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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抢救从上午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

当抢救室的灯停止闪烁,门开了,从里面走出几位几近虚脱的医生。

他们什么都没说,只是摇了摇头,表示惋惜。

我闻言攥紧拳头,心中腾起滔天的杀机。

阿杜之前的小兄弟们听到这个噩耗,难以接受的他们直接将医生怼到墙上,杀气腾腾道:“我草拟吗!你就瘠薄没给我大哥好好治!我踏马崩了你!”

“都踏马住手!”

刘群身为阿杜的大哥,内心的悲痛毋庸多言。

他抡起拳头砸在几人的脸上,怒骂道:“草拟吗!有能耐冲敌人使劲!都瘠薄给老子滚犊子!”

“刘哥!”几人的脸庞被泪水溢满,憋屈道。

“滚!”

刘群一声爆喝,众人刚要走,就被我拦住。

我深吸一口气,望着抢救室内静静躺着的阿杜,声音颤抖道:“去看你们大哥最后一眼吧。”

说完,我领着张剑迈步朝楼下走去。

来到车内,阿杜的血迹早已凝固。

透过鲜血,我仿佛还能看见阿杜临走前的那张面容。

我吐出一口浊气,目中杀机凛然道:“人在哪。”

“地窖。”

“现场处理干净了?”

“嗯。”

“去地窖。”

一刻钟后,我俩来到位于城东,一个叫祥民村的村庄。

张剑说的地窖是在村子末端,一个靠近河沿的草房院子中。

这里人烟稀少,除了几个坟包还有凋零的树木,别无他物。

当我来到院子时,院门口的几条大狼狗吐露着獠牙,像是要挣脱绳索般,朝我疯狂犬吠。

走到草房门口,隐约间,我听到一道道怒吼声从屋内的地窖中传来。

来到屋内,打开地窖门,一道木梯横在眼前。

穿过木梯的间隙,透过昏暗,我看到杀手被拇指粗细的麻绳绑在地窖里,拼命的挣扎嘶吼着。

沿着木梯爬到地窖中,张剑将杀手口中的抹布拽下。

杀手喘着粗气间,面目狰狞的瞪着我,声音狠戾道:“草拟吗!有种你整死我!”

我点燃根烟,深吸一口,淡淡道:“别着急,你死是肯定的,就看你想咋死。”

“草拟吗!有种你给老子个痛快的!老子皱个眉头不是爹揍出来的!”他身体死命的蠕动着。

我无视他杀人般的目光,冲张剑摆了摆手,声音淡漠道:“教教他咋跟我对话。”

片刻,阴森无光的地窖中回荡着凄厉渗人的惨叫。

但这种惨叫声并未持续很久,杀手的求饶声便响起:“我说!我说! 我说!!”

我嘴角挑起冷笑,将燃烧的摇头扔在他的脸上,而后扬起腿,照着他的b脸就踢了过去!

“草拟吗,我还瘠薄寻思你挺硬呢!”

说完,我半蹲在地,薅起他被血水混杂,冻成绺的头发,面无表情道:“说,谁让你来的。”

“我...我不知道。”他疼的五官扭曲,浑身打颤道。

“行,是个汉子,嘴还瘠薄挺硬。”我冷笑着点点头:“不想说那你就不用说了。”

说完,我站起身,冲张剑说道:“把院子里那几头狼狗牵过来。”

张剑刚要挪动脚步,这时,杀手彻底慌了,恐惧的大吼道:“我说!这回我真说!”

“确定吗?”

“确定!确定!”

“行,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你要不珍惜,我没耐心再继续陪你玩下去了,懂吗?”我杀机毕露道。

“懂!我懂!”

“谁让你来的。”我再次问道。

“老仇。”

“老仇是谁,在哪。”

“老仇是一个人,他专门花钱找各地的亡命徒替他办事,至于叫啥,在哪,我真不知道!”

他说完,怕我不信,又连忙起誓道:“真的兄弟!我撒谎一句都不是我爹揍出来的!”

我看向张剑,见张剑点头,于是继续问道:“有这个老仇的联系方式吗?”

“有,但你就算打电话,他也不会接,我们每次都是短信联络,互相之间连见都没见过。”

“没见过,他还能找到你?”我眯着眼问道。

“我哥俩天南海北哪都去,知道我俩的人不少,可能他通过别人打听到的。”

“他手机在哪?”

张剑闻言从衣兜中掏出两部手机,递给了我。

我翻了许多,上面确实如杀手所说,除了几条短信,空无一物。

我见从杀手口中套不出啥话来,便赖的继续跟他废话:“把狼狗牵来。”

“兄弟!我可啥都跟你说了!你不能玩我啊!”杀手拼命的哭嚎着。

见我无动于衷,情急之下,他再次大吼道:“对!兄弟!我有钱!我有好多钱!我都给你!都给你!求你给我个痛快的!”

“卡在哪?”

“就在车上呢!”

“文哥,确实有两张银行卡。”张剑说道。

我点点头,问道:“卡号是多少。”

“八个八!”杀手忙不迭的回道。

“没骗我?”

“绝对没有!不信兄弟你可以去验一下!里面足足三百万!”

“看来你兄弟俩没少S人啊?”我目中寒光流转。

他没有回答。

“行,那今天我就做点好事,你的命,我替那些冤魂收了,张剑,把狗牵过来。”

音落,杀手彻底疯狂了,自知必死无疑的他冲我歇斯底里的咆哮道:“我草拟吗!钱都给你了!你还不给我个痛快!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冷笑一声,踩着他的b脸,面无表情道:“放心,你活着的时候我干你,等你下去了,我兄弟接着干你,草拟吗的。”

“草拟吗!你记住!你把我哥俩S了!等我弟弟知道!他肯定不会放过你!”

“你还有个弟弟?”我脚步一顿,看向他。

“对!”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面露狞笑道:“那可太好了,正好我今天S的不够尽兴,等你弟弟来,我让你们全家给我兄弟陪葬!”

说完,我再次用抹布堵住他的嘴,爬着木梯回到屋内。

很快,张剑牵着三条饿的眼睛直冒绿光的狼狗来到地窖前。

随着三声闷响,狼狗被张剑踹进地窖中。

片刻间,里面便响起杀猪般凄惨无比的哀嚎声。

我冷冷的注视着杀手痛苦的神态,心中默念道:兄弟,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