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厅几人把目光都转向在青青身上,希望她能开口安慰安慰李云霄。
再怎么样,青青曾经也是云霄的老婆,而且还是唯一一个,开口安慰肯定要比她们管用。
青青也不辜负大家的期望,一句话就将李云霄从悲伤中拉了出来。
“云霄你去找你爸,说不定君君还没到顺天府就回来了”。
义父也赶紧上前道。“啊,是呀云霄,你要是去晚了,这里可是古代,万一有那种屈打成招呢”。
屈打成招这四个字,像重拳一样,狠狠砸在了李云霄心头。
李云霄脚下像生了风似的,一溜烟儿地跑出了门,霎时间在几人的眼眸中消失地无影无踪。
还好剧场离宫门比较近,这也让李云霄轻松了不少。
没一会,李云霄就骑着小白到了地方,身体一跃从马背上而下,当脚底接触地面时,一股电流刺麻了李云霄整个双腿。
李云霄最终还是没强忍住,两腿之间的颤抖瘫软在地。
内心委屈又气愤道,陈丽君等你回来,老娘也让你尝尝腿软的滋味。
没几秒,李云霄艰难的站起,一股麻意直上脑门,小手捶了两下双腿。
觉得麻意过了后,李云霄才敢拖着缓慢的脚步,颤巍巍的朝着宫门走去。
把守在宫门的将士,见到李云霄跌跌撞撞的样子,霎然间联想到了什么?慌张的襒开了眼眸,藏在头盔里面的耳朵微微泛红。
内心佩服,驸马看着瘦瘦弱弱,不曾想干起活来这么生猛。
另一边,陈丽君一进门公堂,便好奇的打量,只见房间内,两边站着如狼似虎的衙役,面部严肃的拿着木板。
还没升堂,便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畏惧。
一个身穿官服,头戴官帽,身形微胖,面色沉重的中年男子,撩起后袍,落座在了公堂之上。
刘义威拿着惊堂木,另一只手扶着宽松的官袖怒拍桌子。
两旁的衙役顿时接到了信号,十分默契的低沉怒喊。“威武”。
同时还伴随着木板敲打地面的声音,彻响在整个大堂之内。
“台下何人,所犯何事,见到本官为何不跪?”。刘义威眼角泛着冷漠,一脸肃静道。
陈丽君眼眸闪过一丝惊讶,顺天府的府尹她见过,曾经甚至还一同上过朝,可现在台上的此人,她却面生的很。
撕...她怎不知顺天府什么时候换人了?
“小生名叫陈丽君,乃是小百花剧场的一名演员,至于大人说的...所犯何事?小生也是一头雾水,对此一概不知”。陈丽君挺直腰板,从容淡定道。
阳光洒落在她肩上,即便双手扣着刑具,她那挺直而耸立的腰板,也向大堂内的人展现出她不屈的高傲。
师爷小心翼翼拿着状纸,小跑两三步便到刘义威身旁,将状纸递给他,又在刘义威的耳边,眼眸瞄着台下的陈丽君,小声低喃道。
“府尹交代过,此案一定要公平公正”。
刘义威眼眸闪过诧异,他还是第一次听府伊要公平公正。
“哼,本官怎么做,用不了你来提醒”。刘义威接过状纸认真的打量字迹。
师爷眯着眼笑脸相迎,内心却把刘义威骂了个底朝天。
于捕快双手托着布裹,走了两三步在案台。 “大人,这是在戏楼发现的赃物”。
刘义威放下状纸,两根手指掀开布料看了看。
见状纸上写的翡翠镯子就在上面那一层摆着。
“传状告之人”。刘义威怒拍了惊堂木。
众人把目光转向大门,就连陈丽君也很好奇,到底是谁要诬陷她。
片刻间,一个挽着妇人装扮的年轻女子,华丽锦服上还有没来及拍打的脚印。
等女子走进大堂时,脸颊上红肿的巴掌印格外耀眼。
陈丽君内心有了怜悯,她觉得女子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欲才会诬陷她。
直到,又进来一个人,她心中那点怜悯,随着那人越过门槛时烟消云散。
王忠怒气冲冲,连卷带骂的指着陈丽君道。“我说是谁敢这么大胆,原来那奸夫就是你啊”。
他今天本来想拿点珠宝换点银子花花,却发现珠宝少了很多,他找到夫人询问珠宝在哪?
夫人支支吾吾的样子,让他心中有了疑惑。
又联想到这几日,夫人不仅失魂落魄,整天还念念有词的唱着什么大漠孤烟,顿时觉得脑门有一顶大帽子在闪闪发亮。
“王忠你吃屎了吗?说话这么臭,用不用我来帮你清理清理”。陈丽君眼角冷怒,紧逼一步,咬牙切齿道。
“好好好,都这个时候还威胁我是吧,行,你等着”。王忠气急败坏道。
然后又转身对着公堂之上微微作揖道。“大人,她不仅偷我家珠宝,还勾引有夫之人,破坏本少...我的家庭,搅得我可怜的儿子,几个月就被她娘抛弃”。
“大人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王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刘义威面前哭诉道。
聚集在门口的百姓,听闻王忠的一番话,转瞬间,对着跪在地上的女子指指点点道。
“这女的怎么这么狠心,为了个小三抛弃几个月的孩子”。
“这男的也是可怜,还真摊上个这样不要脸的女子”。
“奸夫也不是个好东西,看着一表人才,内心实际龌龊,像这样的人,就应该进猪笼”。
进猪笼是古代用来整治采花贼,奸夫淫妇的一种刑具。
把人放进一个笼子,然后在把它连同人一起扔进水里浸泡。
众人的指责让女子羞愧难当,眼角滑落几滴泪在地上。
如果不说是陈丽君,她就会被王忠打死。
刘义威见百姓起了愤怒,立马拍了惊堂木。“肃静”。
又转向女子身影,眼眸闪过一丝厌恶,语气怒威道。“他所言可是真的?”。刘义威指了指王忠。
女子含泪抬眸看了看王忠,回想起王忠来之前警告她的话,害怕的缩了缩脑袋。
眼眸复杂的看了一眼陈丽君,内心愧疚又悲痛,咬了咬嘴唇,低下头低声道。“所言不虚”。
刘义威指着王忠,脸色怒威再一次逼问道。“本官问你,他所言可是真的?”。
“是”。女子颤微着肩膀,紧紧抓着衣服,咬着后槽牙,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