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天的修筑,此时那个用来举行封王大典的高台也是屹立在了京城之中,而最近几日众多大人物也是再次聚集到了京城。
当然与上次进贡不一样,因为这次那些番邦小国并没有派人过来,而究其原因主要还是因为上次进贡的国家主要都是西域的。
而像东岛和高棒这种现在还在打仗,北荒又已经臣服了,南疆也进入到和天阳谈判的阶段了。
至于其他的国家,要么就是因为这事儿太突然来不及准备,要么就是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边的情况。
咚咚咚咚!
此时的京城之中一队队士兵也是走在街上巡逻着,其中很多人的铠甲之上甚至还沾染的血迹。
毕竟就在之前不久,朝廷还命令刚刚回来的古云夜带人剿灭了不少附近的山贼土匪,而这些人大多数也都是之前诸王的叛军。
而此时路的两边偶尔有百姓路过也会停下来看一看巡逻的军士,在天阳这种尚武的国家里,很多时候军功确实是一种底层向上层进步的捷径。
“哎呦我的少爷啊!想死我了啊!”
此时城门口,出来迎接古云婷的古云夜直接就被罗耀给来了一个熊抱,对此古云夜也是很尴尬的抱了回去。
就在古云夜二人相拥没泣的时候,一辆马车也是来到了城门前,紧接着车的帘子也是被缓缓的掀开了。
在看到从马车里走出来的那个女人后,站在那里的古云夜直接就把罗耀给扔一边去了,然后他才笑呵呵的看向了女人,
“姐,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一边说着古云夜也是把古云婷给搀扶了下来,而后二人也是骑着马缓缓的向着城里走去。
一路走来负责巡逻的士兵也是纷纷对着古云夜行礼,对此古云夜也会笑呵呵的冲他们点一下头。
“听说你在北边打的很轻松?”
“也不全是轻松,主要是那个荒神他不会打仗罢了,几十万人让他给自己带垮了,再加上北荒人早就想反抗他了,所以才会那么轻松的。”
“说起来这一次倒是把天阳所有会面临的危机都解除了,也算是让所有人都能睡个安生觉了。”
一路上两个人也是不断闲聊着最近的事情,就这样他们也是很快就来到了自己家门口。
“少爷,小姐,夫人让你们一回来就就赶紧过去。”
迎面走来的一个仆人在看到古云夜二人以后也是躬身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对此古云夜二人也没有多说什么。
很快他们也是来到了邵宁华的房间,而这时古云岚,古云梦还有古云倚都已经坐在那里。
“坐吧。”
指了指古云倚和古云岚身边的两个位置,坐在那里的邵宁华也是一脸的严肃,对此古云夜也是有点懵逼。
结果就在古云夜的屁股刚沾到椅子上的时候,坐在那里的邵宁华却是突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扑通!
还没坐稳的古云夜也是直接就一下子就跪了下去,而一旁的古云梦等人也都是一脸诧异的看着古云夜。
而坐在古云夜对面的古云岚更是走过去把古云夜给扶了起来,而且最尴尬的就是她竟然还拿了两文钱给古云夜。
“姐,我长大了,两文钱已经满足不了我了,谢谢。”
“习惯了。”
古云夜:……
“云夜,你可知错?”
古云夜:???
“娘啊,我最近又犯啥事了?我啥也没干啊!”
“你监守自盗这还不是错?”
听到这罪名以后,跪在那里的古云夜反而更加懵逼了,他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还监守自盗了呢?
“我…盗啥了?”
“家里面那副棋子哪去了?”
古云夜:……
一瞬间他就知道当初自己偷家里的东西去送齐靖川她们的事儿露馅儿了,下意识的古云夜也是把头扭向了一旁。
“正视我的眼睛!”
