,简直是在作死!
但木已成舟,如今他能做的,就是斩断与三人之间的联系,及时脱身。
不然再晚,他肯定得玩火自焚。
想罢,他深吸口气,声音低沉道:
“钱我可以给你们,但从今天开始,咱们就不用再联系了。”
“为啥?廖总?难道是我们做的不好?”
廖军目光阴沉,想大骂杀手,但又怕把对方逼急,对他不利。
杀手哪里能不懂廖军的想法,他冷笑一声,揶揄道:
“廖总,有事继续呼我,我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为您服务。”
音落,手机传来盲音。
廖军放下手机,用力的揉了揉脸,然后靠坐在轮椅上,不停思考着。
这伙杀手确实心狠手辣,但不得不承认,做事确实够干脆。
如今黄山二人已S,作为省城地下皇帝的叶天行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下一步棋究竟何去何从,这才是重中之重。
是继续用这把随时可以能走火的q,趁机将叶天行除掉,让省城彻底乱起来,自己借势崛起。
还是放弃与虎谋皮,忍受叶天行的怒火,就此销声匿迹。
无论怎么选,都是一步险棋。
杀手要真能S掉叶天行倒还好说,怕就怕没S死,自己还惹了一身骚。
他虽然敢挑衅叶天行的威严,但不可否认的是,后者目前依旧是他无法逾越的大山。
如果按部就班,循序渐进,过程太慢,会难上加难。
思考许久,正在廖军快要作出决定,打算跟叶天行碰一碰时。
突然,书房的门被人一把撞开。
廖军猛然抬头,当看到来者是李三儿时,脸上愤怒消失不见,疑惑问道:
“咋了三叔?”
李三儿累的气喘吁吁,焦急说道:
“军儿,门外来了一帮条子,要把大哥带走!”
廖军闻言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发现距离他与杀手通话时间才过去不到五分钟。
他眉头紧蹙,内心十分的费解。
就算杀手被抓,也不能这么快吧?
难不成是把自己当成犯罪嫌疑人带回去问话?
这个倒有可能。
不过杀手应该早就逃之夭夭,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都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想罢,他删除与杀手的通话记录和短信,冲李三儿说道:
“行,三叔,让我爸去吧,没事儿。”
李三儿见廖军如此胸有成竹,倒没多说什么,只是提议道:
“军儿,那你去送送大哥。”
廖军摇了摇头,无奈笑道:
“我爸这两天正跟我生气呢,等他回来消消气,我再见他。”
“那...好吧。”
李三儿走后,廖军拿起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拨了过去。
片刻,话筒传来一低沉声:
“说。”
“上面有啥行动吗?”
“有我会提前通知你。”
“那咋来人把我爸抓走了?”
对面沉默片刻,略显诧异道:
“啥时候的事儿?”
“就刚刚。”
“我帮你问问。”
“好。”
临近通话结束,对面忽然突兀问道:
“没留下把柄吧?”
廖军当然清楚对面指的是什么,他微微一笑,淡淡说道:
“没。”
“这事波及的太多,需要运作。”
“明白,我派人去老地方。”
“嗯。”
......
省城总公司。
廖广深带着手铐,坐在审讯室内。
他无视审讯员摄人的目光,兴致盎然的打量着四周。
那悠然的姿态,那放松的神情,好像这里不是审讯室,反倒是度假村。
观摩片刻,他砸了咂嘴,自顾自的说道:
“多少年没来了,都有点怀念这间屋子了。
不行等我出去给你们捐点钱,翻修一下?”
审讯员未理会廖广深挑衅的语言,他站起身来后者面前,将手中的照片丢在桌上:
“看看吧。”
廖广深进过几回宫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这种常规手段在他面前根本不起作用,他连看都没看照片,就冷笑回道:
“不是我做的。”
审讯员拿起一张照片,横在廖广深的眼前。
当廖广深的目光看清照片上那张死状极惨的面容时。
他瞳孔一震,面色一变,大骇失声道:
“孙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