此刻古云夜真的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而一旁的古云岚她们也都是一脸尴尬的看着跪在那里的古云夜。
“我错了…”
良久古云夜也是一脸尴尬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然而对于他这干巴巴的道歉,坐在那里的邵宁华也是脸色一黑。
下一刻只见邵宁华拿起一旁的鞭子就冲了过来,而古云夜那也是毫不犹豫的就把自己顶尖武仙的实力显示了出来。
只见古云夜连头都不回的就跑了出去,对此古云岚她们也是一脸诧异的看向了那速度奇快的古云夜。
“臭小子,一天天正事儿不干就想着拿家里东西去办事儿,这个家迟早让他搬空了!”
……
另一边在离开了家以后,古云夜也是一脸无语的来到了…长乐坊。
推开门走了进去,如今的长乐坊里一个人都没有,曾经这里的那些头牌们都被古云夜送到那个长乐小镇去了。
听说最近她们那里已经基本完工了,而且每个人也都找到了自己想干的事情,不过除此之外古云夜也听说了一些别的事情。
那就是那些疯丫头竟然让人把一个喝多了就要耍流氓的人给阉了,还有不少想追求她们的男人不是被打了就是被骂了。
对此古云夜除了尴尬的笑一下也做不了其他的了,毕竟他现在在京城说话也不好使啊。
也就在古云夜一个人感慨的时候,突然长乐坊的大门也是再次被人推开了,而后一个女人也是缓缓的走了进来。
“婉茹?你怎么来了?”
此时正坐在那里的发呆的古云夜在看到婉茹以后也是愣了一下,而对此婉茹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
“因为我一猜您就在这里啊。”
古云夜在听到这话以后也是愣了一下,然后他也是很无奈的笑了笑,良久他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好像突然之间就和以前不一样了,感觉曾经熟悉的一切似乎都变了。
说实话,就在今年之前我甚至还觉得自己也是个孩子,结果突然之间我竟然就有了两个姑娘。
一年之前我还仅仅只是一个闯了祸不是进宫就是来这的京城纨绔,但是如今我却已经封侯拜相。
那时候我们兄弟七个连欺负我三姐的一个底子虚浮的一品都打的费劲,而如今我和老七都踏入到了顶尖武仙,而其他五个也都成了一品大宗师。
我就突然感觉这一年仿佛过得太快了,快的很多人一生都未必能经历这么多的事情。
如今我和我家那位老祖宗马上要生死相搏斗,赢了还好说,这要是输了这天下可就完了。”
对于古云夜的话,坐在那里的婉茹一句话都没说,因为她也很清楚古云夜说的是事实,这一年下来古云夜背负了太多不属于他的事情。
前面的那些人把太多事情留给了古云夜他们这一代人,而古云夜又很不客气的把这些事情都扛了起来。
“少爷,您要是累了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休息一段时间好了,毕竟人也不算铁打的。”
听到婉茹的话,坐在那里的古云夜却是很无奈的笑了笑,良久他也是毫不在意的摸了摸婉茹的小脑袋。
“百年之后想休息多久都能休息,没必要赶在现在休息,再说了最多也就是再辛苦一年罢了,我还能坚持。”
婉茹在听到这话以后也是轻轻的笑了一下,然后她也是十分自然的就靠到了古云夜的怀里。
古云夜:……
“别怀疑,我就是想让你搂我一会儿才过来的,毕竟平日里你太忙了,哪有功夫管我呢?”
对于婉茹的哀怨口,坐在那里的古云夜也是一脸的尴尬,良久他也是再次发起了呆。
第二天也就是举行封王大典的时候,一大早古云夜便起了床,毕竟今天的事情他还需要去参加一下的,而且警卫以及大典的流程都是他参与制定的。
等到他来到皇宫之后,此时齐靖川已经恢复了自己的男装,而陆锦源和齐思贤他们也都是换上了一身华丽的衣服。
至于那些改名换姓的王爷此时也都是等在了一旁,而除了他们以外,在一处宫殿之中,此时陆凌雪也换上了一身华丽的衣服。
就在今日除了要举行封王大典以外,齐君樾还打算认女,毕竟他很清楚自己究竟有多亏待自己的这个大女儿。
等到太阳彻底升起来的时候,这场自天阳开国以来最隆重的封王大典也是正式开始了。
“吉时已到!”
随着主持大典的官员话音落下,下一刻仪仗队也是走了出来,而后诸王也是来到了那个巨大的高台之前。
之后没过多久,齐君樾也终于是走了过来,只见此时齐君泽身着一身华丽的龙袍,静静的站在那里。
高台两侧,群臣们身着自己的朝服,恭敬地站在那里。
即将被封王的诸位王爷们则是身着蟒袍,头戴王冠,在礼仪官的引导下,缓缓走了过来。
看着面前那些即将接受王位的人,站在那里的齐君樾也是很平静的从一旁接过了礼仪官手中的诏书。
缓缓打开手中的诏书,下一刻齐君樾便朗声的宣读了起来,等到他读完之后,他也是带着一群礼仪官走了过去。
随后他也是每停在一位王爷面前就会拿过一个印玺递给他,而在接到这个东西以后,那这样也也都是激动了起来。
毕竟这可是象征着他们权力的东西,只要有这个东西在他就是天阳的王爷!
而这场封王仪式还有一个有意思的地方就是,因为征北王以及北荒王图卡不在,因此他们两个的印玺则是由邵宁华和若梦接下的。
同时在领完这象征着王爷身份的印玺之后,邵宁华二人也是率先对齐君樾行了跪拜之礼,而后其他王爷和满朝文武也是纷纷跪了下去。
等到一切结束以后,站在那里的齐君樾却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满朝文武与这些王爷也都知道齐君樾打算做什么。
“今日朕除了主持这封王大典之外,还要告诉全天下,朕失踪多年的大女儿近日终于是回来了!”
随着齐君樾的话音落下,身着华服的陆凌雪也是走了出来,在她身后多名宫女和太监也是亦步亦趋的跟在那里。
又是一套繁复的仪式流程,终于等到册封仪式也结束之后,站在那里的齐君樾也是笑了起来。
随后满朝文武也是来到了一处大殿里,而这里正是举行宴会的地方。
……
也就在天阳境内普天同庆的时候,此时在高棒之中的古亭欢头都快炸了!
虽然他也收到了北荒已经臣服,但是右贤王还没有投降的消息,并且在第一时间他就做好了准备。
然而,那右贤王终究不是个普通人,因为他竟然从海上打了过来,就在古亭欢调兵打算阻止右贤王的时候。
右贤王的主力部队竟然从陆地上杀了过来,对此古亭欢果断放弃了两座来不及布置的城池,然后向后退守。
第一次交手二人谁也没占到便宜,又都各有吃亏,结果就在古亭欢打算回头和右贤王好好打一仗的时候。
东岛人竟然也是再次打了过来,为此古亭欢也是陷入到了三面作战的境地,也幸亏高棒地区比较小,要不然三面作战他还真就未必能坚持住。
而虽然如今北荒和西域的麻烦都已经解决了,但是在这里的那些武仙也并没有相信从古亭欢那里收到的消息。
“将军,咱们这仗不好打啊,那右贤王这次几乎是倾巢而出,我甚至觉得那右贤王这次恐怕都没打算活着回去!”
侧过头看了一眼面前的那名将领,坐在那里的古亭欢也是沉默了下来,因为他虽然只是远远的看了右贤王一眼,但是那疯狂的模样依旧是让他记忆犹新。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可以说他到如今的几十年人生里,给他造成麻烦最多的人就是这个家伙了。
“告诉我老丈人,与东岛这边的战斗就交给他了,我要带兵去和那右贤王好好过一过招!”
“诺!”
应了一声以后,那名将领也是转过身就离开了,而坐在那里的古亭欢只是很平静的笑了笑。